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麽也沒有想到,接下來唐人做的事情,把唐曼嚇著了。


    “我妹妹,我一個手指都不舍得碰,你們竟然用這麽陰毒的招兒,當年我不容你們,還有你們的飯吃?我要是砸你們的飯碗,分分鍾的事情,昨天我已經告訴那五個人了,竟然還敢?”


    那兩個人臉都白了。


    “自己處理。”唐人說。


    “唐先生,我們錯了,賠償。”


    “不讓你們拿命賠償就不錯了。”


    兩個人的汗下來了,一個人從包裏拿出來一個東西,走到桌子邊,把兩個碗拿過去,瞬間,手指頭就掉了一根,這個人的汗跟水一樣的往下流,另一個人也是,兩個碗,兩根指頭。


    “長點記性。”唐人說。


    唐曼都嚇壞了。


    兩個人要拿著碗走。


    “我覺得倒點醋,醬油,味道能不錯。”


    兩個人轉身就走了。


    “哥……”


    “給他們一個教訓,這算是輕的了。”


    唐人站起來走,唐曼跟著。


    “你自己找地方吃飯,我回唐色了。”唐人走了。


    唐曼感覺到腿軟。


    她順著河邊,走到椅子那兒坐下了,丁河水過來了。


    “師妹,你在這兒幹什麽?”丁河水問。


    “噢,別提了,我休息一會兒。”唐曼點上煙。


    丁河水坐下了。


    “你大冷天的,怎麽還出汗了?”丁河水問。


    “沒事。”


    休息一會兒,和丁河水去吃飯。


    唐曼說了事情。


    “這裏麵的水很深,唐人幫你擺平了,還好,有一些世故還是要做的,水清無魚,人清了沒路。”丁河水說。


    “知道了,師哥。”


    聊天,丁河水問竹子。


    “噢,有一段時間沒看到竹子了。”


    “有空就找找竹子。”


    唐曼點頭,吃過飯,回宅子休息。


    起來,唐曼去後院的妝室,做準備,也許頂頭紅的妝,隨時就上。


    唐曼準備完,出來,給瘦宜打電話,說晚上想吃個飯。


    瘦宜同意了,又給文啟打,文啟說,可以。


    唐曼沒有和他們兩個說,這有點不厚道了。


    她怕說了,兩個人不來。


    五點半,應氏菜館。


    瘦宜先到的,然後就是文啟,兩個人見麵。


    “喲,瘦宜老師。”


    “不敢當老師,我叫一聲老師才對。”


    唐曼沒有想到,兩個人還客套上了。


    “叫老師的是我,對不起兩位老師,我……”


    “我要謝謝你,正想找瘦宜聊聊。”


    “是呀,我也想找您聊聊,事情不辯不明,維度的事兒,我們兩個還是要說說。”瘦宜說。


    瘦宜說過,維度達到了高度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是向善的,往好的方發展的,既然就是爭論,也是向善的,有一種維度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


    喝酒聊天,兩個人真的就爭論起來了,唐曼聽著,關於高維度,是從心而起,不是腦,心是控製大腦的,大腦隻是心的工具……


    唐曼能聽得明白。


    兩個人有一個小時,就停下來了。


    “文老師,似乎我們有了共同的東西。”瘦宜說。


    “嗯,確實是,以後我們兩個有可能成為朋友,這是五萬塊錢,支持你清寺。”


    “謝謝,那我可收著了。”瘦宜說。


    清寺已經基本完工了,唐曼有空要去看看。


    吃過飯,回家,衣小蕊站在院子裏。


    “大冷天的,你站在外麵幹什麽?”唐曼問。


    “我發燒。”衣小蕊瞪著眼睛,站在那兒。


    “滾屋去。”


    進客廳,衣小蕊進來了,給泡上茶。


    “發什麽瘋?”唐曼問。


    “我師妹來了,到這兒得瑟半天走了,這是給你拿來的酒。”衣小蕊把兩瓶酒給唐曼拿過來。


    “那你生什麽氣?”


    “她說可幸福了,還說我找不到這麽好的男人。”衣小蕊說。


    唐曼笑起來,沒說話。


    “明天周六,我休息,你那邊休息不?”唐曼問。


    “周六周日輪著休,審妝的活太多,沒辦法,我去看看,就回來,有事?”


    “明天我準備上一個妝,你跟著。”唐曼說。


    “頂頭紅?”衣小蕊到底是聰明。


    “對。”


    “好。”


    衣小蕊喜歡跟著唐曼的妝,這樣妝就提高得快,而且這些妝,一般的人也是看不到的。


    師姐董禮的妝,有很多衣小蕊就看不明白,就是說,董禮跟著唐曼學了很多的妝,甚至有的一些妝,都能隨心而為,想怎麽上就怎麽上。


    唐曼其實是緊張的,老恩說,上妝的時候叫他,唐曼不能叫,她不想再拖累了老恩。


    休息,唐曼半夜起來一次,到外麵抽根煙,又回房間休息,她是不安的,害怕出問題。


    早晨起來,衣小蕊去場子安排一下工作,就回來了。


    唐曼和衣小蕊換上妝服,一個拎一個化妝箱進了後院的妝室,拎兩個化妝箱,一個就是備用的,在大妝的時候,甚至有的時候備三個化妝箱。


    進去,唐曼說:“就在這個立式的義頭顱上上妝。”


    衣小蕊把化妝箱打開,把妝筆,妝針……都擺到布上。


    妝料一盒一盒的都擺好。


    “開妝。”唐曼說。


    唐曼開了妝眼,開妝。


    唐曼不說話,不講妝,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不能給衣小蕊不正確的信息,就憑著自己看,自己理解。


    這妝最重要的就是了後的那頂紅,那完全就是用妝畫來的,就像一滴血一樣,成妝後,什麽時候會變成桃花妝,也不確定,這要根據妝師所畫的水平,還有其它的種種原因。


    “小蕊,把燈給我調這點。”


    唐曼上頂紅,那個點,細小,很難畫。


    其實,那就是在畫一滴血,一個立體的血珠子。


    下午兩點多了,妝才結束,唐曼蒙上黑布就出來了。


    衣小蕊收拾,唐曼到前院,脫掉妝服,點上煙。


    衣小蕊拎著化妝箱進來了。


    “休息一會兒,喝點水,去吃飯。”


    “師父,那紅點就像滴上去的一滴血。”


    “像嗎?”唐曼上完妝,沒有再去看,直接蒙上了,有的時候,這個妝,她還是沒有信心。


    這頂頭紅是死亡之妝,但是唐曼從解妝,找到了劫點,並沒有發現死亡點在什麽地方,上妝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或者說,叫死亡之妝,不在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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