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過來,坐下,服務員把酒菜上來。


    “再來條魚,再加兩個菜,貝勒爺總來,他喜歡吃的菜。”唐曼說。


    “謝謝小曼。”貝勒爺說。


    “貝勒爺,你應該和旗子在一起吃飯呀!”


    “她陪董禮去了,昨天搬過了唐色,說董禮生病了,我問生什麽病了,她還不告訴我。”貝勒爺說。


    “妝誤。”唐曼說完,看著貝勒爺。


    “及頂之妝,必然之路,但是,有多少走不出來的?基本上走不出來,你師父牢師就是妝誤,最後沒有走出來。”貝勒爺說。


    唐曼是一身的冷汗出來了,貝勒爺說得明白,老恩說得含糊,是害怕唐曼擔心。


    “沒辦法嗎?”


    “就靠自己了,接著研究妝,就看她的命了。”


    唐曼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決定,不應該阻止董禮上妝,也不應該讓她休假。


    “不聊這個了,你和旗子怎麽樣?”


    “挺好的。”貝勒爺說。


    “對了,旗子說,你教她小滿妝,她上不了,怎麽回事?”唐曼問。


    “旗子的妝術不行,有的人可以達到大妝,但是有的妝師,一輩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妝師,旗子的妝術是不錯,但是那個坎是過不去的,不學也罷了。”貝勒爺說。


    “小滿妝我畫完妝了,貝勒爺你給看一眼?”


    “不用,你現在能看到幾妝?”


    “兩妝。”就是一畫兩妝。


    “那就義妝吧?”貝勒爺說。


    “不會有事情吧?我會不會妝誤呢?”


    “你已經過了妝誤了,但是及頂就難了。”貝勒爺說。


    “噢,是這樣。”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喝茶,衣小蕊看書。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


    “董禮,你明天回去上班,每周到我這兒住兩天。”唐曼說。


    “你改變主意了?”


    “對,場子找不到替代你的人。”唐曼說完就掛了電話。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讓衣小蕊把東西搬回來。


    衣小蕊找錢初雪,給派了一個人,幫著搬東西。


    東西搬回來,唐曼問:“董禮上班沒有?”


    “來了,來了就瞪著眼睛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嚇死我了。”衣小蕊說。


    “別理她。”


    唐曼十點多去學院,董禮和張囡在安排學生到妝區學習的事情。


    “場長。”


    “坐吧,沒事,過來看看。”唐曼看了幾安排學生到妝區的名單,就出來了。


    董禮跟出來了。


    “師父,好幾個場子打來電話要妝師。”


    “嗯,那就往下派。”


    “都想要好的妝師,我們留下的三十外,都是好的,剩下的再挑出來,我準備和下麵場子要點錢。”董禮說。


    “這個……”


    “學院這邊確實是達到了世界一流的教學條件,但是還有一些軟件需要升級,用錢。”


    “我們場子雖然是自主,但是別讓他們找到省局去,那唐山看著行,要發起瘋了,嚇人。”


    “我知道了。”


    “你沒事吧?”


    “本來就沒事,你非得讓我休假。”董禮轉身回去了。


    唐曼去妝區,進旗子的辦公室。


    “準備好接收實習的學生沒有?”


    “準備好了,現在有妝師想帶徒弟,這事我正想匯報。”旗子說。


    “八級才能帶徒弟,八級下的不準帶。”唐曼說。


    “好。”


    “還妝的時候,你盯著點,別弄出事兒來,不要亂上妝。”唐曼說。


    唐曼從妝區回辦公室,坐在窗戶前。


    “師父,我去外妝樓了。”


    衣小蕊去外妝樓。


    唐曼看報上來的資料,學生分配的名單。


    中午的時候,衣小蕊把飯打回來了。


    “師父,宮月在外妝樓教妝,她的妝有點特別。”


    “一個妝師一個妝,就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也會有所不同,你細心點,細節對妝師來說,是非常重的。”唐曼說。


    唐曼因為董禮的事情,讓她也是糾結,還讓衣小蕊去學那些妝嗎?


    下午,唐曼聽到磨骨的聲音,她閉上眼睛聽著,那就是音樂,世界上最美的音樂,能浸透到靈魂裏的音樂。


    十幾分鍾,結束了。


    唐曼似乎在這磨骨的聲音中,見到了什麽,不確定的什麽東西,模糊。


    唐曼也是想不起來,她也不去想了。


    衣小蕊把小點心拿出來。


    “師父,晚上吃點什麽?”衣小蕊問。


    “你定。”


    唐曼看資料。


    下班,衣小蕊開車去了貝勒爺那兒。


    旗子在,在做菜。


    泡上茶,喝茶。


    衣小蕊就在宅子裏四處的走,貝勒爺的客廳掛著古畫,都是名畫兒,隨便的拿一幅出去,也能換幾十萬。


    看來貝勒爺是真的錢。


    旗子把菜端上來,坐下吃飯。


    旗子的精致,大概也是貝勒爺所喜歡的。


    旗子的菜做得很精致。


    喝酒聊天,貝勒爺說:“小滿妝的義妝要上了。”


    唐曼也是奇怪,貝勒爺提醒過她很多次,他為什麽要提醒唐曼呢?和鬼市有關係嗎?


    唐曼分析,但是不問,因為問過,貝勒爺沒有回答。


    吃過飯,走的時候,貝勒爺讓旗子拿了一個小罐子給唐曼。


    那罐子巴掌大小,唐曼很喜歡,知道也不便宜。


    “這個我就不拿了。”


    “送你的,把旗子照顧好。”貝勒爺說。


    “不送也一樣。”唐曼說。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唐曼坐在外麵抽煙。


    “師父,進屋,外麵冷。”


    “你準備一下,一會兒我上小滿妝。”唐曼說。


    衣小蕊進妝室準備。


    唐曼考慮的是,讓不讓衣小蕊跟著觀妝。


    衣小蕊準備好了,出來,唐曼進客廳。


    “小蕊,董禮現在是妝誤,能不能出來,也不知道,要出現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猶豫著,要不要你觀妝。”唐曼說。


    衣小蕊沒猶豫:“師父,我既然學妝了,我也沒有什麽害怕。”


    唐曼想了半天,站起來,進妝室,衣小蕊跟著。


    上小滿妝的一妝,唐曼是熟悉的,畫了妝,一切都記著腦子裏,解妝的每一句話,她都看了十幾遍了,理解透了。


    上妝,唐曼不說話,因為衣小蕊也看了滿妝的書,也看了妝畫了,就看衣小蕊的理解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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