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第二天上班,安排完工作,去古玩城。


    過去,找經理,經理看到唐曼,非常的熱情。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古玩城竟然是唐人開的,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安排了一個好的位置,東西給擺上了幾十件。


    “東西賣著,賣掉給個本兒。”經理說。


    “謝謝您。”


    唐曼去老恩那兒,把老恩弄到古玩城。


    “這就是你的了,怎麽樣?”


    “喲,這個不錯,不用夜裏擺攤了,而且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


    “這些東西,賣掉給錢就成,具體的經理和你說。”唐曼說。


    “謝謝。”


    老恩很高興,唐曼還擔心老恩不高興。


    “我得上班去了。”


    唐曼回場子了。


    一直到下班,董禮打電話。


    唐曼出來,上車。


    “師父,今天有人安排局兒,去不?”董禮問。


    “你是一天不折騰,都不舒服。”


    “回家唐人也不理我,除了畫畫,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看半宿。”董禮說。


    “不行就離了。”


    “喲,當妹妹的說這話,我才不離呢!”董禮笑起來。


    看來兩個人過得挺幸福的。


    去海仙樓,進包間,旗子在。


    唐曼看了一眼董禮。


    “就是旗子要請你。”


    這個精致的女人,三十多歲。


    “場長好。”


    “好,我看你們給你擺鴻門宴吧?”唐曼笑起來。


    董禮坐下了,上菜,倒酒。


    “師父,旗子想讓你收她為徒。”董禮說。


    “現在不是時候。”唐曼拒絕了。


    “師父,你怕什麽?”董禮問。


    “不是怕呀,我怕對旗子影響不好,她現在是一區的區長,到時候會有人說三道四的,再等等。”


    唐曼真不想收這個徒弟,她想收的是助手衣小蕊,也許是眼緣的問題。


    喝酒聊天,董禮說,場子有一些事情,很複雜,也是希望唐曼盡快的有一些自己的人。


    “董禮,我一直是告訴你,做好自己,別玩這些事情,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錯了,師父。”


    唐曼知道董禮是為自己好。


    吃過飯,唐曼回家休息。


    她翻東西,在宅子的書房裏,唐曼翻出了自己的一些畫兒,她掛到牆上看著,這些題材都怪怪的,甚至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畫過了。


    牆上掛著六幅畫兒,有兩幅,她看不明白,那似乎不是現實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樣的地方存在,那是什麽地方呢?


    自己的夢嗎?可是又那樣的真實,似乎又那樣的熟悉。


    她細看款識,竟然有“鬼市”兩個字。


    某年某月,鬼市成畫。


    鬼市?這個鬼市絕對不是西街的鬼市。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來,上班。


    她很清楚,自己和那個鬼市有著什麽聯係。


    她九點多,進了極樂堂,找一二。


    “我和鬼市到底有什麽聯係?”唐曼問。


    “我不知道。”


    “你說我拿到哈達桌子上的那件東西,你就擺脫了,你不告訴我,我怎麽去拿呢?”


    “我不急。”一二說。


    看來又是白問了。


    唐曼離開,她回辦公室,喝茶,看資料,她走神,那畫兒怎麽覺得都不對。


    她離開場子,回宅子,拿了一幅畫兒,去了唐人那兒。


    “哥,你給我看看這畫兒。”唐曼把畫掛起來。


    唐人看了一會兒說:“看不明白,你就喜歡畫那些奇奇怪怪的畫兒。”


    “哥,你看這兒,有鬼市成畫。”唐曼說。


    唐人說:“你總是喜歡寫一些奇怪的文字,別影響我看電視。”


    唐曼離開了,沒拿畫兒。


    她回場子。


    下午,旗子值班,她打來電話,說有一個活兒,不知道能不能接。


    唐曼過去,辦公室主任伊法也過來了。


    “你叫場長幹什麽?”伊法陰著臉,說旗子。


    “對不起。”


    “我在,正常。”


    進停屍廳,看了死者,出來。


    “家屬什麽要求?”


    “盡量恢複,恢複不了,就直接煉化了,因為家屬說,這個人朋友很多,想搞一個告別儀式。”旗子說。


    伊法看場長。


    “讓家屬到我辦公室。”


    “場長,我看不接為好,這活不好弄,死者頭部毀壞的太嚴重了。”伊法說。


    “敬畏亡靈,慰藉死者。”唐曼說。


    伊法搖頭,剛剛發生過的事情,讓死者家屬給舉報了,雖然另有原因。


    旗子把家屬帶到辦公室。


    “可以恢複,但是價格會高一些。”唐曼說。


    “大概需要多少錢?”


    “隻是頭部的缺失,三萬左右,我說的隻是恢複,其它的煉化費用,沒計算。”唐曼說。


    “可以。”


    “恢複的程度也許會有一些差別。”唐曼說。


    “明天能告別就行。”


    “其實,這個活我們不接也可以,最擔心的就是家屬,最後不滿意,我們也不太好弄。”唐曼說。


    “這個您不用擔心,辛苦您了。”


    家屬走後,唐曼給董禮打電話,讓她回場子。


    董禮回來,過來聊了一會兒,進妝室,助手衣小蕊跟著。


    做準備工作的時候,旗子進來了。


    “場長,我想看看。”


    “可以。”唐曼說。


    董禮指揮著衣小蕊複屍,半個臉沒有了,難度也是不小的。


    旗子在一邊看著。


    唐曼出去抽煙。


    她回來,董禮複妝了,到難度的時候,衣小蕊是做不了的。


    董禮的手法讓唐曼一愣,那是她熟悉的手法,應該是她教的,這妝師父牢蕊沒教過,在什麽地方學的?


    董禮用了,她肯定是知道的。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妝結束了。


    去古街,衣小蕊沒去,她還想吐。


    旗子也沒有跟著,大概看出來,唐曼不高興了。


    喝酒,唐曼就問了。


    “你的妝,跟誰學的?”


    “你是我師父,我跟你學的。”


    “那是什麽妝?”


    “我不知道。”


    董禮有些緊張。


    唐曼隻是笑了一下,沒有再問,事情肯定會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一樣,露出來。


    董禮回家,保姆說,竹子給送來了水裏。


    唐曼點了一下頭,進客廳,水果不少,都是唐曼喜歡吃的,這個她到是記得。


    唐曼休息,早晨起來,她給秘書打電話,告訴孟雅靜晚去一會兒。


    唐曼去了教堂,哈達教堂,在北山路。


    哈達是女真部之一,滿語的意思是,敬意,祝福,美好的意思。


    唐曼去,是因為哈達這個名字,三戶絕盲人一二說過哈達這個名字,是不是和這兒有關係呢?


    唐曼想不出來,進教堂,她四處的轉著,絲毫沒有發現和哈達有關係的線索。


    她要出來的時候,一個修女走過來了。


    “小姐留步。”


    “嬤嬤,您有什麽事情?”唐曼看著這個修女,恐怕也得有六十多歲了。


    唐曼對教堂還算是熟悉。


    “我叫羅玲,跟我進休息室吧!”


    唐曼也挺奇怪的。


    她跟著修女羅玲進了休息室。


    羅玲給倒了杯水:“你是有事吧?”


    唐曼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修女羅玲的回答,讓唐曼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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