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九河,上官豔,毛依旋,鄭安然,這四個人竟然把那個妝實妝了。


    形成了一個走屍,死者走屍,屍體站起來,走動。


    “他們四個人呢?”


    “都在裏麵,不知道在什麽位置,沒有能跑出來。”張囡說。


    唐曼往門口去,保安攔住了。


    “場長,危險。”


    “那你進去?”唐曼問。


    保安臉都白了。


    “沒事,我有準兒。”


    董禮跑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恐怕是接到電話,把車都開瘋了,跑來了。


    “師父,我來了。”


    唐曼看了董禮一眼。


    “既然來了,就跟我進去。”


    董禮跟著唐曼進去,走廊空空的,沒有人,沒有看到走屍,也沒有看到四個妝師。


    唐曼站在那兒聽聲音。


    董禮看了唐曼一眼。


    “第幾妝室?”董禮問。


    “第七妝室。”董禮就往那邊走,唐曼站著沒動,聽著聲音,妝室裏肯定沒有走屍,也沒有人。


    董禮一腳把妝室的門給踹開了,進去,又出來,搖頭。


    突然,一扇門開了,伸出一個腦袋,把唐曼和董禮都嚇得一哆嗦,是九河,九河出來了。


    “場長。”


    “其它的人呢?”


    “沒看到。”


    “你行出去。”


    “不必,我不是害怕。”


    “你出去吧!”唐曼說,九河出去了。


    唐曼沒有想到,九河竟然會這樣害怕,他是老恩的朋友,一個男人,恐怕是沒有經曆過吧?


    從這點上來斷定,九河絕對不會是鬼市的人,鬼市的人,鬼市的妝,講的是妝道,可是九河沒講。


    突然,董禮大喊了一聲,冷不丁的,把唐曼嚇得一激靈。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這一嗓子,那三個妝師出來了,唐曼擺手,這三名妝師都出去了。


    “董禮,你不是膽子大嗎?你找那走屍。”唐曼說完,就坐在台階上,點上了煙。


    董禮就挨個室妝找,這煙抽到一半,從廁所裏出來一個人,唐曼一激靈,董禮也看到了,是那個走屍。


    唐曼沒動,那走屍竟然往唐曼這兒來了,走到唐曼麵前,離著有兩米遠。


    這走屍竟然伸手,唐曼也明白了,這個人活著的時候,肯定是喜歡抽煙的人。


    唐曼看著董禮,董禮在這個走屍的後麵。


    走屍的力量是無限的,唐曼拿出煙的時候,比劃了一下,手平抹了一下,意思在後麵擦掉這走屍的妝。


    董禮馬上就明白了,進妝室,拿出擦妝巾,這種巾用妝水,擦妝用的。


    董禮從後麵,跳到那個走屍的背上,擦臉,那走屍僵住了,然後倒下,把董禮壓到下麵。


    “師父,幫我。”董禮大喊。


    唐曼跑過去,那屍體是真重,扯開,董禮爬起來,靠到牆邊,蹲下了,一頭的汗。


    唐曼叫區長張囡帶人進來,處理。


    唐曼拉著董禮回辦公室。


    董禮回辦公室,衝澡,出來,坐在沙發上。


    “師父,我要死了。”


    “抓緊,小蕊,和煉化師聯係一下。”唐曼說。


    董禮站起來:“切,沒意思。”


    董禮走到門口:”晚上還不請我喝一杯?“


    “好,到古街大排檔。”


    衣小蕊看著唐曼。


    “師父,我沒跟你進去,我是想的,可是我腿動不了……”衣小蕊說。


    “有這份心就成了,我那個時候還沒有膽子大呢,想都不敢想。”唐曼說。


    “嗯,師父,那資料我看了,也研究了,有太多不明白的。”


    “不著急,慢慢來,那都是高級妝師的妝活兒。”唐曼說。


    閑聊一會兒,九河進來了。


    “場長。”


    “坐。”


    衣小蕊出去了,茶都沒給泡,她對這個九河不滿,師父在裏麵,他跑出來了。


    “場長,對不起……”


    “這事就過去了,不要再提,外妝的研究,還需要繼續,研究妝,必然是要出一些問題的,我也奇怪,你妝的水平也不低,對於妝道你也是懂的。”唐曼說。


    “我是老恩的朋友,說白了,老恩沒少教我妝,但是關於妝道,老恩確實也沒有跟我講過。”


    “你是怎麽認識老恩的?”


    “嗯,幾年前,我救過老恩的命,當時我把老恩推開,我被車撞了,住了一個月的醫院。”九河說。


    “噢,救命之恩,那老恩教你的妝,確實是高妝了。”


    “是呀,我原本就是一個小妝師。”


    閑聊了一會兒,九河離開了。


    唐曼想著,這個九河是一個聰明的人,但是大妝不得其法。


    下班,唐曼帶著衣小蕊去古街,董禮和張囡在。


    唐曼沒有想到,張囡會在。


    坐下,張囡就給倒酒,聊天。


    “場長,對不起。”張囡說。


    “你肯定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唐曼說。


    “確實是,我當時害怕極了,腦袋都亂了。”張囡說。


    “你怎麽讓九河他們用的實妝室?”


    張囡沉默了半天說:“我三十多歲了,還沒有對象,也著急,其實九河來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九河,九河來借妝室,進行實妝,正好有一個實妝要上,而且他是外妝室的,妝也很好,就沒多想。”張囡說。


    董禮看著張囡:”喲,又個花癡,你是研究生,七級妝師,三十多歲,那九河也三十多歲,到是般配,不過……“


    唐曼看著董禮,衣小蕊低頭吃飯。


    “衣小蕊,你不也喜歡九河嗎?”


    “我不喜歡那個人,沒有擔當的一個人,師父進去,他到是好,跑出來了。”衣小蕊說。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小蕊,你很聰明,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你瞧不起這樣的人。”董禮說。


    這話是說給張囡的。


    “董禮,今天我才看到這樣的情況,一個男人,這樣做,確實是不行,我也不喜歡他了,就算我單身一輩子。”張囡說。


    “你學習學得有點傻了,沒事別整天抱著書看,不看書就研究妝,你有空就出去轉轉,到古街,到茶樓,反正是人多的地方,自然會有男人搭訕你,不過你要看清楚了,好人,壞人。”董禮說。


    “不成,到時候吃飯,一說自己是妝師,人家撒腿就跑,這事發生過三次了,老尷尬了。”張囡說。


    董禮大笑起來。


    “我的丈夫就喜歡我,他說就算我和骨灰睡,他也喜歡我。”董禮。


    衣小蕊“切”了一聲。


    “找打是不?”


    “師父,她要打我。”衣小蕊站起來,躲到唐曼身上。


    “以後你再敢欺負她,我就打你。”唐曼說。


    “收到,師父。”


    喝酒聊天,董禮說,她在省裏的時候,有分過一個人,當副場長,具體是誰不知道。


    唐曼愣了一下,唐山沒有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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