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翻過來了,唐曼掀起衣服,在後背三個點,紮了陰針,這三個點是陰點,開妝眼,能準確的看到,沒有妝眼,就憑著經驗,不好找。


    唐曼紮進去,這叫喚魂,就像有一些巫師,喚魂一樣,人死了,又複活,從科學的角度來講,叫假死。


    但是假死如果不及時救治,也就真的死了。


    停屍三天,有的停屍七天,七天魂才離開,就是有希望再活過來。


    三分鍾,死者的手鬆開了,劉舒婷的手腕被抓的青紫。


    “小婷,你去處理一下。”


    劉舒婷出去了。


    又過了幾分鍾,唐曼把陰針弄下來,再翻過身,死者氣兒頂出來了,可以看到喉嚨動了,人緩過來了。


    “通知一下家屬。”


    譚海燕出去,一會兒帶著四名家屬進來了。


    “沒人沒,別哭,別叫,嚇著,魂剛回體,人有意識,但是不清醒,送到醫院,一路是輕一些,不要有過大的聲音。”唐曼說。


    家屬完全就是懵的,那表情是驚喜,尺度,驚異。


    場子醫院的救護車開過來,把人抬上車,往醫院送。


    唐曼回辦公室,衝澡,泡上茶,坐在沙發那兒喝茶。


    師父牢蕊用這種方法,救過來兩個人。


    唐曼把劉舒婷叫過來了。


    “怎麽樣?”


    “有點後怕。”


    唐曼看劉舒婷的手腕子,青紫。


    “你去找希夢。”


    “師父,還沒到那個程度,我沒事的,跟您也見識了不少,所以不是那麽害怕。”


    “那就好,如果真的有問題,接受心理治療是正常的,場子裏有幾個妝師出現了問題,你也是知道的。”


    “我不會瘋的。”劉舒婷笑了一下。


    劉舒婷走後,唐曼看赫小菲送過來的文件,看了兩遍,確實是沒有問題,直接簽了字。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唐曼把文件給了赫小菲,說通過了。


    “謝謝場長的認可。”赫小菲竟然有些激動,這樣的大妝師,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表情。


    也許,到這兒來,一直沒有得到肯定,在天津場,那是天天受著尊重的,肯定的。


    吃過飯,唐曼回辦公室休息半個小時,起來,接著處理文件。


    下午,兩點多,來了三個人,進來就跪下了。


    “別,快起來。”唐曼把人扶起來。


    是上午死者的家屬,現在也不能叫死者了。


    “人怎麽樣?”


    “緩過來了,能說話了。”


    唐曼鬆了口氣,這樣的機會並不多,這也算是奇跡。


    人走後,唐曼處理資料,沒有想到,監督小組的一個人來了,不是楚軍。


    “唐場長,有人反應,你收了家屬的錢。”那個人說。


    唐曼笑了一下。


    “什麽錢?”


    “剛才家屬過來了,你救過來的那個死者,有人說,你至少收了幾萬塊錢,看到家屬拿了一個黑包進來的,出去沒有了。”


    “噢,是這樣,這我到是沒有注意到。”唐曼說。


    “唐場長,接到了舉報,我們監督小組就得過來。”


    “當然。”唐曼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那我們這邊就開始調查了。”


    唐曼的辦公室沒有監控,但是走廊有。


    人走後,唐曼把監控調出來,看著人進來了,確實是有一個人拎著一個黑色包,進了辦公室,唐曼確實是沒有注意到。


    辦公室沒監控,談完天,人出去了,那黑包確實是不見了。


    看來,監督小組已經是看過了視頻了。


    唐曼在沙的位置找,沒有看到。


    唐曼又看監控,真的就沒有了,她給錢初雪打電話,讓她過來。


    唐曼說了事情:“你和家屬聯係一下,看看是什麽情況?”


    “嗯,場長,不用聯係了,監督小組已經讓我找過了,家屬也出來證詞了,說包裏就是包,三萬塊錢,是感謝你的,給你了。”錢初雪說。


    唐曼點上煙,看著外麵,她鎖住了眉頭。


    “場長,我是相信你的,但是這事很麻煩,監控我也看了。”錢初雪說。


    “你說相信我,你自己都不信。”唐曼說。


    “場長,那黑包確實是帶進了辦公室,出來,就沒有了,這個……”錢初雪說。


    “你把這家人的聯係電話給我。”


    “場長,這個監督組長楚軍說過了,不準把這樣的信息提供給你。”


    唐曼擺了一下手,讓錢初雪出去。


    “場長,我真沒有……”


    “出去吧!”


    錢初雪走了。


    唐曼並不害怕,她是在想著,這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曼給譚海燕打電話,說下班後,讓她去角樓的三樓2號等著她。


    唐曼處理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後,唐曼讓衣小蕊開車,把自己拉到大街口,讓她們回家了。


    唐曼往角樓走,下台階,進入護城河,沿河邊走,二十分鍾到了角樓。


    上樓,譚海燕坐在裏麵,看到唐曼站起來。


    “場長。”


    “我們就是姐妹喝一個酒。”唐曼說。


    坐下,點菜,喝酒。


    “場長,一直想請你,可是害怕你不給麵子。”譚海燕說。


    “都是姐妹,別拿我當場長,那就沒辦法處了。”唐曼說。


    “場長,敬一杯。”


    譚海燕性子軟,工作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妝也不錯。


    閑聊,唐曼說了劉舒婷的那件事。


    “有人和你打招呼沒有?”


    “西門良給我打過電話,說是朋友,給照顧一下,我給中心打了電話,有一些用品的價格會便宜一些。”譚海燕說。


    “嗯。”


    “場長,不會……”


    “我的事全場都知道了吧?”


    “可不是,我相信你,不可能。”譚海燕說。


    “你應該質疑我才對。”


    “我是真心的。”譚海燕說。


    如果是這樣,那西門良和這家人是認識的,可是恩將仇報,這也……


    聊其它的,工作,上妝……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和劉舒婷坐在院子裏。


    “師父。”


    喝茶,衣小蕊問了發生的事情。


    “記住了,這件事,你們兩個不準參與進來,誰問都說不知道,不準亂說一句。”唐曼說。


    “記住了,師父。”


    “去忙你們的。”唐曼說。


    唐曼坐在院子裏,想著事情,那窄門妝,自己什麽時候進妝呢?


    鬼市還有劫,這是肯定的了。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她正常檢查工作,回來處理文件,場紀委的人就進來了,看來這事是升級了。


    “唐場長,例行公事,調查。”


    唐曼很配合調查,她也聽明白了,證據確鑿,家屬說她拿了三萬塊錢,而且監控錄像,這都說不清楚。


    “給你兩天時間。”唐曼說。


    “隻是調查,當然不會輕易的下結論的,您還是和監督組那邊溝通一下。”


    紀檢的走了,唐曼想著,那監督小組的楚軍是一直沒露麵,怕是日後不好想見,派手下來。


    唐曼下午去了醫院,找了她的朋友,問了那個她救過來的,女孩子的事情。


    唐曼聽完,也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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