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翊聽著丹增的話,心中雖仍有疑慮,但表麵上還是微微點頭,“既如此,本殿代漫兒謝過南戎王的好意了。不過,漫兒此刻正在養傷,不便見客,丹增王子將藥材留下便是。”


    丹增卻麵露難色,“大皇子殿下,我與小丁大夫也算舊識,她於我有救命之恩。如此她身受重傷,我實在放心不下,隻想親眼看她一眼,確認她無大礙,才能安心返回,還望大皇子殿下成全。”


    楚知翊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不悅,“丹增王子,本殿已說過,漫兒在養傷,不便見客。你身為南戎使者,應當知曉禮儀,莫要讓本殿為難。”


    丹增見楚知翊態度堅決,心中雖不甘,但也不敢強行要求,隻得無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將藥材留下,還請大皇子殿下務必將我的關切轉達給小丁大夫。”


    楚知翊應了一聲,便示意手下人接過藥材,準備送丹增等人離開。


    而此時,在營帳中的沈漫,心中卻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此次南戎來者何人,擔心自己受傷之事會再次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她心裏還惦記著兩國通商之事,打算好好利用那胭脂蟲,打造自己的商業帝國呢。


    待楚知翊送走南戎使者回到營帳時,看到沈漫正坐在床上發呆。


    他輕輕走到床前,低聲問道,“漫兒,你在想什麽呢?”


    沈漫抬頭看著楚知翊,眼中帶著一絲憂慮,“殿下,南戎王派了誰前來啊,你們怎麽這麽快談完了?”


    楚知翊在床邊坐下,答道:“是南戎王子丹增。他口口聲聲說要來探望你,還帶了許多藥材前來。不過我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沒讓他來見你。”


    沈漫聞言,心中感覺一陣無語,“殿下,我與丹增王子不過是因之前救他之事有過交集,我不想因為我而讓兩國關係再生波瀾,更不想耽誤了兩國通商之事。


    我本還想著待我傷勢好轉,便好好研究那胭脂蟲,若能成功提取色素,可推動兩國貿易往來,於兩國百姓皆是好事。”


    楚知翊看著沈漫,心中有些許醋意,卻也明白她心係大事,便說道:“漫兒,如今當務之急,是安心養傷,關於兩國通商之事,我會盡快上稟父皇。”


    沈漫微微點頭,“殿下,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這軍營之中,我一個女子待著多有不便,我想回家。”


    楚知翊一聽沈漫要回家,臉色頓時一變,“漫兒,你傷勢未愈,此時回去太過危險。且不說路途顛簸會加重你的傷勢,單是這一路上,若再遇歹人可如何是好?我怎能放心讓你獨自回去?”


    沈漫輕輕歎了口氣,“殿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在這軍營裏,總歸是不妥。我不想因為我,給殿下你帶來更多的麻煩與困擾。且我自己就是大夫,身上的傷我可以自己醫治。我家中還有娘親在等我,我實在放心不下。”


    “漫兒,你若是擔心家中娘親,我可以派人前去告知她一聲,就說你在軍營中還有事要辦,讓她放心。”


    沈漫搖了搖頭,“殿下,我家裏還有一個織坊,如今已是開春,織坊裏許多事情要忙,我實在是耽擱不起。”


    楚知翊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漫兒,你若實在想走,我也不勉強。但至少等我安排好一切,確保你的安全。我會挑選最精銳的侍衛護送你,並且給你準備足夠的盤纏與藥品。”


    “不必,這條路我和挽風都熟得很,它知道照顧我的。”沈漫堅持道。


    “漫兒,你是不是因為昨日之事,生我的氣了?”楚知翊心中生出一股挫敗之感,喃喃說道,。


    “殿下,我已經說過了,那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無需再提。”沈漫有些不耐煩起來。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時,營帳外再次傳來一陣喧鬧聲。


    楚知翊起身出去查看,隻見一群士兵正圍著一個人,那人奮力掙紮著,口中還叫嚷著:“我要見小丁大夫,我有急事要找她!”


    楚知翊走近一看,發現是一個身著布衣的少年,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與急切。


    他心中疑惑,這少年是誰?為何要見沈漫?於是他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見小丁大夫?”


    少年抬起頭,看著楚知翊說道:“我是小丁大夫在逍遙村的朋友,我叫栓兒。她娘突然病重,讓她速速回去。”


    楚知翊心中警惕,他不知道這少年所說的是真是假,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他想了想,說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告訴小丁大夫。”


    楚知翊回到營帳內,將此事告訴了沈漫。沈漫一聽是栓兒,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殿下,快讓他進來,他是我信得過的朋友。”


    楚知翊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將栓兒帶進了營帳。栓兒一見到沈漫,眼眶頓時紅了,“漫兒,你怎麽受傷了?你娘病了好幾日了,還在家裏等著你回去呢!”


    沈漫聽聞母親生病,心急如焚,當下就要起身回村。


    楚知翊眉頭緊鎖,想要勸阻卻無從開口。


    “栓兒,你是怎麽來的?”沈漫突然問道。


    “是你家那隻大鳥帶我來的,一路上嚇得我都不敢動彈,生怕它把我摔下去!”


    “你是乘角雕來的,那可太好了!”沈漫聞言大喜,角雕背上,可比馬背平穩得多。


    與楚知翊道別之後,沈漫與栓兒坐上角雕,返回逍遙村。


    角雕振翅高飛,沈漫坐在雕背上,心急如焚,思緒早已飄回了逍遙村。她滿心擔憂著母親的病情,隻恨不能立刻回到家中。栓兒在一旁緊緊抓著沈漫的衣角,他雖也害怕這高空飛行,但更擔心沈漫的傷勢。


    “漫兒,你傷口還疼嗎?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栓兒關切地問道。


    沈漫搖了搖頭,“我沒事,隻要能盡快見到娘親就好。” 她的目光堅定地望著遠方,試圖在雲霧中找尋到逍遙村的輪廓。


    而在軍營中,楚知翊望著角雕遠去的方向,久久佇立


    他心中滿是擔憂與不舍,一方麵擔心沈漫的傷勢在途中加重,另一方麵又害怕這一去,沈漫便會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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