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妝畫竟然是狐妝,那是極為詭異的妝。


    這個妝是師父牢蕊那個時候教給唐曼的,是以狐媚成妝,有著極為詭異的媚色,當時也是從部落妝傳過來的,有一個部落,以狐為圖騰,女人死後,就用狐妝,額頭上有一隻狐眼。


    這種妝,有一個妝點,極為難上,就是額頭上的那隻眼睛。


    這種妝會招來一些邪惡的事情。


    “你學這個妝幹什麽?”唐曼問。


    “我就是想學會,破五弊。”


    唐曼沉默了,董禮在掙紮著,那應該是辛苦的。


    “不行,這妝太邪惡了。”唐曼說。


    董禮沒說話,起身走了。


    一個多小時後,老恩打來電話。


    “小曼,董禮來找我了,那個妝你教她吧,你阻止不了她的,如果再找其它的人學這個妝,或者硬上這個妝,那出現的問題更大。”


    “老恩,狐妝太詭異了,弄不好會帶來災難的。”唐曼說。


    “我了解過這狐妝,好壞的,就看董禮的命了,沒有選擇。”老恩說。


    “晚上你把董禮叫到宅子,我們再聊。”


    唐曼掛了電話。


    她實在是不想教董禮這個狐妝,那是可怕的妝,董禮是自己的徒弟,如果說,她現在正常,可以教她,但是她現在五弊之內,一切都是亂的。


    五弊出現的情況是不一樣的,除了鰥,寡,孤,獨,殘,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單一生,晚年獨居,殘疾在身,這些,董禮出現的是精神上的折磨,神智混亂,這五弊恐怕不隻是這些。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宅子,讓廚師加了幾個菜。


    快六點的時候,董禮推著老恩進來了。


    吃飯,直接說狐妝的事情。


    “董禮,老恩,我是這樣想的,這狐妝,用善則是善意,惡則災難,我看你所用,恐怕不是善。”唐曼說。


    “師父,那也不一定,我不是用惡。”


    “善小而會欺妝的,你控製不了,就會有災難。”


    “小曼,現在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你不教,她也會另想辦法。”老恩說。


    “她是我徒弟,也是我嫂子,我真的害怕呀!”唐曼知道,如果出了問題,這個責任可就大了。


    “唐人同意。”董禮說。


    唐曼出去,給唐人打了電話,說這件事兒。


    “小曼,就教吧,不然她胡折騰,更容易出問題。”


    “哥……”


    “好了。”唐人掛了電話。


    看來唐人也是無奈的,沒有選擇。


    唐曼回房間,喝酒,聊天,九點多,衣小蕊送老恩回去,唐曼教董禮狐妝。


    “狐妝最複雜的就是額頭上的眼睛,那種媚氣要妝出來,媚氣會把整個妝,渲染得絕致精美,這種媚氣,也是誘和惑之氣,你不要被誘和惑,迷失,保持著一個清醒……”


    唐曼講禁忌,然後講妝。


    這狐妝也不知道董禮從那兒知道的,還弄來了妝畫。


    十一點多點結束了。


    唐曼出來,董禮半個小時後出來了。


    “師父,我回去了。”


    唐曼點了一下頭,她真的太擔心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衣小蕊開車。


    “師父,那狐眼就像會誘和惑人一樣,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衣小蕊說。


    看來衣小蕊在後半夜是看了狐妝了。


    “看看就行了,晚上回去把妝洗掉了。”


    “好的,師父。”


    到辦公室,將菁菁把茶泡好了。


    “場長,我去外妝樓看看。”


    “沒事了吧?”


    “好多了。”


    將菁菁出去了,這個唐山的眼線,並沒有讓唐曼不舒服。


    學院那邊的學生也開學了。


    唐曼十點十分,到學院講課,不管有多忙,唐曼都會每周講一節課。


    培訓的妝師是不會錯過的。


    唐曼依然是講普妝,其實,能把普妝上到大妝的水平,進九級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但是難度比融合妝要高得太多了,需要靈性。


    唐曼講完課,去食堂吃飯,旗子過來了。


    “場長,有一個妝師提出來,要去公司那邊。”


    “出了什麽問題了嗎?”


    “問題不是很大,就是不想幹了,承受不住了。”


    “是老妝師?”


    “不是,去年學院分配下來的,她承受不住外麵人對她的白眼,甚至沒有朋友。”


    “可以,你找錢初雪,讓她寫個申請,然後報到省局。”唐曼說。


    “知道了。”


    唐曼知道,每年這樣離開的妝師也不在少數,確實是,一個妝師在外麵是不讓人喜歡的。


    唐曼吃過飯,回辦公室,休息一會兒,處理文件。


    下午,一個大學的同學來了,就是上次吃飯的一個大學同學。


    “唐曼,過來看看你。”


    唐曼讓將菁菁泡上茶。


    “謝謝。”


    唐曼知道,肯定是有事,沒事絕對不會來的,那天的聚會,讓唐曼十分的尷尬,但是她也沒放在心上,那是正常的反應。


    “上次的事情,真的抱歉。”


    “沒關係。”唐曼笑了一下。


    這個同學果然是有事兒,是她的爺爺去逝了,明天要煉化。


    “我想用第一爐,幻影告別廳,還有最好的喪服,骨灰盒,塔樓那邊也給我找一個好位置。”這個同學說。


    “那,我帶你過去。”


    唐曼說:“現在不是老式的爐,第幾爐都是相當的幹淨,自動清理。”


    “就是心理上的作用。”


    “那沒問題。”


    唐曼到喪事那邊,給拿了骨灰盒,還有喪服一些東西,然後帶著去塔樓。


    選了位置後,唐曼送到車旁。


    “這錢……”


    “明天過來的時候,結算,價格最低,這個沒有問題的。”唐曼說。


    “那就謝謝你。”


    這個同學走了,唐曼上樓,處理文件。


    下班,回宅子,唐曼看了那狐妝,那眼睛確實是誘和惑人,不能看久了。


    衣小蕊進來洗妝,洗完妝,吃飯。


    八點多,唐曼上小素妝,衣小蕊跟妝。


    這次的妝,還是那一層,揉不到一起去。


    唐曼搖頭,把妝筆放下。


    “師父,出了什麽問題了嗎?”


    “這小素妝要求的是七層妝合一,但是有一層就是揉不進去,這妝就失敗了。”


    “我看著相當的好了。”


    “嗯,還不行。”


    出來喝茶,衣小蕊說,一會兒她上一下看看。


    “我願意上就上,但是別太晚了,身體重要。”


    “我這體格,沒毛病。”衣小蕊說。


    衣小蕊總是快樂的,妝師能保持著這樣的心態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出現負麵的東西太多了,就容易出現精神上的問題。


    董禮能不能過了這一關,唐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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