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回宅子,喝茶。


    “小蕊,你說董禮說的有道理嗎?”唐曼問。


    “師父,我不建議現在就換人,再等等看,您工作忙,學院那邊一直沒有一個副院長,但是有教學的主任,這個人代理一下院長,畢竟對院裏是熟悉的,但是這個代理要講明白,來了新的人,要換下來,或者說給一個副院長。”衣小蕊說。


    唐曼看著衣小蕊,這丫頭還真是聰明。


    但是代理人選一個,唐曼還是覺得不行,自己對學院的工作不熟悉,這點衣小蕊說得沒錯。


    學院的班子建製是簡編,院長,然後就是主任,下麵就是組長。


    半夜唐曼才睡,一直在考慮著這個問題。


    第二天上班,錢初雪進來了。


    “牧城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昨天一夜沒有離開,今天早晨叫不開門。”


    “讓保安把門砸開。”唐曼起身,往外走。


    出去,衣小蕊緊跟著。


    沒有想到的是,剛一樓下,牧城從三樓的辦公室跳下來了。


    場醫院的醫生跑過來,處理,送市院。


    警察來了,勘察了現場。


    錢初雪負責處理這件事情。


    醫院很快就傳來了消失,人死了。


    唐曼馬上給唐山打電話,匯報情況。


    唐山聽完,沉默了半天。


    “我讓鐵軍過去。”


    鐵軍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我來了解一下情況。”


    “鐵哥,辛苦了。”


    唐曼把情況匯報了。


    “那我知道了,把事情處理好。”


    “我的責任,沒管理好,出了這樣的事情。”


    “你不要這樣說,以前更是麻煩,局長一個都發瘋,你來了,管理,好多了,這隻是一個意外,但是會下通知給你處分的,不入檔,隻是一個文件,說白了,就是有一個態度,什麽也不影響,你工作局長是肯定的……”鐵軍說了很多。


    “我感覺不適合,換人。”


    “讓局長來給你磕一個?”鐵軍說。


    “不敢。”


    “行了,別廢話了,我回去了。”


    鐵軍出去,衣小蕊送出去,給拿了盒小點心。


    鐵軍開車離開,衣小蕊進來。


    “師父,沒事的。”


    “不用安慰我,問一下錢初雪,處理到什麽程度了。”唐曼問。


    衣小蕊打電話。


    “師父,牧城的父母往這邊來,下午兩點多到,關於牧城的一些事情,錢主任讓辦公室的形成材料,送到省局。”


    “好,牧城的父母過來,讓錢初雪帶到一邊來。”


    唐曼安排好,出去去學院,學院的老師都來上班了,下周一開學,學到報道,今天是周五。


    唐曼去學院轉著,她從學院出來,站在外麵看著,牧城從三樓的辦公室跳下來的。


    牧城把事情都寫到一張紙上,抽掉了兩盒煙,跳下來的。


    董禮過來了。


    “師父。”


    “你明天就到學院代理院長,外妝樓這邊你兼顧著。”唐曼說。


    “師父,我怕忙不過來。”


    “暫時就這樣。”


    唐曼轉身走,她想來想去的,隻有董禮讓她放心。


    唐曼回辦公室,衣小蕊把飯打來了。


    吃過飯,唐曼休息半個小時起來。


    錢初雪把一部分的資料傳過來了,唐曼看著。


    下午兩點多,錢初雪帶著牧城的父母過來了。


    衣小蕊給泡上茶,就站到一邊。


    “二老,節哀!”唐曼說。


    “牧城生前的東西,我們拿走,還有牧城的一些視頻,我們帶走。”牧城的父親說。


    “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沒有了。”


    “場子拿一部分,多少我們研究一下。”


    “不必了,因為他是自己死的,和場子是沒有責任的,牧城把錢都退回去了,我們想,能不能讓他清白的走呢?”牧城的母親說。


    唐曼看了一眼錢初雪。


    “這事我們會辦好的。”


    “那就往往了,我們帶牧城回家了。”


    唐曼送出去,看著車開走。


    唐曼站了很久。


    “場長。”錢初雪叫了一聲。


    “你和班子成員商量一下,盡最大的能力,拿出錢來,畢竟在我們這兒工作了。”唐曼轉身回了辦公室。


    下班,唐曼讓衣小蕊回她媽那兒,自己要靜靜。


    衣小蕊走後,唐曼去西街鬼市。


    牧城竟然跳樓了,這特麽讓唐曼都感覺到意外。


    西街鬼市,唐曼進了一家小館。


    她沒有進胡同。


    唐曼坐在那兒喝酒,實在也是想不明白,牧城自殺的事情。


    大馬猴進來了。


    “小曼。”


    大馬猴坐下,自己倒酒。


    “自己一個人喝酒?”大馬猴問。


    “噢。”


    “一看就是有事了,說說。”


    唐曼了,場子有一個人自殺了。


    “喲,這太正常了,跳河自殺的,每年不得十年八個的,我一年要撈上十個八個的,我說有是死的,救過來的,也得有幾個。”


    “為什麽呢?”


    “生與死,都是一種存在的方式,隻是我們沒死過,不理解罷了,不用想那邊麽,你每天麵對著生死,這也並不算什麽。”


    唐曼知道,自己每天麵對著很多的死者,自己上過妝的有多少死者,她記不清楚了,但是,有人在自己麵前自殺了,這又是不同的。


    “如果自己繞不出來,就找心理醫生,我以前總是去看心理醫生,現在不用了,我自己給繞出來了。”大馬猴說。


    “嗯,那是,謝謝。”


    “跟我客氣了,一會兒跟我走,我給你拿點好東西,保證你喜歡。”大馬猴說。


    吃過飯,大馬猴子帶著唐曼進胡同,轉了十多分鍾,在一個宅子前,大馬猴真的跟猴子一樣,翻牆就進去了,一會兒功夫,又翻出來,拉著唐曼就走。


    出了胡同,他從兜兒裏拿出一個布包著的東西。


    “你回家看。”


    “你……”


    “那是我朋友家,給我的東西,我那朋友鑰匙丟了以後,就翻牆,放心,不犯罪。”


    大馬猴子走了,唐曼匆匆的回了家。


    大馬猴子也是把唐曼嚇得不輕。


    唐曼坐下喝茶,緩了半個小時,把東西打開。


    打開了,唐曼看到東西,當時就愣住了……


    那是一個玉件,巴掌大小,是棺材,裏麵是玉人。


    這東西竹子雕刻過一個大的,她在展會的時候看到過,這又來了一個小的,她細看裏麵躺著的人,唐曼驚出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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