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禮對大衛的妝,看不上。


    大衛認為,自己拚了三年的命,幾次差點被部落人給烤了,他得到了真的部落妝,自己有資本,但是對於中國的妝,大衛所理解的是不同的。


    唐曼看來是要介入了。


    “大衛,你把你要融合的妝,報到院裏申請一下。”唐曼說。


    外妝樓的新妝,需要院裏的審核,這個審核是要他們班子成員研究,最後報到唐曼這兒來。


    “報過了,牧城和張副場長,沒有同意。”大衛說。


    “噢,那明天你把你申報妝的資料給我看看。”


    “辛苦您了。”


    唐曼知道,這些國外的妝師,不太好融入,他們都有著個人英雄主人的存在,是教育的原因。


    吃過飯,唐曼讓董禮跟著回宅子,衣小蕊說回家拿點心,她母親給做了點心,讓去拿,說拿回來就在唐曼這兒住。


    這個衣小蕊心眼太多。


    回宅子,喝酒,衣小蕊半個小時就回來了,拿了兩盒點心。


    “師你,師姐,吃點心。”衣小蕊說。


    “嗯,這事辦得還不錯。”董禮說。


    聊了一會兒,進畫室。


    董禮看到牆上的女真十二妝,目瞪口呆,衣小蕊也盯著看。


    “師父,這不可能,我能記住四妝,回家我就畫妝了,隻畫下來一妝半,剩下的完全就記不住,畫亂了。”


    “別廢話了,看吧,我總是覺得差點什麽,有什麽不太對。”唐曼說。


    董禮看著,搖頭:“看不出來有問題,如果再想看那妝譜,那女真村得死人。”


    “別胡說。”唐曼說。


    “也許,我問問。”董禮這嘴吃過不少虧,還不長記性。


    衣小蕊不說話,就是盯著看。


    “看完,你回家,我擔心……”


    董禮自然是知道的,回家了。


    唐曼和衣小蕊坐在客廳,喝點心,喝茶,聊天。


    “小蕊,你看這部落妝怎麽樣?”


    “師父,太好看了,一下就入到心裏的東西,再看我的妝,完犢子了。”衣小蕊說。


    唐曼笑起來。


    “不用著急,如果你想上其它的妝,你就跟我說,我跟妝,不然別亂上,容易出問題的。”


    “師父,我知道了,我前天聽一個妝師說,對鏡自妝,可以提高妝術,這也是必修的一課,可是這必修的一課,在學院聽課的時候,老師說,是禁忌,絕對不可以的,這為什麽?“衣小蕊說。


    “你是不知道,普妝對鏡自妝,也是有講究的,如果是外妝,大妝,對鏡自妝,會出事情的,所以這個原本必修的鏡自妝,就不再提了。”


    “那能出什麽事情呢?”


    “普妝也有可能出事,但是幾率小,而大妝,出事的幾率就大,魂入鏡,而不出,人沒有了魂,是不是就完了?”


    “師父,有點嚇人,我不相信。”衣小蕊說。


    “記住了,不準鏡妝,普妝也不成,這是絕對的禁忌,到時候真的出事了,我也救不了你。”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


    休息,後半夜,唐曼聽到有聲音,她坐起來,點上煙,聽著,確實是有聲音。


    她出來,聲音是從畫室出來的,唐曼過去,看到衣小蕊在裏麵。


    衣小蕊看到唐曼:“哎呦!”一聲,嚇一跳。


    “你幹什麽呢?”


    唐曼看著衣小蕊拿著妝筆,看著部落妝,敲著桌子。


    “對不起師父,打擾著你了,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上學的時候養成的,一思考問題,就喜歡用筆敲桌子,不然就不行,也到醫院看過,醫生說,也不算什麽毛病。”衣小蕊說。


    “好了,休息吧,想看,以後下班你就天天來看。”唐曼說。


    休息。


    第二天上班,董禮打電話來,說一會兒上妝,給兩個外國的妝師看。


    “我過去。”


    董禮的意思就是讓唐曼過去。


    董禮也怕失妝,丟人現眼。


    唐曼過去,走到半路,大衛往這邊來了。


    “場長,正想過去給您送資料。”


    “給我吧,我到外妝樓。”


    去外妝樓,董禮在妝室了,兩個外國的妝師,竟然從兜兒裏掏出吃的,放在嘴裏。


    大衛說:“在妝師,不準吃東西,不準有對死者不敬的行為。”


    “這是義妝室。”國外的一名妝師說。


    “在哪兒都不成。”大衛也不太痛快了。


    董禮開妝,兩個人看著,那眼神告訴唐曼,是輕視的。


    董禮開妝十分鍾後,停下來了。


    “可以了吧?”董禮問那兩外國外的妝師。


    董禮開妝不到三分鍾,兩個人的臉色就變了。


    “我們沒看明白。”


    “不需要你們看明白,我到是想看看你們的妝。”董禮的脾氣就是這樣。


    “我們是交流,妝是要上完的。”一名國外的妝師說。


    “不,你們是來學習的,我們願意教,你們才能學到。”董禮說。


    國外的兩名妝師互相的看了一眼,一個人說上妝。


    上妝,不到十分鍾,董禮看了一眼大衛,出去了。


    唐曼看著,這妝都是外在的妝,看著好看,沒有內在的東西,一個人死了,至少上的妝,有悲傷感,有溫暖感,有寄托感,讓家屬看到了,有一種安慰看,安詳的去了天堂的感覺,而這個國外妝師所上的妝,太注重外麵的,說不好聽的,就是花活妝。


    大衛又看了一會兒:“好了,結束。”


    那名國外的妝師一愣,有一些不滿。


    出去,離開妝室,唐曼說:“對於到外妝樓上妝的人,要嚴格控製,尤其是外麵來的妝師,以後沒有批準,不準進來。”


    唐曼心痛那些義屍,一百多萬一個,上了一個狗屁妝。


    唐曼回辦公室,看大衛申請融合妝的資料。


    中國部落妝和場子裏的中級妝融合。


    唐曼看著,三十多頁的資料,寫得十分的不錯,但是看完,唐曼搖頭,大衛不懂妝理呀!


    中國的部落妝,也隻是了解了個皮毛,場子的中級妝,還是理解得不錯的,不懂妝理,這種融合根本就是胡來,融合成後,實妝必定是要出問題的。


    唐曼沒有想到,大衛竟然不懂妝理,看大衛所上的妝,不應該不理解妝理,唐曼這個時候才明白,看來遠道的和尚也不一定會念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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