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送老恩回家,唐曼回宅子,接著畫妝。


    那妝天黑前完成了,唐曼看出來了第三妝,把第三妝妝意畫出來,看著。


    如果把第二妝,第三妝,也細畫出來,會怎麽樣呢?


    半夜了,唐曼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大衛進來了。


    “場長,打擾您了。”


    “大衛老師,您不必客氣。”


    衣小蕊不給泡茶,大衛進來,她就出去,說她身上的味讓她受不了。


    唐曼給泡上茶。


    “場長,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我和董主任因為一個妝,起了分爭,我不想這樣。”


    “噢,兩個人研究,商量,怎麽就起了分爭呢?”唐曼問。


    “觀點不同,非洲辛巴部分的酋長妝,我想用烈彩成妝,做為一種樣妝來進行分析,講解,和場子裏的妝相結合,然後導出實用的妝,董禮說,這種妝不要拿來講解,就部落妝,也是選擇的用,有一些妝師會上這種樣妝,會出問題。”大衛說。


    “董禮說的也是,有一些妝師就不信邪,那這種妝能不能變化一下呢?”


    “那就體現不出來辛巴部落妝的特色,那妝十分的漂亮,做為一種藝術來欣賞都是一種享受,妝師也要多彩,不一定就非得實妝,這種妝學習,當一種藝術,也是對妝師技術的提高,有絕對的好處。”大衛說。


    “你說得有道理,那酋長烈彩妝,有什麽禁忌沒有?”


    “酋長妝也是分多少種的,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用法,我用的這個是打獵時候的妝,起來一個恐嚇野獸的作用,這種我雖然沒有進行實妝,但是義妝我上過多少次了,我覺得是沒有問題的。”大衛說。


    “噢,是這樣,有資料嗎?”


    “有,我回去傳給您,您給看看,就不打擾您了。”大衛走了。


    唐曼沒有想到,這個大衛也是很固執的一個人,有點意思。


    衣小蕊進來了,開窗戶,噴空氣清新劑,把沙發擦了十幾遍,把大衛用的杯子竟然給扔了。


    “你這丫頭,在家不至於那麽大的味兒。”


    衣小蕊生氣,不說話。


    唐曼搖頭,笑起來,這丫頭點有潔癖。


    資料傳過來了,唐曼看著,這酋長烈彩妝是真的漂亮,看好,確實是有一種特別的威嚴的在裏麵。


    “小蕊,準備一下,一會兒上個妝。”唐曼說。


    衣小蕊進妝室,準備,十幾分鍾後出來了。


    “師父,可以了。”


    唐曼進去,上義妝。


    “師父,我們應該和外妝樓有一個義屍,那個真好,這個不好。”


    “那一個義屍都上百萬了,那是用來研究妝所用的,別想多了。”


    唐曼上酋長烈彩妝,給衣小蕊講妝。


    一步一步的,一直到中午,妝完事了,衣小蕊說:“師父,這妝看著是漂亮,但是也有點嚇人。”


    “是酋長打獵的時候上的妝,用來恐嚇野獸的。”


    “是呀,野獸都害怕,我也害怕。”衣小蕊說。


    “好了。”


    唐曼出去,衣小蕊收拾工具。


    這酋長烈彩妝,上完,有一種東西在裏麵,透著殺氣,殺氣在妝裏,必出詭異之事,這個大衛恐怕是沒有意識到,他也是老妝師了,國外的妝師,對禁忌似乎都沒有那麽重視。


    這妝董禮反對,看來也是有原因有。


    那麽要怎麽說服大衛呢?不能讓他們兩個起什麽矛盾。


    下午,唐曼把董禮叫來了,讓她看了義妝。


    “這個妝是有問題。”唐曼說。


    “我看過了,大衛上的烈彩妝,根本就沒有上出來這種凶氣來,殺氣來,師父,你這個上出來了,我就知道,這妝不行,就是做為妝例,做為欣賞都不成,有一些妝師會上的。”唐曼說。


    “是呀,如果妝師喜歡上這樣的妝,就會走偏了,有一些妝師沒有能力去左右這樣的妝,妝異詭出。”唐曼說。


    “大衛不服,看到就和我爭論,我也想了,進行實妝,必然會出問題,讓他知道禁忌。”董禮說。


    “實妝室那邊,還有幾個實屍?“


    “六個,有三個帶妝的,幾乎很少使用,都害怕出問題。”


    實妝室那邊的屍體,有三個是拚出來的,用屍骨,這些屍骨,是從一個正規的渠道弄來的,就像大體老師一樣的屍骨,是屍骨,實妝的時候,要打屍泥。


    “有實屍頭,我記得有四個吧?”


    “是,都在另一個實屍室裏擺著,每個月都會有人去給上香,不然是真的出問題。”董禮說。


    “那你定一個時候,上實妝,到時候我妝。”唐曼說。


    “師父,我就那麽一說,還真上呀?”


    “大衛是也是一個人才,團隊戰爭,才有戰鬥力,你們兩個不能起矛盾。”唐曼說。


    “那好,我定個時間,到時候告訴你。”


    董禮往外走,看著衣小蕊笑。


    “師父,師姐看著我笑。”


    唐曼就知道,董禮的笑不是好笑。


    “董禮。”唐曼叫了一聲。


    董禮擺了一下手,走了。


    “師父,不是我告狀,師姐笑得太嚇人了。”衣小蕊說。


    “她就那樣,別理她。”


    快下班了,董禮來電話,說明天早晨九點實妝。


    唐曼開車往回走,丁河水打來電話,說到小街口吃飯。


    唐曼過去,丁河水已經在了,菜也點好了,是唐曼喜歡吃的菜。


    “師哥,有事?”


    “沒事就不能一起吃個飯嗎?”丁河水笑了一下,他很少笑,這一笑有點讓人感覺不舒服。


    “師哥,你還是別笑,冷冷的挺好的。”


    丁河水一下大笑起來,這是真的笑,這就自然了。


    “是呀,多少年不會笑了。”丁河水說。


    “師哥,你說師父入了五弊,怎麽就沒有出來呢?”唐曼問。


    “這個我就不懂了。”


    喝酒,聊天,最後丁河水說了,關於鬼市,最好是放棄想法,那變市不變市的,和唐曼沒有關係,還有就是五弊,不去鬼市,自成大妝師,五弊也就消失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大妝師的。”


    “你也不是救世主,你不要再折騰,鬼市你是折騰不起的,你玩不起的。”丁河水和她說這事,看來鬼市是有動作了。


    “師哥,鬼市是不是有什麽動作了?”


    丁河水猶豫了半天說了,唐曼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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