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旗子的辦公室。


    唐曼問旗子了。


    旗子猶豫了半天。


    “以後有事就直接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話不能說的,是不?”唐曼問。


    “我,好吧,行主任想實妝一個合妝,說是成熟了,不會有一點問題的。”


    “你的意思?”


    “我不願意,有沒有問題,走一個流程,何況,場子有實妝室的。”


    “實妝那邊審核很嚴格,恐怕是不容易通過,就跑你這兒來了。”唐曼說。


    “也許是。”旗子是真的小心。


    唐曼去了行香香那兒。


    “實妝的事兒,怎麽回事?”唐曼問。


    “場長,我……”


    “說實話。”


    “有一個小合妝,基本上成熟了,上實妝是沒有問題的,我就是想證實一下。”


    “有實妝室,可以申請。”


    “我申請了,黃副場長沒批,說不行。”


    “不行的原因呢?”


    “我不好說。”


    “我看一下妝。”


    行香香帶著進了妝室,看那個小合妝。


    確實是沒有問題,唐曼鎖住上眉頭,黃葉葉不批的原因呢?


    唐曼說:“我勾通一下。”


    唐曼回辦公室,把黃葉葉叫來,這個技術副場長,沒批肯定是有原因的。


    黃葉葉來了。


    “黃場長,就是問一下行香香的那個小合妝。”唐曼說。


    “噢,那個小合妝,我沒批,我也看了,最初也沒有看出來問題,但是我感覺不是太對,就找了赫小菲的研究小組,讓她給看了,她說了問題,這個小合妝,這妝裏用了一種特別的妝,鎮魂妝,這是禁忌。”黃葉葉說。


    唐曼愣了一下,自己沒看出來。


    “我沒看出來,赫小菲說了,我才看出來,這個鎮魂,死者七天魂不離,容易出問題,用了這種方法來上妝,保證妝師不會出問題。”黃葉葉說。


    “這個妝,什麽地方用的?”


    “就一筆。”黃葉葉說。


    “我看了那妝,還真就沒看出來。”唐曼說。


    黃葉葉把u盤拿出來,打開文件,讓唐曼看。


    “場長,您看,就是這兒,入眉尖的一筆,很細小,這個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黃葉葉說。


    “好,那我明白,你去忙吧!”


    黃葉葉走了,唐曼看妝,確實是,那是一筆鎮魂筆,帶了朱砂,紅色被掩住了。


    這個被赫小菲看出來了,唐曼都沒注意到,這是鬼市所用的一種妝法。


    唐曼鎖住了眉頭,行香香是董禮的徒弟,董禮曾經在西街鬼市的陰街上出現過,是貝勒爺的幹女兒,貝勒爺是鬼市的人。


    把這種妝滲透過來,行香香想幹什麽?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了,董禮在唐色,回來了。


    “晚上我過去吃飯。”


    “知道了。”


    唐曼給行香香打了電話,讓她晚上到唐色去,掛了電話又給貝勒爺打了,讓他也去唐色。


    下班,唐曼開車去了唐色。


    唐人坐在那兒看電視劇。


    “哥。”


    “坐吧!”


    唐人眼睛盯著電影看。


    行香香和貝勒爺前後腳進來的。


    董禮從後麵進來了。


    “到後麵吃飯吧!”


    進後麵的包間,黑白的菜。


    喝酒,唐曼看了一眼董禮。


    唐曼說:“香香,說你的妝。”


    行香香就沉默了。


    “讓你說就說。”董禮突然就火了,這脾氣越來越不好。


    “師父,這個……”


    董禮站起來了,行香香馬上說:“妝裏用了鎮魂筆。”


    “你想幹什麽?”董禮要動手。


    “坐下,香香,今天我你叫到這兒,把你幹爹也叫來了,那鎮魂妝是非常不道德的,甚至說,非常可惡的,你想怎麽想的呢?”


    唐曼說。


    “這是你們之間事兒,我走了。”貝勒爺起身就走,攔都攔不住。


    貝勒爺最不喜歡到這兒來,他害怕唐人,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不說。


    “我,我用這個妝,也是為了妝師,鎮魂,妝師不會出事。”行香香說。


    “你說實話吧!”董禮眼珠子都紅了。


    “師父,我想實妝這個妝,在一個星期後,有一個死者會到這兒來,我鎮魂。”行香香說。


    “怎麽回事?”


    “這個……”


    董禮上去就抽了行香香一個嘴巴子。


    行香香就哭了。


    “別動手,香香年輕,問清楚了再說。”唐曼說。


    “師父,你走,我問清楚,到時候我告訴您。”董禮說。


    唐曼想了一下,自己真的不太好插手,轉身離開了。


    她去古街,貝勒爺坐在那兒喝酒,唐曼過去了,喝酒說事兒。


    “唉,不好管呀!”貝勒爺說。


    “那是你幹女兒,你對她應該是了解的。”唐曼說。


    “人家師徒之間的事,我們最好不管。”


    “貝勒爺,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


    “行香香那樣做,我覺得隻是為了妝罷了。”


    “鎮魂之妝,那是禁忌。”


    “也許有一些事情需要改變。”


    “再改這個不能改,人死後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比如魂,靈,能量是守恒的,我們上妝,努力研究妝,就是為了敬畏魂靈。”唐曼說。


    “那我就沒有其它的為她辯護的了。”貝勒爺笑起來。


    看來貝勒爺是不痛快,但是人家是師徒,也不好插好,到底是有大義之處。


    “小曼,我們就不用管了,喝酒。”貝勒爺說。


    唐曼沒有問出來,更多關於行香香的事情,也許真的像貝勒爺所說的,行香香隻是為了妝。


    吃過飯,回宅子。


    第二天,上班,九點多,行香香就進來了。


    “場長,我錯了,我一時之念,就是想把妝弄好。”


    “好了,沒事,注意禁忌,也沒有造成後果,以後注意就是了,去忙吧!”


    行香香走了,其它唐曼也是從這點看出來了,場子的妝師,都在努力的學妝,也都想有一個成就,哪一個妝師不想成為大妝師呢?


    下午,唐曼想休息一會兒,錢初雪打電話來。


    “場長,學院樓頂,站著一個人……”


    唐曼激靈一下,馬上出去,將菁菁跟著。


    學院樓下,有不少人。


    “場長,是四妝區的一個妝師。”


    柳絮揚飛過來了:“場長,是我們妝區的妝師,出了點問題……”


    那妝師站在樓頂,唱著什麽。


    “唱的是什麽?”唐曼問。


    柳絮揚飛說出來,唐曼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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