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開車去女真村,這裏住著的都是女真族。


    也是東北唯一的一個女真部落村,是女真部落的後人。


    進村,村部都是古老式的設計,部落式的,但是高於部落式的,有了創新的東西。


    村東麵,有一個部落式的部落建築,保持著非常的完整,這也做為了一種文化,留了下來,至於是不是原部落所用,沒辦法考查。


    村長給倒上了水,喝水。


    “原來我們村的妝活都給一個人,這個人死了,就找到唐老師您,辛苦您了。”村長四十多歲。


    “我要看看妝譜,再看看死者,我才能決定。”唐曼問。


    “也是,部落妝不簡單,如果不能上,我們再請其它的人。”村長說。


    村長對於唐曼看來還是不信任的,這也很正常的事情,如果那個上妝的人不死,也不會找到唐曼。


    村長自己去的供堂,拿來了妝譜,讓唐曼看。


    妝譜十二頁,一頁一譜。


    “這不是原本了,這是影印出來的,原本不敢動了,一動就碎了。”村長說。


    唐曼翻開妝譜,董禮站在一邊看。


    “一共是十二妝,按照在族裏的輩分,是第九妝。”村長說。


    唐曼點頭,慢慢的翻著,她看妝,她也果讓董禮看明白。


    “嗯,是第九妝。”村長說。


    “噢,我第一次看到部落妝,我要看全了,也有一個大致的了解。”唐曼說。


    村長似乎就不高興了,看來這個村長請唐曼過來,大概也是聽人家說白,並不知道唐曼的妝。


    唐曼看了有半個小時,合上了妝譜。


    “看看死者。”唐曼說。


    村長帶著過河了,過河,就是部落的那種尖頂的房子,落草的。


    “屍體在這兒停著,這是村子的停屍之地。”


    進去,那尖頂的房子在外麵看著不大,進去,竟然十分的大。


    裏麵掛著黃布條,黑布條,白布條,從頂上吊下來,人就在下麵。


    唐曼和董禮過去,看了一眼,出來。


    “能上。”唐曼說。


    “那我去準備,大概二十分鍾,我帶人過來,你們也準備一下。”村長走了。


    唐曼和董禮準備,化妝箱打開,工具擺上,換上妝服,一切準備好了,出來。


    村長事實在人過來了,幾十個人,穿著部落妝,臉上畫的黑一道,白一道的,腰上掛著鼓,頭上插著羽毛……


    還有一個巫師,穿著巫袍。


    有人馬上生火,火起,巫師就做法,其它的人就跳起來,鼓聲陣陣……


    “可以開妝了。”村長說。


    進去,上妝,隻有唐曼和董禮兩個人。


    “你來?”唐曼小聲問。


    董禮猶豫了一下,點頭。


    董禮確實是想上這個妝。


    董禮上妝,唐曼盯著,不敢錯眼睛,她害怕,如果失妝了,會不會被這些人給吊起來烤了?


    董禮也是十分的小心,外麵是亂七八糟的,巫師還大聲的唱著什麽,一句沒聽懂。


    董禮的妝,唐曼不得不說,確實是非常的不錯了,進步得很快。


    五十分鍾,妝結束了,唐曼又細審了一下妝,沒有問題,蓋上了樹葉,一個大大的樹葉,是幹的,想必他們是準備了這些東西的,夏天摘下來,曬幹了放起來。


    唐曼和董禮出來,村長就擺了一下手,都停下來了,可算是安靜了。


    村長帶著四個個進去看妝。


    唐曼心裏哆嗦,可別有什麽問題,不被烤了,有麻煩都不值了。


    那個巫師竟然詭異的衝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把頭轉到一邊,說實話,她心裏不安。


    有十多分鍾,村長出來了,衝那些人點了一下頭,這些人就又開始跳上,唱上了。


    “兩位老師,跟我走。”


    唐曼和董禮跟著村長走,到村部,村長從櫃子盒裏拿出兩個小盒子,一人一個。


    “辛苦二位了,村有喪,不留客了。”


    唐曼和董禮出來,上車,開車就走。


    晚上快十點了。


    出了村子,董禮就加速開。


    到古街,進酒館,喝酒。


    “師父,那些妝譜我隻記住了前四個。”董禮說。


    “有時間你回去找村長,再看看。”


    “不死人,不動妝譜的,你沒有看到,告訴我們第九妝,我們看其它的,村長都不高興了。”董禮說。


    “我全部記住了。”唐曼說。


    “都說你記憶力好,果然是,這十二妝,妝妝都是不同的,似乎都是單獨成妝的,所以不好記。”


    “我回去畫妝,然後你再看。”唐曼說。


    “謝謝師父。”


    董禮把兩個小盒子拿出來,一個放到唐曼麵前,她打開愣住了。


    是一個小金人。


    “喲,這可貴了。”董禮說。


    “這是沙金,部落都有撈金人,一克二十多塊錢。”唐曼說。


    “你懂這個?”


    “多少懂那麽一點兒。”唐曼說。


    董禮掂量了幾下:“有半斤,也過萬了。”


    “收起來。”唐曼說。


    喝酒,聊天,說到了大衛的部落妝。


    “酋長妝,辛巴部落妝,那些妝,隻有外麵,沒有內涵。”董禮說。


    “也不一定,慢慢研究,不要輕易的下結論。”唐曼說。


    吃過飯,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四處的轉了一圈,回來,進妝室。


    “小蕊,有事叫我,沒事別打擾我。”


    唐曼畫女真部落的十二妝,妝妝複雜,而且沒有聯係,完全記住這些東西,也是確實是難,唐曼都擔心久了,會忘記了。


    唐曼畫妝,一張一個多小時。


    一直到下班,畫出來七個妝來。


    下班,她回家,吃過飯,接著畫妝,後半夜,十二妝全部出來了,唐曼掛到了牆上,打上燈光看著。


    這十二妝是太美了,有一股子野蠻的味,還有一種藝術上的衝擊美,普妝的那種溫陰,讓唐曼覺得沒有張力,穿透力不強。


    唐曼休息。


    早晨起來,吃過飯,進畫室,看十二部落妝,她發現,有某一地方不太對,還說不上來。


    上班,辦公室主任錢妝雪進來了。


    “場長,有交流的人員,申請提前來學習。”錢初雪說。


    “不行,現在場子很忙,一到冬季,送來的人就多,等開春天的,我們沒有時候招待。”唐曼說。


    “好。”


    錢初雪走了,唐曼看著外麵,又落雪了,靈閣隱約的風鈴聲傳來。


    唐曼抽著煙,看著窗戶外麵。


    她不知道,鬼市還有使出什麽手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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