唐曼手機響了,是衣小蕊,讓她回宅子吃飯。


    唐曼才發現,自己的河邊坐了很久了。


    回宅子,桌子搬到院子裏來了,擺了一桌子的菜。


    “誰做的?”


    “師父,南影。”


    唐曼看了一眼南影,這菜是不錯,品嚐一下,還真就是不錯。


    “小影 ,你在哪兒學的?”


    南影寫:跟沈媛學的。


    沈媛會做菜,而且精致,也美味。


    “嗯,不錯,辛苦你了。”


    南影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衣小蕊說,明天就可以半天了。


    “那挺好的。”


    閑聊,衣小蕊她們似乎在回避著什麽,唐曼能感覺得到。


    喝酒到晚上十一點多休息。


    唐曼半夜醒來,坐在窗戶那兒抽煙。


    也許,一切都會很快過去的。


    唐曼等到了九月九日,丁河水天沒亮就過來了,告訴唐曼,在臥室呆著,不能開燈,窗戶丁河水在外麵蒙上了黑布。


    “我就在外麵,有事就給喊,手機也不能用,有亮的東西不能見。”


    老恩也過來了。


    “都安排好了?”老恩問丁河水。


    “都安排好了。”


    “那回房間,把門關好。”


    老恩說。


    唐曼回房間,坐在床上,漆黑。


    老恩和丁河水坐在院子裏喝茶。


    “老恩,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


    唐曼在漆黑的房間裏。


    她感覺到有溫暖的時候,那隻是一種感覺,她知道,是外魂來了。


    唐曼從床下摸出化妝箱,盲妝,這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選擇就是上妝,聽南族部落巫師的,她不接那個魂,那個人就不會死,魂會回體。


    唐曼自妝,半個小時結束,她不知道,自己盲妝,會上出來什麽樣的效果來。


    那溫暖慢慢的在消失,唐曼感覺到了寒冷,蓋上被子,那寒冷不是氣溫,而是來自魂裏的寒冷,蓋上被子依然是寒冷的。


    唐曼經曆了幾次溫暖,就是那個魂幾次要到唐曼的身體裏來,但是都因為那個妝,不敢在她的身體裏呆著,離開了。


    下午四點多,再也沒有溫暖的情況出現了,那就是那個魂離開了。


    那種寒冷也慢慢的消失了。


    唐曼知道,自己是留住了三分的魂,七分的魄已經是消失了。


    要以魂養魄,有多難,唐曼不知道。


    天黑下來,門開了,衣小蕊進來了。


    “師父。”


    “沒事。”唐曼走出來,就是感覺自己似乎空了一半一樣,感覺有太多的不真實。


    丁河水,老恩……他們都在外麵。


    “看我幹什麽?走,去海鮮城慶祝一下。”唐曼說。


    她就是感覺空,難受的空,身體似乎沒有什麽異樣,變化。


    到海鮮城,丁河水一直看著唐曼的變化,他是擔心的,那老恩和衣小蕊她們聊天,看來老恩心裏是清楚的,一切過去了,剩下的就是魂養魄出,如果出不來,也兩三年的光景,人也就完了。


    唐曼感覺就是空,空得難受。


    喝過酒,回宅子,喝茶。


    衣小蕊陪著唐曼。


    “師父,你沒事吧?”看來衣小蕊也是知道了。


    “你不是看我挺好的嗎?能吃能喝的,能有什麽事情?”唐曼笑了一下。


    喝過茶,休息,第二天,唐曼去老恩那兒。


    老恩坐在古董店裏喝茶。


    “怎麽樣?”老恩問。


    “空,就是空,感覺自己空了一半。”


    “難受吧?”


    “嗯,特別的難受,似乎自己沒有安放之處,一切都是懸著的,其它的沒有什麽感覺。”


    “就是這樣的,有空你就再找南族部落的巫師問一下,魂養魄生,用什麽辦法。”


    “那我現在就去。”


    “去吧!”


    空得唐曼心裏不安,在什麽地方都坐不住,就是想走起來,動起來,走起來,動起來,感覺還是空,就是一個懸著的自己,就吊著,難受得不知道做什麽好。


    這個的情況,恐怕是不能適應的,這樣下去,唐曼感覺自己都想把自己掐死,太空。


    唐曼去了南宅。


    南城在外麵忙,唐曼和族長聊了一會兒,就見巫師。


    “你隨時可以去,以後也不用問我,巫師交待了,你們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謝謝。”


    唐曼去巫師的宅子,是見不到巫師的, 永遠有一個簾子。


    魂交流。


    “成了?”巫師問。


    “成了,就是空。”


    “好在有三分魂在,不然我們都沒辦法交流了,魂養魄生,生而長,長出七分魄來,那魄是什麽?魂又是什麽?”巫師問。


    唐曼很意外,這個南族部落的巫師,原本以為,就是那種沒有知識的巫師,可是並不是,這讓她意外。


    “我不知道。”


    “魂是土,魄是種子,現在你沒有種子,那種子從何而來呢?”


    “買去。”唐曼說。


    巫師竟然大笑起來,那是魂傳的笑,真實的是沒有聲音。


    唐曼知道買不來的,也沒有賣的,就那樣說。


    “嗯,是得買,我告訴你,鬼市的上九層,有這種東西,魂花在深山裏長著,極少人能見到,而魄花,那就要到鬼市去,要來魄花,養在房間裏七日,便可生魄而出,那魄花就死掉了,再經過七月,你的七分魄回來了。”


    “就這麽簡單?”


    “是呀,你得能弄來魄花。”


    唐曼和巫師聊了一個多小時,離開。


    她回去就給馮黛打電話。


    馮黛聽完,直接說。


    “那是不可能的。”


    唐曼沒有廢話,掛了電話,直接給團長打電話。


    團長半天才接電話,唐曼直接說事兒。


    團長聽完說:“你應該那個人的魂魄的,那是良人的魂魄。”


    “我不想害人。”


    “魄花,我想辦法,等我電話。”團長掛了電話。


    如果唐曼不會及頂之妝,團長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就是一生三次的電話,沒有再多的可能。


    唐曼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魄花,南族部落巫師的意思是,很難得到,說得簡單,得到魄花的可能性並不大。


    隻有在鬼市的上九層有,其它的地方沒有。


    那上九層唐曼去過,那裏的一切是美好的,那裏的一切都是陽光的,那是一個理想的社會,哈達也有向往,到那個空間去生活,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自己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


    唐曼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團長,這個團長到底是什麽人呢?沒有人見過,至少到現在,沒有人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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