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低頭想了半天。


    “謝謝你。”


    老恩往外走,他找的這個人,自己有靈,養了一個靈,她救下的靈,幾乎是沒有可能活下來的活,她以血而養,這個靈活過來後,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


    從十六歲開始養的,一直到現在,這個靈可以看到東西,可以和人的靈進行交流,甚至可以拿一起輕的東西。


    老恩讓她幫忙,去團長住的地方,拿到那個資料。


    快出胡同口的時候,這個人出來了,披著的長發都白了,但是那種氣質是掩蓋不住的,這是老恩喜歡上的一個女人。


    老恩喜歡上的女人,都是不能如期如愛。


    鬼市中的那個女人也是這樣,這一生的傷,讓老恩用靈魂,換了三年的自由,輕鬆,什麽都不用去想了。


    幸福的過上三年。


    可是沒有想到……


    “老恩,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是清主。”老恩說。


    “噢,我試著幫一下,團長住的地方,隻有靈能抵達,這個靈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


    “謝謝。”


    “嗯……你走吧!”


    這個女人要說什麽,沒說,老恩離開了陰街。


    老恩去宅子。


    “小蕊,弄幾個菜。”


    衣小蕊告訴廚師弄菜。


    “坐下,一起喝點,你餓壞了,你師父也是心痛,吃飽了,才能守好你師父。”老恩說。


    “好。”


    喝酒,衣小蕊就是沉默,走神。


    “你別想那麽多,你師父不會有事的。”


    “你們都這麽說,可是你們又沒辦法。”


    “大家都在想辦法,隻是沒有跟你說罷了。”老恩說。


    晚上十點多,費瑩進來了。


    “老恩,我找你有事兒。”


    費瑩坐下了。


    “喝點。”


    “不了,急事,丁河水出來了。”


    “什麽?”


    “涉劫人你也知道,是用什麽方法去辦事兒的。”


    “靈,還是魂出的?”


    “是靈出的,被鬼市發現了,在靈牢。”費瑩說。


    “你沒辦法?”


    “不成,那個術士把我盯死了。”


    老恩想了良久,給哈達打電話。


    老恩說完事,哈達說:“你不是鬼市的人了,少參與。”


    哈達根本就沒給麵子。


    這真是要了命了。


    “你打電話,給董禮,竹子,還有其它的人,不要再進鬼市了,馬上。”老恩說。


    老恩是哆嗦了。


    他拿起電話,試著撥那個十五年沒打過的電話號,就是陰街的那個女人。


    “我這邊一個朋友的靈在鬼牢,能順便……”


    “可以,我的靈能把你的那個靈帶出來,但是我就犯了鬼律了。”


    “噢,那算了,我一著急……”


    “不然也是犯鬼律,敢去團長那兒拿東西的人,是犯了大律。”


    “這個,我一時間的著急,把這事忘記了,算了,你不用動你的靈了,我進鬼市,想辦法。”


    “我的靈魂三年後,就徹底的沒了,你也不是鬼市的人了,進去,誰給你麵子?”


    “反正這事你別管了。”


    老恩掛了電話。


    “我回去。”


    老恩走了,費瑩看了一眼唐曼,離開了。


    這事有點亂套了。


    老恩離開宅子,他知道,自己進鬼市是沒有用的。


    但是,老恩有自己的辦法。


    老恩在鬼市的時候,能和哈達每天見麵,能和清主每天聊天,自然就有他的本事,這個唐曼似乎就忽略了,隻是認為,老恩就是鬼市的妝師,普通的人也是見不到哈達的。


    但是,老恩要等,等那個人的消息,雖然是那樣說,那個女人依然是會辦的。


    一切都是非常的麻煩,丁河水還出問題了。


    老恩等著,半夜來電話了,事是成了,告訴老恩,明天早晨九點前,要到陰街來,她的宅子來。


    那破靜的資料讓串子送過來的,老恩拿到手,還帶著封,這種封有印,是不能動的,隻能找費瑩。


    老恩不著急。


    他給丁河水打了電話。


    “怎麽樣?”


    “我沒事了,要養幾天,謝謝你。”


    “你知道了?”


    “靈是相通的,隻是明天你一定要九點前到那邊去。”丁河水掛了電話。


    老恩放心了,丁河水這個人仗義,老恩是敬佩的一個人。


    老恩休息,並沒有去唐曼那兒。


    早晨起來,老恩給費瑩打了電話,讓她去唐曼那兒。


    老恩過去,費瑩已經到了。


    衣小蕊小臉慘白,看來是一直沒睡。


    “這個東西,你看一下,有封,這個你能解,解封後,裏麵的東西,你念給唐曼聽,聽完就燒掉,一定記住了,我還有要緊的事兒辦。”老恩走了。


    老恩在丁河水提醒後,意識到,不是太好。


    心裏也是發了慌。


    費瑩拿著老恩給的一個黑束帶綁著的卷筒,上麵有封。


    “小姨,這個……”衣小蕊說。


    “你還真就叫上小姨了?”


    “我著急,管你叫媽都行。”


    “我現在不和你計較,等完事的。”


    衣小蕊也是真著急了。


    “有空的房間沒有?”


    衣小蕊把費瑩帶到書房。


    “這裏的東西不能動,我師父會不高興的。”


    “出去。”費瑩也生氣了。


    衣小蕊出去,在外麵等著。


    這封正是鬼市術士所封,這封的級別非常的高,但是鬼市中,隻有一個術士,在費瑩之上。


    這個不是那個術士做的封。


    費瑩也是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解了封,巫師所用之術,也是不外傳的,怕被不正之人學去,害怕。


    這裏就不多描述。


    費瑩出來,衣小蕊問。


    “怎麽樣。”


    費瑩沒說話,進房間,唐曼臉色已經是灰白色了,接近了一種死亡。


    死亡是多種的,臉上所出現的顏色也是有不同的。


    費瑩把卷頁打開,裏麵是文字。


    費瑩念著,非常的難解,難懂,費瑩念也是不知其意,也是費勁兒。


    讀完,費瑩出去,到院子裏,就燒掉了。


    衣小蕊守在屋子裏。


    “衣小蕊。”


    衣小蕊出來。


    “守著你師父,我還有事,記住一件事,你師父沒事了,你叫我媽的事兒,我找你算。”


    費瑩走了。


    衣小蕊“切”了一聲,進屋。


    老恩到了陰街那個女人的宅子,那個女人坐在椅子上,頭歪著,像睡著了一樣。


    老恩是妝師,一看就知道,人死了。


    老恩呆在那兒半天,眼淚下來了。


    如果不是為這件事,她養了一個大靈,就算是鬼市這個空間消除了,靈也保護著離開,不會有問題的。


    老恩搖頭。


    她手裏拿著一本日記,老恩過去,拿下來。


    日記是最後一年的日記,每天都是寫著一種思念。


    老恩進屋,桌子上擺滿了日記,那應該是十五年,沒有一個停下。


    老恩的眼淚不斷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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