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幾乎是衣不遮體了,胡子很長,頭發蓬亂,兩隻手都看不出來是手了。


    唐曼的眼淚在眼圈裏轉了幾圈,沒掉下來。


    “回家。”唐曼說。


    竹子站著不動,唐曼回頭。


    “回家。”聲音很大。


    竹子跟著唐曼回家了。


    竹子把自己收拾完,又是很帥氣的竹子。


    “給你炒兩個菜。”唐曼說。


    竹子炒菜,喝酒。


    “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兒了。”唐曼說。


    竹子點頭。


    唐曼知道竹子的固執是因為自己,他相信,心誠則靈,但是那是鬼市,在鬼市那是不行的。


    “如果我能變市成功的話,你們還在一起,如果不成,你也不用等我。”唐曼說。


    竹子猶豫了一下點頭。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半個小時,起來看那本關於窄門兒妝的書。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這個妝,上妝即入。


    所有的人都勸自己,不要進那個窄門兒妝。


    唐曼看著,這本書關於進門兒的妝,是級別製的,一級一級的,級級如鬼市,而且這級似乎沒有盡頭的,進門所見的妝,不過有五個妝有所描述,而且含糊,那就是說,進門後,出現的妝,要靠自己了。


    唐曼看到下午,四點多,出去了,她去西街鬼市。


    所有的一切,似乎明朗了,就是進妝,解妝,現在自己離及頂還有多遠?唐曼不清楚。


    西街鬼市的胡同,一家掛著青色的燈籠,那是酒館,在胡同極少掛燈籠的。


    唐曼推門進去,院子裏坐著一個老太太,在喝茶,看書,很悠閑。


    “我想吃飯。”


    “這是青口,掛著青色的燈籠,你看不到嗎?”老太太不高興。


    “那這是幹什麽的?”唐曼問。


    “換妝的。”老太太說。


    “換什麽妝?”


    “你教我一個妝,你教你一個妝。”老太太說。


    “那我到是有點興趣。”唐曼說。


    “那你可想好了。”老太太笑了一下。


    唐曼現在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也許在這兒能找到突破的一個點,就不用弄那個窄門兒妝了。


    進屋,唐曼愣了一下,三麵是鏡子,都是從地麵到天棚的,都蒙著,邊沿露出來了,唐曼才判斷出來,是鏡子。


    “我讓你看妝,看過妝,你要給你上一個妝。”老太太說。


    唐曼這個時候有點後悔了,三麵鏡子,蒙著黑布,看著就讓人害怕,這又遇到了詭異的妝師。


    就民間的野妝師,詭異的太多了,有一些你都無法想出來。


    “你可以選擇不換。”老太太說。


    “換。”


    老太太說:“我出去,你自己拉下三塊布,我給你五分鍾時間,到時候我叫你。”


    老太太出去了,把門關上。


    唐曼似乎聽到了老太太古怪的笑聲,不禁的讓她緊張起來。


    三塊布拉下來,鏡子裏隻有自己,沒有其它的。


    唐曼覺得奇怪的時候,鏡子裏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那是死人,隨後,臉上的妝開始出現,就像有人在上妝一樣。


    唐曼的冷汗都下來了,她看著。


    這不是對鏡妝,但是這樣的事情,唐曼發生過。


    上妝的速度很快,也就五分鍾,老太太打開門,叫唐曼出來。


    唐曼出來,坐到院子裏。


    “喝杯茶,不用緊張。”老太太說。


    “我不緊張。”唐曼喝茶。


    “一會兒到後麵的那個房間,你給我上一個妝,我看著。”


    “什麽妝都可以嗎?”


    “當然。”


    “我想問一下,那鏡子裏……”


    “就是一個死人,我放到鏡子裏了。”


    “那妝是青妝,也不算什麽難的妝。”


    “嗯,對於你來說不算難,唐曼唐小姐。”


    “你認識我?”


    唐曼問,這個老太太沒叫自己清主,那就是說,這個人不是鬼市的人。


    “妝師沒有不認識你的,不管是什麽妝師。”老太太說。


    “您過獎了。”


    “開始吧!”


    去後麵的房間,是妝室,唐曼上了一個很簡單的妝,二十分鍾結束。


    “果然是大妝師,就是這麽簡單的妝,上出來都是讓人魂動。”老太太說。


    “不敢當,隻是努力罷了。”唐曼說。


    出來,坐下喝茶。


    “謝謝您,唐小姐,我是一個小妝師,喜歡上妝,青燈籠代表的是青妝這一支的,但是發展得不好,到我這一輩兒,也就終止了。”


    “那妝是不錯的。”唐曼說。


    “好壞的,我見到了你的妝,我就知道了,我一直以為青妝是不錯的,不聊了,我累了。”


    唐曼起身,說告辭了。


    唐曼離開了西街鬼市,去古街喝啤酒。


    貝勒爺過來了,搖晃著,過來把破劍放到桌子上,坐下。


    “小曼,怎麽自己?”


    “我不喜歡太鬧。”唐曼說。


    “那我得走了。”


    “可別,我喜歡和貝勒爺聊天。”唐曼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唐曼說了青燈籠的那個老太太。


    “讓你遇到了,一年掛一次青燈籠,一次隻掛半個小時。”貝勒爺說。


    “你的意思是……”


    “那是青妝的最後一個妝師,這個青妝和我們平時所說的青妝不一樣,這個青妝也並不簡單,你看到了什麽?”貝勒爺問。


    “我看到了鏡子裏的……”唐曼講了。


    貝勒爺聽完,看了一眼唐曼。


    “鏡子裏的那個人是死人,是真的,青妝用這種方法,來上妝,達到一個通靈的目的,有點像巫師,賺的錢就是這種錢,可以在那邊行屍問路,妝的不同,所問的路也不同。”貝勒爺說。


    “噢,還有這種方法?”


    “少見吧?”


    “是呀,她是鬼市的人嗎?”


    “不是,這種方法你最好別用,也別動,沒有什麽意義。”


    “到也是可以學習,妝都有著妝的長處。”


    “看來你還是沒有看出來,那種妝和外麵的妝還是有區別的。”


    “什麽區別?”唐曼問。


    “那個人是死人,是屍體,所問題的路不同,那青妝的妝師就會進到鏡子裏上妝,是三麵鏡子,一妝成三妝,三麵鏡子裏是三個妝,一妝成三妝,另兩麵鏡子裏的妝是不一樣的。”貝勒爺說。


    唐曼目瞪口呆,這怎麽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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