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說。


    “我師父當年簽字同意,這也不是她的意思,出了問題,上麵是要追責任的,就你師父的行為,如果要把事情弄大,直接就進監獄了,我師父到上麵肯定是講了情,才開除的。”唐曼說。


    “這隻是你所說的,並沒有證實,事實上,我師父的死,是因為開除造成的。”這個妝師說。


    “當年發生了什麽,怎麽回事,誰都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追了,沒有意義。”


    “你說沒有意義就不追了嗎?”


    當年在老場發生這件事,唐曼並不知道,應該是唐曼去其它場子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師父牢蕊也沒有提過。


    “那你想怎麽樣呢?”


    “我師父當年吊在……”


    “你不要跟我講這個,你到底想怎麽樣?”唐曼說。


    “古代說,父債子還,那麽現在來說,師父的債,徒弟來還,也正常吧!”


    “說。”


    “我師父死後,留下了一個傻兒子,我一直照顧著,我覺得是牢蕊的徒弟,應該為這個付出一些,至少拿個幾十萬的賠償。”


    “你想說的是這個?那你就走法律程序。”


    “唐曼,你不要這麽說,我知道,走法律程序,這個是行不通的,我們講的是另外的事情,如果你不……”


    唐曼聽完,心裏發緊。


    這個妝師說要拚妝。


    拚妝唐曼不害怕,但是沒有意義。


    弄不好,兩敗俱傷。


    “這個沒有什麽意義的。”唐曼說。


    “那你想怎麽解決?”


    “這事根本就沒有事兒,解決什麽?是你自己生出來的事情,當年我師父簽字,同意開除,那也是沒辦法,你師父幹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足可以定罪的,你還來找?”唐曼也是語氣不太好了。


    “你說別的沒用,我師父死,是事實,我就找你拚妝,敗了我認,從此不在找你。”


    “我們冷靜一下,讓我想想。”


    “好,我給你時間。”這個人走了。


    唐曼站起來。


    “場長,您別生氣。”北城說。


    “我沒事,你去外妝樓看看妝。”


    北城走了,唐曼走到窗戶那兒,點上煙。


    遇到這樣的人也是沒辦法,非得拚妝。


    唐曼給宮月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師姐,拚妝我來。”


    “算了,還是我來吧!”


    唐曼清楚,妝是繁雜的,就算是你是大妝師,有一些邪妝,外妝,有一個妝點出來,你不知道,都要命。


    這就是在玩命了。


    唐曼搖頭,這個妝師也是一直想著為師父報仇。


    這事真的也是不講道理了。


    就這件事,是十分的麻煩了。


    下班回宅子,衣小蕊不在。


    北城給衣小蕊打電話,沒打通。


    吃過飯了,衣小蕊還沒有回來,電話依然是打不通。


    “北城,不用打了,九點之前肯定回來的。”


    喝茶,唐曼有書房看寒妝的書。


    不管發生什麽,唐曼也得看。


    九點過了,衣小蕊還沒有回來,唐曼打電話,也沒有打通。


    唐曼想著,今天衣小蕊休息,說去沈宅。


    衣小蕊就是有事,過了九點不回來,肯定是要打電話的。


    唐曼意識到,出問題了。


    唐曼給費瑩打電話,說了事情。


    “姐姐,別急,衣小蕊的八字告訴我,我推一下。”


    唐曼說了衣小蕊的八字,然後就等著費瑩的電話。


    費瑩過了四十分鍾來電話了。


    “推是,人在沈宅,躺式,就這些,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姐姐,最好抓緊去看看。”


    “好。”


    唐曼掛了電話,心發慌。


    她告訴北城,在家裏呆著,不要出付出。


    她出去,就給丁河水打電話,說了事情。


    “噢,你別急,你往沈宅去,我去接沈元。”


    唐曼掛了電話,就往沈宅去。


    到沈宅,丁河水開車過來了,三叔沈元從車上下來了。


    沈宅,晚上門口排著隊,人很多。


    “小曼,我不能進沈宅,淑劫人不入沈宅,我在外麵等著。”


    “師哥,謝謝你。”


    “去吧!”


    三叔帶著唐曼進去,直接就去了沈媛的宅子。


    沈娜在喝茶,看到他們來了,愣了一下。


    “三叔?”


    三叔說了事情。


    “噢,是這樣,那應該是在北區那邊,今天北區是禁日,沒有開放,難道……”


    “我知道這事,我帶小曼過去,和你說一聲。”三叔說。


    三叔到沈媛這兒來說一聲,看來沈媛現在是一家之主了。


    “那我就不過去了,你們注意。”


    三叔轉身出來,唐曼跟著。


    “小曼,你也不用著急,天亮前,不會有事兒的。”三叔說。


    往西片兒去,現在叫成西區。


    西片兒來講,就是沈家的一個祖供之地。


    進西片,往裏走,陰氣就很重了。


    “往裏走,最裏麵的宅子,這個宅子是橫著的,衝著東,這是沈宅唯一這樣橫著的宅子,門衝東開,其它的都是南北,或者是北南開。”三叔說。


    門是鎖著的,三叔打開門,推門進去,唐曼跟進去,一哆嗦。


    三叔關上門。


    “小曼,你不用緊張。”


    院子幾十口棺材,大的,小的,漆黑的,漆紅的,還有帶黃口的……


    “這都是空棺了,當年打出來,沒有用,這宅子賣出去後,就留在這兒了。”三叔說。


    “衣小蕊在這兒……”


    “小巫師算的是躺式,除了棺材,還有其它的地方嗎?”三叔說。


    這幾十口棺材,在月光下,瘮人。


    陰氣很重。


    “這些棺材一直沒有用嗎?”


    “後期實行了火葬了,這些棺材就沒用了,當時沈家的棺材匠人,也經營著棺材的生意。”三叔說著,在敲著棺材。


    有人和沒人的棺材,敲幾下就知道了。


    唐曼站在一邊看著。


    院子裏的雜草重生,看來這裏是沒有人願意來的。


    三叔不讓唐曼蹚這次棺堆,女人屬陰的,在過去來講,這裏女人都是不能進來的。


    三叔敲了二十幾個,在一個棺材那兒停下來。


    衣小蕊怎麽就進棺材裏躺著了呢?


    這就是奇怪了,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這樣做的,就算是衣小蕊膽子大,也不至於,躺到棺材裏。


    三叔看了一眼唐曼,指了一下棺材。


    三叔把棺材的蓋子推開了,看了一眼,伸手拉,衣小蕊出來了。


    衣小蕊被三叔拉著走到唐曼麵前。


    “你得下手了,抽兩個嘴巴子。”三叔說。


    唐曼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她是真的生氣了。


    衣小蕊“啊!”的一聲,似乎一下清醒了,剛才整個人是呆滯的。


    “師父,我……”


    “好了,別說了,馬上離開。”


    三叔說。


    離開沈宅,丁河水在外麵等著。


    上車。


    “送我回去。”三叔說。


    丁河水先送衣小蕊和唐曼回去後,送三叔。


    回宅子,唐曼說:“洗洗休息。”


    北城看著衣小蕊。


    “師父我遇到了……”


    唐曼聽完,愣了半天,心裏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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