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


    校軍就進來了。


    “唐場長,你是場長,不應該幹涉我的決定 。”校軍火氣很大。


    唐曼看了一眼北城,北城就出去了。


    “校場長請坐。”


    校軍坐下了。


    “省局怎麽批示的?”


    “內部處理,就四個字。”


    “那就內部處理,聽省局的。”


    “你給我舅舅打電話,這在幹涉我的工作。”


    “我確實是打了,如果你不服省局的決定,你可以去找。”


    這個校軍起身就走,還真去找了。


    唐曼處理文件,十點多去複屍區,魯小敏在辦公室,看資料。


    “場長。”


    “沒事,你坐,那個複屍師現在幹什麽呢?”


    “校副場長讓他停止工作,回家,不準離開本市,隨叫隨到。”


    “噢,省局批示了,內部處理,但是校軍不同意,去省局找了,放心,這事肯定就是內部處理,處分,賠償,你做好這個複屍師的工作。”


    “如果沒事,再留在場子,他也難受,就分下去,如果和淩小花談,能那個什麽……”


    “你打個報告給黃葉葉,你找淩小花談。”


    “好。”


    唐曼回辦公室,休息。


    下午,黃葉葉打電話來,說幾個培訓的妝師要找唐曼聊一些事情,下班後,到古樓。


    唐曼想了一下,同意了。


    培訓這一塊不能出問題,妝師都想來進修,也是一塊收入,也是傳妝。


    唐曼下班後,帶著北城去古樓,五六個妝師來了,黃葉葉陪著。


    黃葉葉看臉色,是挺疲憊的,技術方麵,黃葉葉也是操心。


    喝酒聊天。


    一個培訓的妝師說。


    現在妝師,有一些妝師有自己的工作室,有義具,一些是淘汰下來的,省場有這樣的機會,而下麵的場子,義具都金貴,有的妝師都沒機會上,更別說義體老師了。


    這個問題,是不是要解決一下呢?


    唐曼看了一眼黃葉葉,她眼睛一亮。


    “是呀,義具太貴了,尤其是義屍,義頭顱,一般的都三四萬,好的十幾萬,幾十萬,妝師想進步,省城有這樣的機會,每個妝區都有,這個問題我們回去研究一下,盡力的去解決。”


    “謝謝唐場長。”


    “不必客氣。”


    “唐場長,就是支妝區的周副教授,到我們場子支妝,帶著妝師,她的妝,我們有點接受不了,周副教授的妝,太高了。”


    唐曼幾乎把這個支妝區給忘記了,他們也不回來,就一個妝師守著辦公室。


    “這事我回頭和周副教授商量一下。”


    喝酒,培訓的妝師素質還是不錯的,對於在場子的培訓,也給了很高的評價,說學到了很多的東西。


    聊天,聊得很高興。


    回宅子,北城給泡上茶。


    休息,第二天,唐曼去黃葉葉辦公室。


    “那個周副教授,你打電話,告訴她一聲,妝大小妝都人教,不要隻教高妝,另一個件事就是,義具,你和產家聯係一下,商量一下價格,還有尺寸,價格要底,然後……”


    “我昨天就想到了,場子今天的資金是太緊張了,但是這個是校軍負責的,我插手,這小子容易發瘋。”


    “校軍,管理的技術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人做事有問題,死板,機械,不懂變通,就是一根筋。”


    “場子很多人說,一根筋,就是吃飯,都跟人不一樣,自己拿筷子,還放到懷裏的兜兒裏。”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唐曼笑起來。


    “那我……”


    “你就辦這兩件事,有問題找我。”


    唐曼回公室,校軍就坐在那兒,北城站在一邊,陰著臉。


    “北城,怎麽沒泡茶?”


    “校副場長說不喝。”


    “好了,你出去吧!”


    唐曼看著校副場長,她想,恐怕到省局吃癟了。


    “唐場長,省局是批示了,我保留個人的觀點。”


    “可以。”


    “我希望,我的工作您別幹涉,如果我做錯了,您可以批評,按規章製度處罰我。”


    “好的,也希望你監督我的工作,共同進步。”


    唐曼不得不說這樣的話。


    “我忙去了。”校軍走了。


    唐曼心裏,這個祖宗真是要了命了,難怪從下麵的場子弄到這兒來了,這誰受得了?


    校軍走了,北城進來了,站在那兒哭了。


    “怎麽了?”


    “校副場長罵我,罵得可難聽了。”


    “罵你幹什麽?”


    “她進來了,問我你幹什麽去了,我說檢查工作去了,他又問我,幹什麽呢?我說沒事,他就說我,沒用,廢物……”


    唐曼聽著,這個校軍看來不是一根筋,是腦袋有問題。


    這小子在這兒就是一根刺,紮得誰都痛,估計唐山也疼。


    下放,唐曼換完衣服,告訴北城,自己在在家上妝,她出去轉轉。


    唐曼去了史書住的地方,看著滿地的碎片,史書師父生前,對這些罐子是極為喜歡的,不管好的,壞的,都洗出來了。


    唐曼站在窗口,點上煙,看著遠山。


    有的妝師,為了妝,追求了一生,努力了一生,師父牢蕊,史書師父,都是這樣的人。


    唐曼搖頭,最終會怎麽樣呢?自己能不能及頂呢?


    所有的都是一個未知數。


    唐曼聽到腳步聲,她沒有動,看著門口。


    進來的人竟然是沈媛,唐曼一愣。


    “姐姐。”沈媛看到唐曼也是一愣。


    “你這是……”


    “噢,我過來就是看看,一會兒我們吃飯去。”


    沈媛在裏麵轉著,撿著瓷片看著。


    瓷片有的帶妝的,是史書師父上的罐妝。


    沈媛看了有十多分鍾,拿了幾個帶妝的瓷片,放到包裏。


    “姐姐,我們去吃飯。”


    去古街,坐在外麵吃飯。


    “沈媛,你去那個地方,我是太意外了。”


    “沒有想到,也正常,我就是拿幾個罐妝的瓷片,史書和我們沈家也是有交往的,和三叔的關係也不錯。”


    “那我可沒聽說,史書死的時候,三叔可是沒去。”


    “這並不證明三叔和史書的關係不好。”


    沈媛也露出來了棱角來,看來是熟悉了。


    “噢,那你撿瓷片幹什麽呢?”


    “這個,我隻是喜歡。”沈媛說。


    唐曼知道,沈媛差沒有說實話。


    閑聊,說到了南家。


    “南家和沈家什麽關係?”


    “一直就是生意的關係,到後期就沒有什麽往來了。”


    “南城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我不是太了解。”


    閑聊,唐曼在心裏琢磨著沈媛這個人,她真是不簡單了,就唐人能花錢,把宅子買下來,送給沈媛就不簡單的。


    如果不買下來,沈家的年輕人,都主張是賣掉宅子,那宅子就不一定是誰的了。


    這個沈媛看來是很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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