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了說,找丁河水。


    “我不想找他,你看你……”


    “唐小姐,你哥天天收拾我,你就別了,讓我喘口氣兒。”


    “我給錢。”


    “我不差錢,你哥養著我。”


    “那你給指點一下。”唐曼說。


    “丁河水最適合,如果你想找其它的人,恐怕更是不成了,他們做不到,隻能是坑你的錢。”


    “辛苦您了,我們去吃飯。”


    出去,開車去古樓,乃了下車說:”我回家了。”


    “吃飯再走。”


    “不敢吃,我怕有毒。”乃了走了。


    上二樓,進包間,吃飯,董禮和費瑩就進來了。


    “在後麵緊著追,都沒追上。”董禮說。


    董禮坐下:“張場長好。”


    張囡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


    喝酒,董禮說:”屍體回來了,我看你是送不出去了。”


    “你高興什麽?”唐曼問。


    “我不高興,你終於有沒有招可使的時候了。”董禮說。


    張囡不說話。


    董禮突然就這樣,唐曼也知道,當初出現這種事情的時候,董禮提醒過她。


    董禮帶著氣兒的。


    “好了,這件事已經出了,隻有解決,抱怨也解決不了問題。”唐曼說。


    “就現在看來,你是真的在禍害你師哥一回了,你的記憶有一部是不存在的,你師哥不死在你手裏,你都沒完。”董禮說。


    費瑩拉了她一下。


    “姐姐,董禮就這樣,您別和她計較,就這件事,確實是麻煩,還有一個人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不太好請。”費瑩說。


    “什麽人?”


    “西街鬼市238號院的,六先生。”


    “我不認識。”


    “你明天去找他,說我讓你來的,談一下,也許能成。”費瑩說。


    “是什麽人?”


    “民間走陰人,這個人多年不走陰了,不要小看這個人。”費瑩說。


    “你們巫師不能解決嗎?”


    “乃了都不敢,我一個小巫師更不敢了,這裏麵的說道很多,巫有巫道,走陰人有走陰人的路,巫師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能解決的。”費瑩說。


    “謝謝。”


    “姐姐,說謝謝就客套了,我和董禮還有點事,姐姐,張場長,小蕊,你們吃。“


    費瑩和董禮走了,這費瑩聰明,怕董禮再說出來難聽的話來。


    “張場長,見笑了。”


    “太辛苦您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不懂。”張囡說。


    吃過飯,回宅子,唐曼坐在窗戶那兒喝茶,衣小蕊把小點心擺好,進了畫室,看唐曼畫的妝。


    唐曼休息,衣小蕊還在看畫的妝。


    早晨起來,唐曼和衣小蕊上班。


    唐曼去了停屍間,告訴守著的人,千萬不要進去,不要出問題。


    唐曼去了西街鬼市238號,她讓串子帶進去的,自己還真找不到238號院兒。


    敲門,沒有人回答,唐曼就推門進去了。


    站在院子裏,喊了幾聲。


    “六先生,六先生……“


    一個人推門出來,看了一眼唐曼。


    “我是費瑩介紹來的。”


    “進來。”


    這個老頭得九十來歲了,精神頭不錯。


    進去,六先生在喝茶。


    用的是清代的茶具,極為講究。


    “打擾六先生了。”


    “沒關係,我一個人天天呆著,沒有意思,來一個人,還有點生氣。”六先生到是平易近人。


    喝茶,唐曼說了發生的事情。


    “走陰問事,這個我有二十年不做了。”六先生這就是拒絕。


    “六先生,能否指點一二?”


    “六十多年的積念之屍,不好弄呀!就是走陰問事,六十多年了,也不難。”六先生說。


    看來是沒有其它的辦法。


    “辛苦您了,我就不多打擾了。”唐曼說。


    “坐,不著急。”六先生說。


    唐曼坐下了。


    “我可以走陰,但是我需要一個人配合我。”六先生說。


    “誰?”


    “丁河水。”六先生說。


    又是丁河水,其實,唐曼找六先生來,看到六先生的年紀,也是猶豫了半天,這是害人呀!不讓師哥丁河水冒這個風險,讓別人來冒這個風險,這就不對了。


    唐曼也是糾結的。


    “我知道,這事風險很大,有沒有風險小的辦法呢?”唐曼問。


    “和我丁河水過陰問事,我指路,帶線,他走路問事,這樣安全性很高,但是需要一些時間,過陰不過三,三天最大期限,如果問不到事兒,就不能再過陰問此事,這就成了死結。”六先生說。


    “我再考慮一下,其實,我來,問您,也是猶豫的,這危險太大了,您就是同意了,我也不一定讓您去的。”唐曼說。


    “到九十多歲了,再走一回陰,也算是積德了。”六先生說。


    “那我和丁河水商量一下,看看行不。”


    唐曼從六先生那兒出來,給丁河水打電話,去小街的酒館。


    丁河水來了,坐下就問:“你找六先生去了?”


    唐曼點頭。


    “六先生九十多歲了,你真不應該麻煩他的,我可以做的事情,是有風險,但是並不是很大。”丁河水說。


    “師父,六先生說,他和你一起走陰,他指路,帶線,你走路問事。”唐曼說。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說:“如果是這樣,就叫十三跟著。”


    丁河水一聽愣了一下。


    “六先生走陰,要有一個保障,如果我自己進去,就不扯上其它的人。”丁河水說。


    “十三起到什麽作用?”


    “走陰問事,陽問陰事,就事情的發展而言,這個男人死了,並沒有得到一個人平,就積了念,這也是一種宿命,非得要這樣做,就會有陰者找事,十三就是擺平這事兒的。”


    “那相對來說,就安全多了?”


    “是這樣。”丁河水說。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起來後,給十三打了電話。


    十三已經從靈閣下來了,把事情處理完了。


    唐曼說這件事,十三聽完說:“那到是高興的事情,有涉劫人,還有走陰人六先生。”


    “有危險,我是真不想張這個嘴。”


    “事情到這兒了,誰有辦法,也不會張嘴求人的。”


    唐曼和十三約好,明天晚上,到古樓,商量這件事情。


    唐曼回場子,又去停屍間看了,沒有事情。


    她是太擔心了。


    回辦公室,唐曼寫了費用的單子,給鄰市的場長發過去。


    唐曼要了十萬。


    那邊場長半個小時才回信兒,說就五萬,沒有那麽多。


    “你知道這事有多難辦法?找到死者,花費也不少,而且要處理後麵的事情,這個死者你們也應該是清楚的,要不我送回去,唐局長說找到死者,並沒有讓我來處理。”唐曼說。


    “唐場長,您別,千萬別,十萬塊錢,我需要和班子成員商量,還有打報告到市裏,這個不容易,我隻有五萬的權限。”


    “你看著辦,我等著,明天五點前。”唐曼掛了電話。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家,吃過飯,衣小蕊就看妝,唐曼坐在那兒喝茶,沒有心思幹其它的,這一個屍體把唐曼折磨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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