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李陽原本在玩著手機,誰成想小富婆直接躺到沙發上把腳伸了過來。


    李陽看著小富婆,用手指了指自己,


    “誰捏?我?”


    小富婆點著頭,“是的,你捏。”


    “不捏!”


    “捏!開了一下午車,酸。”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陽也不可能不聽從了。


    但是,捏歸捏,你能不能不把腿抬起來?


    你特麽現在穿的是裙子,是裙子!


    雖然是草莓圖案白色底,但李陽發誓他絕對沒有偷看!


    絕對沒有!


    李陽隨手在沙發上扯了張毯子蓋在小富婆的大腿上,手指不斷在小富婆的腳踝和小腿上揉搓著。


    慢慢的,輕輕地鼾聲響起......


    看來,開了一下午的車確實是把小富婆累壞了。


    李陽扭頭看向睡著的小富婆,紅潤的小臉格外的誘人。


    女生的美,有很多種。


    有的女生正臉無敵,


    有的女生是側臉戰士,


    此刻,從李陽的角度看小富婆,有點類似於拍照時從女生的下巴往上拍的死亡角度。


    可恰恰就是這種死亡角度,放在小富婆身上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可愛。


    欣賞著小富婆的小臉兒,李陽手上的勁兒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幾分力。


    “嗯呢”


    熟睡中的小富婆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疼痛,發出了一聲呢喃。


    回過神的李陽趕緊鬆了一下手上的力道,


    此刻,他突然很想抽自己幾巴掌,“想什麽呢,再好看也不能要啊。”


    李陽輕輕地放下了小富婆的腿,隨後站了起來準備去洗漱。


    ......


    “李陽回來了?”


    正在屋外水龍頭前刷牙的李陽,突然聽到了大門外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回來了,稍等下!”


    李陽趕緊漱了漱口,又把嘴上的泡沫洗掉,這才走出了院子。


    “廣田爺爺,你怎麽來了?”


    周廣田吧嗒吧嗒抽著自己的大旱煙,煙鍋的火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我剛路過你這門口,看著裏麵開了燈,捉摸著應該是你回來了。”


    李陽看了看離著不遠的屋子,怕吵醒睡著的劉伊洛,隻能小聲地說道:“您是要回家吧?咱邊走邊聊吧”。


    在送周廣田回去的路上,李陽不顧自己剛刷完的牙,掏出自己的煙給周廣田散了一根,


    周廣田卻擺了擺手拒絕,“你們這種卷煙抽起來不得勁兒。


    我就是想找你問問,看看你有沒有辦法幫幫村子推銷下茶葉和火腿。”


    李陽隻能給自己點上一根兒,笑嗬嗬的說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準備找您討論這個事兒的。


    今天回來得晚,有點累,所以本來打算明天去您家和您商量。”


    “行,那還是明天吧,不過上午我得跟彪子去給他爺爺上個墳,中午你來家裏吃口飯?”


    “不用,明天我就在家隨便吃口,主要家裏還來了個朋友,不太方便。”


    “......”


    等把周廣田送回家後,李陽怕小富婆醒了找不到自己,趕緊往回走去。


    周廣田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李陽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裏,大學生本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李陽雖然不是村子裏第一個大學生,但其實村子裏的第一個大學生也就比李陽早兩年上了大學,現在也隻不過大三而已。


    當村子裏第一個大學生還在靠著父母種地的錢生活時,才剛讀大一的李陽卻有了改變村子的能力。


    李陽一家作為一個“外來戶”,他的父母早年間就因為在村子裏辦了掃盲班,讓整個村子都對他們一家心懷深深的感激與敬意。


    如今,李家兄妹的父母雖然早就已經離開,但是李陽仿佛就像是接過了他父母的火炬,延續著他們一家對村子的貢獻。


    老書記周廣田站在原地,他那飽經風霜的眼眸中,一顆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


    那淚珠裏,既有對李陽過去的心疼,又有對未來的一絲憧憬。


    ......


    “哇——”


    遠遠地,李陽就聽到了家裏的小富婆正在嚎啕大哭。


    他趕緊小跑了幾步,推開了房門,


    “怎麽了?”


    原本蜷縮在沙發上的小富婆抬頭一看,光著腳丫就撲向李陽的懷抱,她的雙腿夾著李陽的腰,直接掛在了他身上。


    小富婆什麽話也不說,隻顧著把頭埋在李陽的脖頸間,


    李陽也隻能無奈的托著小富婆的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怎麽還哭上了呢?”


    他的手輕輕拍打著小富婆的背部,不斷地安撫著。


    又哭了一會兒後,小富婆這才把頭從李陽的脖頸間抬了起來,臉上還掛著幾滴淚珠。


    “我找......不到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小富婆的話斷斷續續,雖然她已經不再像李陽剛進門時那樣嚎啕大哭,但是仍然還在小聲地抽泣。


    “家裏......沒人,我......害怕......”


    小富婆剛才這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李陽難免有些心疼。


    雖說這姑娘平時經常死皮賴臉的黏在李陽身邊,但李陽也能感受的出來,她隻是害怕孤獨而已。


    沒有人可以忍受孤獨,即使是李陽最無助、最灰暗的時候,家裏總會有個妹妹在等他。


    李陽雖然不知道劉伊洛的童年經曆過什麽,但從她對自己的依賴來看,明顯是被孤獨留下了心理陰影。


    劉伊洛這種極端的性格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成的,


    劉青文和妻子雖然很疼愛他們這個閨女,可是由於他們工作的特殊性,經常是一出差就要離家個把月,


    他們隻能把劉伊洛仍在家裏,獨自麵對空蕩的房間和無盡的寂寞。


    雖然家裏還有保姆,但這彌補不了親情的缺失。


    再加上小時候有王立晨從中作梗,導致沒有多少小朋友願意接近她,這讓她對友情的渴望愈發明顯。


    在她最需要陪伴與關愛的成長歲月裏,親情的時常缺位,友情的遙不可及,讓劉伊洛的內心深處如同一片幹涸荒蕪的沙漠,極度缺乏感情上的滋潤。


    久而久之,這一切的一切如同重重枷鎖,束縛著她的心靈,也促使她逐漸形成了一種極為極端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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