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回家,鸚鵡突然說:“有一個人在說話,在畫室,在說話。”


    “保姆嗎?”


    “不是大媽,二媽,是另外一個人,沒看到人。”這鸚鵡跟特麽人一樣,唐曼總是以為,是誰投股成了鸚鵡,轉輪到了鳥類的輪回,還忘記了喝孟婆湯。


    唐曼問保姆,保姆說沒聽到,也沒有人進來。


    唐曼看監控,沒有看到人,但是真的聽到了聲音,怪怪的聲音,像人在說話,但是聽不清楚是什麽,唐曼看著牆上蒙著布的妝畫,也許是那幅妝畫。


    妝成入魂而成聲,都是大妝出現的情況,但是這麽邪惡的事情,唐曼遇到的極少,不禁的不安起來,這不是好事。


    如果老恩在,她還可以問問,現在問誰去?


    唐曼沒有進畫室,晚上十點多休息。


    第二天上班,張囡進來了,帶進來一個人,大衛,四十多歲。


    “大衛,妝師……”張囡介紹。


    大衛的漢語竟然十分的好。


    “唐場長您好,我叫大衛,是一名妝師,我喜歡中國的文化,尤其是妝的文化,我一直在研究……”大衛介紹自己,看來是十分的想在這兒留下。


    “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試妝,如果行,就留下。”


    “ok。”大衛說。


    張囡帶著大衛出去,衣小蕊說:“一股味兒。”


    “別那麽多事。”唐曼說。


    衣小蕊伸了一下舌頭。


    一個小時後,唐曼帶著衣小蕊。


    “我讓你跟著,就自己多長點心眼,看妝。”唐曼說。


    “師父,我知道。”衣小蕊說。


    赫小菲,辦公室主任,院長張囡都在,坐在觀看台上,看著。


    上的是義妝,都不說話。


    這大衛到是也從容,體驗了一個妝師的心理素質,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不然,一個妝師必須從心理上過關,不然就會被淘汰,自己就會離開。


    大衛上的妝,有點粗野的那種風格,國外妝的風格,上到一半的時候,竟然轉細,細致入微,修眉毛的時候,那隻大手竟能能靈巧的劃出線條來,一會兒,眉毛成立體,十分的有觀感,這個大衛的妝,算是高妝,當一個講師還是可能的,但是課還是需要聽的,這個就由張囡帶著自己那邊班子聽課,定調。


    大衛妝上完,蓋上屍布,鞠躬,雖然是義妝,步步做到位了。


    大衛給他們鞠躬,赫小菲一下就拉住了。


    “在這兒不能給活給鞠躬的。”赫小菲說。


    這大衛也馬上明白了,一個勁兒的道歉。


    出來,唐曼回辦辦公室,如果講課過了,大衛就可以留下來。


    唐曼讓學院的學生學一下國外的妝,也是對妝術的促進,一個發展,融合,好的要學,不好的要丟掉。


    中午吃過飯,唐曼休息半個小時起來,去學院那邊,聽老師的課,她沒有去聽大衛的試驗課。


    老師的課,也是有所提高,看來張囡是沒有少賣力氣。


    唐曼聽了半個小時回辦公室。


    衣小蕊讓董禮給按到牆角,今天董禮值班。


    “幹什麽?”唐曼一下火了。


    董禮鬆開手,衣小蕊的眼睛裏有眼,沒掉下來。


    唐曼坐到椅子上,點上煙,瞪著董禮。


    “師父,衣小蕊把我妝筆給偷走了。”董禮說。


    “她是你師父妹,拿你一隻筆不正常嗎?什麽叫偷?”唐曼說。


    “我不跟你說,你就偏心眼吧!”董禮氣呼呼的走了。


    “怎麽回事?”唐曼問衣小蕊。


    “師父我錯了。”


    “我讓你說事兒。”


    衣小蕊說,剛才去了董禮那兒,看到化妝箱開著,有一隻玉的妝筆,挺好看的,我就拿了,當時她沒在,回來想給她打電話,沒打通,想等一會兒再打,師姐就進來了……“衣小蕊說。


    ”你怎麽想的?“唐曼鎖住了眉頭。


    妝師對妝筆都十分的精心,有的妝師都有自己的妝筆,到外麵用玉,或者是包銀帶金的,把筆杆弄得十分精通。


    ”師父,我當時也沒有多想,我隻是想拿回來,上義妝看看,這妝筆好用不,我真不是偷,也不是說喜歡,拿了自己用,不給師姐。“衣小蕊的眼淚掉下來了,那委屈的樣子。


    唐曼一下笑了:“你呀,想得太簡單了,以後其它接師的化妝箱,你動都不要動,那化妝箱對一個妝師是很重要的。”


    唐曼打開櫃子,拿出一個盒子。


    “你自己選兩隻妝筆。”


    衣小蕊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有二十多隻妝筆,都裝在透明的小盒子裏。


    衣小蕊竟然破涕為笑。


    “跟個孩子似的。”唐曼說。


    衣小蕊選了兩根妝筆。


    “你真會選,那是最好的。”


    唐曼把盒子收好,鎖上。


    快下班的時候,張囡過來了。


    “場長,大衛在應氏安排,想請你。”


    “他的課講得怎麽樣?”


    “很精致的課,有自己的特色。”張囡說。


    “那就好,把人管了,把課安排好。”唐曼說。


    “放心,場長,吃飯……”


    “我得給你麵子,他來請我,我肯定是不去的。”唐曼說。


    張囡走了,唐曼就收拾東西,下班。


    她給董禮打電話,讓她過去。


    “我不過去了,巴圖過來了,我陪巴圖喝酒,明天見麵吧!”董禮說。


    “噢,這麽快就來了。”


    “來了,多呆兩天。“董禮說。


    掛了電話,唐曼去應氏菜館,張囡在,沒有其它的人。


    看來這個大衛還是明白事情的,沒有叫其它的人。


    “唐教授好,我正式入職了,感謝您。”大衛說。


    “不必,那是你的本事。”唐曼說。


    “那您也得開恩呀!”大衛笑起來,有尺度的。


    “看來你對中國的人情,文化是十分的了解。”唐曼說。


    “嗯,我十分的喜歡中國文化,尤其著迷這個喪妝。”大衛說。


    這是對中國喪妝的肯定,唐曼心裏也高興。


    這個大衛挺會聊天的,這頓吃得還挺舒心的。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


    泡茶,喝茶,那鸚鵡又說:“姐姐,我又聽到說話了。”


    “誰?”


    “畫妝。”


    “說的是什麽呢?”


    “鳥語。”鸚鵡說。


    看來唐人沒少教這個鸚鵡說話。


    “沒說人話?”


    “是的,姐姐。”


    唐曼心裏發慌,鸚鵡又聽到畫室有聲音傳出來,她不用問保姆,肯定是沒有人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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