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學院。


    學生已經報道了,董禮也是在忙著。


    唐曼轉了一圈出來,去外妝樓,交流的妝師看到唐曼,都叫場長,然後站在一邊,不說話。


    宮月從辦公室出來。


    “場長。”宮月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唐曼的關係。


    “宮老師,你今天來教他們上妝,一個是外妝,一個是普妝,我都上好了義妝,您看一下,把兩個妝融合一下。”唐曼說。


    “好的,場長。”


    唐曼出來,她這樣做,也是想看看宮月妝的實力。


    唐曼回辦公室,看資料。


    中午吃飯,宮月坐過來了。


    “師姐,妝講完了。”宮月說。


    “真得謝謝你。”唐曼說。


    “師姐說這話就客套了。”


    “晚上去我那兒吃飯。”


    “好呀!”


    唐曼想問問宮月,那本日記妝的事情。


    吃過飯,唐曼回辦公室,看宮月融合妝的視頻。


    唐曼看著,宮月把兩個妝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妝,她融合的方法,是用筆法來融合,而且唐曼用的是色彩的融合,兩種不同的方法。


    宮月的妝法,在這個融合妝上,是相當不錯的。


    這讓唐曼確實是挺意外的。


    看這宮月的妝,不簡單,師父牢蕊教她的妝,和自己的應該是不一樣的,當然,基礎妝應該是一樣的,就是說,師父牢蕊教宮月的某一種妝。


    唐曼提前給保姆打電話,說有客人。


    衣小蕊從妝區回來。


    “怎麽樣?”


    “看妝師上妝,一般。”


    “你覺得自己的妝行了?你才五級妝,剛畢業的學生還是四級呢!”唐曼說。


    “不服。”衣小蕊說。


    那表情把唐曼逗樂了。


    下班回來,帶著宮月。


    先喝茶,聊天。


    唐曼說了宮月的融合妝。


    “那用的是什麽方法?”唐曼問。


    “師姐,師父臨終前告訴我,就是將來我和你相遇了,也不能把我學的妝,跟你講。”宮月說。


    “為什麽呢?”


    “師姐,說實話,最初我也不明白這件事情,師父教我妝的時候,收我當徒弟的時候,告訴我,你一個師姐,而且這個師姐永遠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能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直到後來……”宮月沉默了。


    後來宮月發現了一本日記,一個本子隻有一往篇日記,也許是牢蕊的最後一篇日記。


    日記中寫著的是,五弊必除,但是難除,收徒月如曼,曼月如妙,我心失於平,難妝於月,而試五弊……


    意思就是說,牢蕊用妝來解五弊,這妝讓徒弟宮月來學的,而沒有讓唐曼學,她視唐曼和宮月同等重要,如女兒般,左右都痛,但沒有選擇。


    宮月就是牢蕊的一個試驗品,宮月是這麽理解的,也許這樣說,不舒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唐曼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唐曼把燒了的日記拿出來。


    宮月翻看著。


    “就是這些妝。”宮月說。


    “師父教了你這些妝,出現了什麽問題?”唐曼問。


    宮月想了半天說,進了五弊了,學妝的第一年,她母親死了,下半年她父親死了,第二年,開車出了事情,把房子賣掉,賠償……


    到現在,宮月依然孤身一人,四十多歲了,就是沒有婚姻緣,她也徹底的死心了。


    唐曼沉默了。


    她把日記拿過來看著。


    “對不起。”唐曼冒出來這麽一句。


    “其實,我從來沒有怪過師父,後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也沒有怪過師父,也許這也是一種生活的方式,就是特別了一點。”宮月笑了一下。


    “這妝你能教我嗎?”唐曼問。


    “師姐,我不建議你來學,師父不讓我和你見麵,也是害怕這個。”


    “我現在這種情況,也無所謂了,我想,師父一直在努力,把五弊除掉,這妝應該有什麽說法。”唐曼說。


    “師姐,你再考慮一下。”宮月說。


    “不用了。”


    “那好,我講講妝,我有空,就把妝畫出來,你一看就明白了。”宮月說。


    “你不能總住賓館,到我這兒來住吧!”


    “不用。”


    “你習慣一個人,師父那邊的房子,你就去住吧,有空過戶到你名下。”唐曼說。


    “這個,不妥吧?”


    “閑著也是浪費了,你不嫌棄就過去住,收拾一下,很久沒住人了。”


    “謝謝師姐,那我就接受了,也算是有一個家了,等著交流完事,師姐還要幫我,把我調過來。”


    “這個是肯定的,交流結束後,會把好的妝師留下的。”唐曼說。


    “那我說說妝,師父這個妝一共是十三個半妝。”


    “怎麽還有半個妝?”


    “十三個妝,都是為最後一妝做的努力,師父在和十四妝的時候,隻上出來半個妝,不知道怎麽上了,後來師父就……”宮月說。


    “噢,是這樣。”


    唐曼和宮月聊天,快半夜了,宮月堅持回賓館。


    宮月走後,休息。


    早晨起來,吃飯。


    “師父,今天休息,幹點什麽?”衣小蕊問。


    “我回家,幫你媽賣小點心去。”


    “她不用我,說我在還不如不在。”衣小蕊說。


    “那你看書,或者上妝,我畫妝。”


    衣小蕊去妝室上妝,唐曼畫滿妝。


    快中午的時候,衣小蕊出來了。


    “師父。”


    唐曼也不畫了,把畫蒙上。


    “去西街。”


    唐曼和衣小蕊去西街鬼市。


    近三月的鬼市,又有擺攤的了。


    唐曼和衣小蕊逛著。


    三街,唐曼有一個攤前站住了。


    衣小蕊看著,這攤擺著一些小東西,小孩子玩的玩具。


    唐曼蹲下,拿起一個小熊,很醜的小熊,她感覺到非常的熟悉。


    唐曼買下來。


    “師父,太醜了。”衣小蕊拿著小醜熊捏著玩。


    唐曼和衣小蕊從西街鬼市出來,找地方吃過飯,回家休息。


    下午起來,唐曼坐在窗戶前,看著那個醜小熊發呆。


    這個醜小熊唐曼絕對是在什麽地方看到過,她拿起來聞著,那味道竟然也是熟悉的。


    太奇怪了。


    磨骨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九九八十一次,唐曼不知道,還有多少次結束。


    唐曼一下想起來了,這個醜熊是哈達送的,鬼市的那個副團長,自己是哈達鬼市之妻,有名無實。


    唐曼想起來了,這醜熊,看來她是在慢慢的恢複著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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