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其實早就聽到了。


    “姐姐,不用緊張,是哈達帶人過來了。”


    “我得走,我從後門走,又後有機會見。”馮黛她的餐具拿出去,扔掉,離開了。


    唐曼把桌子整理了一下,把椅子擺回去,自己坐在那兒喝酒。


    唐曼的聽力是很強的,馮黛應該是一種感覺,她的感覺唐曼發現,非常的靈敏,超出了常人。


    哈達進來了,後麵還有三個人,站在外麵。


    哈達進來,服務把餐具送進來,他倒上酒,幹了一杯,又倒上一杯。


    “我們聊聊。”哈達的聲音嘶啞。


    “我覺得沒有什麽可聊的。”


    “你的騙妝是可以騙過不少的人,但是我哈達你是騙不過去的,你身上的味兒,永遠不會改變的。”


    “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鬼市連這個本事都沒有,那就早毀滅了。”哈達說。


    “我走。”


    “站住,你說來就來?你說走就走?”


    “我是清主。”唐曼往外走,哈達沒敢攔。


    對於清主,哈達還是害怕的,有一些權力,是哈達所沒有的。


    唐曼從鬼市出來,洗掉妝。


    唐曼想知道頂紅妝,但是這頂紅妝的妝劫是怎麽樣的,唐曼不清楚,本身就叫死亡之妝,現在又有劫在裏麵,那將是更可怕的。


    第二天上班,周野打電話來,他說他發現了關於頂紅妝的一個妝點。


    “中午到得間。”唐曼說。


    處理文件,快中午的時候,唐曼離開場子,去了得間。


    付靈上的妝,依然帶點喪,上次沒有敢提醒。


    周野還沒來,付靈讓廚師炒菜。


    “付姐,你這妝帶點喪,不好。”唐曼說。


    “噢,我總是想保留點什麽,我覺得沒有什麽,沒關係的。”


    閑聊,周野進來了,唐曼給介紹了一下。


    “你們聊吧!”付靈到後麵去了。


    菜上來,喝酒,周野說:“頂頭紅,有一個妝點,這個妝點非常的奇怪,你自己再看看。”


    周野拿出手機,看頂紅妝。


    唐曼看了一眼周野。


    “至於我怎麽有這個妝的,你不用問,你看這兒。”周野指了一下,那確實是有點問題,但是要看到真正的妝,手機上用妝眼是不起作用的。


    “這個妝在什麽地方?”


    “很早了,妝早就洗掉了。”周野說。


    這個妝和醜北上出來的頂紅妝有一些不同,不是一個人上的妝,那周野會頂紅妝?


    唐曼沒多問。


    “那我需要研究。”唐曼說。


    “有什麽需要我的,就叫我。”周野說。


    “謝謝周老師。”


    周野是一個做事嚴謹的人,他呆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付靈過來。


    “我陪唐老師喝一杯。”付靈倒上酒。


    “姐姐,叫我妹妹就行了。”


    “妹妹,你的妝,在妝師中,那傳的很神奇,我也一直相認識你。”付靈說。


    “姐姐,那隻是傳說,我不過就是一個妝師,我到是想問問,您當了八年妝師,怎麽就不幹了呢?”唐曼問。


    “出了一個事故,沒辦法,被開除了,就開了這麽一個小店,到也挺好,但是我還是喜歡上妝,對鏡而妝,我感覺那樣再有神奇感。”付靈說。


    “對鏡妝?”唐曼問。


    “嗯,我從離開場子後,就對鏡妝,很有意思的,自然我知道,那是很危險的,我就在得間住,後麵是住的地方,一會兒妹妹有空看看?”


    “可以。”


    喝過酒,到後院,後院有花園,正房和側房,收拾得幹淨利索。


    進屋,進一個房間,妝服幾套,掛在一邊,妝台,還有化妝工具,都擺得整齊。


    付靈把蒙著鏡子的黑布拉下來,一共是兩塊鏡子,互相對著。


    “對鏡?”


    單鏡上妝就容易出問題,這對鏡讓唐曼是沒有想到的。


    “是呀,妹妹,說說。”


    “對鏡最高可達到,靈前魂後,各在其鏡,人在其間。”唐曼說。


    “果然是大妝師,確實是,這裏有著另一種快樂,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我上的妝,都是普通的妝,但是普妝竟然有著更為複雜的東西,越是簡單的妝,越是複雜,簡單的妝,是從一個複雜開始的,就像最早的,我們所說的大白妝,建場初期,所用的大白妝,那才可怕。”付靈說。


    “確實是這樣。”唐曼心裏非常的吃驚。


    能達到靈有前鏡裏,魂在後鏡子,人在中間,那是太難了,付靈做到了。


    “以後我還是要跟姐姐多學習。”


    “那可不敢。”


    聊了一會兒,唐曼離開得間。


    她回到宅子,這個付靈在提醒她什麽嗎?也許沒有。


    唐曼給錢初雪打電話,讓她給查一下這個付靈。


    關於付靈,唐曼隻知道,是一個場子的妝師。


    一個小時後,錢初雪來電話,告訴了唐曼關於付靈的事情。


    付靈在場子,是中級職稱,當時還沒有級製,很不錯的一個妝師,因為一個妝,出了問題,被處分。


    付靈一直認為自己的妝沒有問題,但是還是被處分了,在被處分的半年後,付靈進了五院,就是精神病院,在那兒治療了三個月,出來後,就辭職了,不當妝師了。


    唐曼沒有想到,會這樣的複雜。


    唐曼進妝室,收具化妝工具,一件一件的檢查,整理出來。


    她準備在後院的妝室上頂頭紅,在那新買來的,立式義頭顱上上妝。


    唐曼知道,自己不上妝,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這頂頭紅妝的問題。


    她看到的妝,就是醜北上的,周野給她看的那個妝是手機上拍下來的,實妝已經沒有了,她隻能是上醜北這個妝,那裏麵有做妝,唐曼沒有選擇。


    晚上十點,唐曼要休息,周野來電話了。


    “如果你想上義妝,一定叫上我,也許我能幫上你點什麽。”


    “好。”


    第二天上班,唐曼處理文件。


    衣小蕊進來了。


    “怎麽了?”


    “有一個妝師找來了,八級妝沒過,她認為審妝有問題。”


    “那就讓她看,審核的流程。”唐曼說。


    “確實是有問題,一個妝審做了手腳了。”衣小蕊說。


    “什麽時候審的妝?”


    “我沒到妝審科之前。”


    “那就是過去的事情了,如果錯了,你就改過來。”唐曼說。


    衣小蕊下麵的話,讓唐曼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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