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混沌本源裏,一個意識迷茫地追尋著名為自我的答案:“我是誰?”


    一個遊蕩的意識察覺到同伴的疑惑,善良地幫他解答:“我是莫言。”


    迷茫的意識得到了答案,但卻並不認同。他想起了自己身為莫言時的所作所為,他不想承認那個大開殺戒的屠夫是自己:“不,不對!我才不是那個叫做莫言的混蛋!我絕對不會是那個殺了無數生命的屠夫!我不可能是他!我不是莫言!我不是莫言!”


    “哈,好吧,你不是莫言,你這個膽小鬼根本沒資格成我莫言。既然你這麽恐懼成為莫言,那麽讓我來!我才不怕那些因果!諸天萬界,因果加身,我不逃避,也不忘記,因為我就是莫言!”遊蕩的意識嘲諷著迷茫的意識,從迷茫的意識那搶走了名為莫言的名字,開心地離開了。


    “我,我不是莫言?那我是誰?那個蓬萊山輝夜為何要叫我不語?難道不語是我的名字?難不成我其實是不語?不語又是誰?我是不語?我不是莫言?”迷茫的意識仍在追尋著自己,他已經失去了莫言的身份,那他是否可以成為別人?


    “你們這群白癡,能不能別吵了?讓我好好休息不行嗎?你們倒好,在外麵殺的痛快,可我卻得幫你們善後,提供後勤。搞屁啊!熔鑄混沌哪有那麽容易啊!重鑄身軀很累人的啊!都給我小心一點啊!混蛋們!”


    一個疲憊的意識有氣無力地對迷茫意識叫喊著,讓他小聲點。可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叫喊的聲音在無數意識的聲音裏根本掀不起波浪。


    “媽的,那個那村正的混蛋把老子頭砍了,老骨頭,你那次情況怎麽樣了?”一個被殺死的意識回到了混沌的本源,找到了同伴,詢問著他的情況。


    “我幫你報仇了,不過我被那個叫做武藏的家夥用石頭砸死了。”被同伴稱呼為老骨頭的意識回應著。


    ......


    莫言痛苦地捂著頭,鬆開了手裏的月人,他腦袋裏好吵,吵得他都沒法繼續殺人了。媽的,算了,不殺了。


    莫言踢了一腳僥幸撿了一條命的月人,對著他放狠話:“聽著,我現在腦袋疼,所以我得去治腦袋。你很幸運地撿了一條命,所以幫我個忙,給你們的老大帶句話。”


    “老子不管你是知情還是不知情,總之我要殺的人已經殺完了,別再來惹我!這一次我頭疼,就不殺你全家了。但是下一次,我他媽的一定要把你全家都殺光!我說到做到!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啊啊啊啊啊啊!草!頭好疼!草啊啊啊啊!”


    莫言大叫著踢飛月人,一手捂著頭,一手劃開空間,踏進空間通道,消失不見。


    綿月依姬躺在地上,她的劍被手緊緊抓在手裏,但握劍的整條右臂都離開了她的身體,掉在了水池裏。她斷臂的傷口不斷地噴著血,流出的血液匯聚在一起,在她身下形成一片血泊。


    綿月豐姬的左手緊抓著她最愛的扇子,一頭血狼叼著這隻手,和一個分身玩著丟棍子的小遊戲。而綿月豐姬本人,則是被那個分身踩在腳底下,雖然沒了一隻手,但止血了,傷口也被治療了,沒死。


    莫言走了後,剩下的分身也都接到了指令,紛紛化為虛無消散。


    月之都的首領,月見夜,狼狽地把自己從牆裏拔出來,看著滿地的屍體和兩個重傷的女兒,心裏滿是懊悔。


    她真的很想回到過去,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為什麽要聽那些蠢貨的建議,去試探這個來曆不明的?還自以為傲地以為最新研製的空間炸彈能把這頭炸死,就算炸不死也能炸殘廢,從而捕獲,用作研究。


    手下蠢也就算了,為什麽連她也愚蠢到不顧女兒的反對強行同意了那個愚蠢的計劃?!


    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見夜的思緒被女兒的痛苦呼喚所打斷,她趕緊跑到女兒的身邊,為斷臂的綿月依姬治療。綿月豐姬拿著自己的斷臂,跪在月見夜的身邊,擔心著妹妹的生命。


    ......


    莫言可沒空去管幻想鄉和月之都被他禍害成什麽樣了,他自己出問題了。


    好痛!我的眼睛!他媽的!破妄之眼用太多次了,媽的,該死的月之都,為什麽有那麽多幻術和隱身裝置啊!混蛋!


    媽的,我的呼吸怎麽斷斷續續的?草!我的後備隱藏能源!全沒了!媽了個雞的!我到底死了多少次?!


    等下?為什麽我感覺身體有點不穩定?臥槽!媽的!分身狂暴了!失控了!怎麽搞的?!分身強行出現,還殺了蓬萊山輝夜?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草草草!完蛋啦!我要爆炸啦!我要死啦!


    媽的,我怎麽這麽倒黴?為什麽我總是能碰上別人一輩子都碰不到的糟糕事?


    草,算了,我沒救了。


    事已至此,欣賞一下回馬燈吧,回顧一下我的人生。


    哦,我出生了,真幸福啊,普普通通的,好平凡的生活,雖然有些無聊,但是還是很幸福,能陪爸媽一起生活。


    草,倒黴事,出車禍了,爸媽死了。老爸老媽,你們拚命把我保護,讓我活下來了,可你們卻都死了。


    外公外婆走了,他們接受不了那種打擊。


    我長大了,可是那又怎樣?時間帶走了爺爺奶奶,隻剩下我自己了。


    我草你媽的混蛋!他媽的吃絕戶的狗種!你們都他媽的該死!你們全部都該死啊!


    唉,被傷透了心,走了。


    漂泊了兩年,在蜃海城落了根,準備等死,誒你媽的,八雲紫你個混蛋!


    等會?!


    那本小說!


    我草!那本小說去哪兒啦?!


    《千星是怎樣煉成的》,那本小說怎麽不見了?


    我現在就是千星,我師傅給予我的傳承就是千星的傳承,他媽的,一切的起點都是這本書!可是它不見了!


    媽的,我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是重傷未愈還強行運功導致的走火入魔,我根本沒辦法解決入魔的問題啊!


    如果那本書還在就好了,說不定解決方法就在那本書裏麵呢。老天爺啊,求你開開眼吧,幫幫我,把那本書送到我麵前好不好?欸,老天爺不管用的話,耶穌?上帝?洪秀全?真主?奈亞拉托提普?拉萊耶之主?克總?


    無論誰都好,幫個忙行不?


    草,沒用啊,說了那麽多屁用沒有。狗屁的神,沒用的玩意。不拜了,擺了,躺平了。


    回馬燈繼續,讓我康康我到底有多倒黴。


    進幻想鄉了啊,草,一出場就是血戰妖狼群,差點變成狼糞。還好我技高一籌,把狼變成了人糞。如果我還能活著的話,回頭再逮幾頭妖狼嚐嚐,回憶一下那種過去的味道。


    桀桀桀桀桀~


    哦,藤原妹紅,媽耶,真好看。幻想鄉盛產美少女果然不是說著玩的,是真他媽的盛產美人啊。白發紅瞳,媽的,真好看,實在是太好看了,好想讓她做我老婆。


    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就是藤原妹紅廚了,藤原妹紅天下第一!藤原妹紅賽高!蕪湖!好耶!我愛藤原妹紅!非藤原妹紅不嫁呀!


    來了來了,他媽的八雲紫!你這狗種!又在講什麽侮辱我智慧的東西了?!


    臥槽!原來附身我的是個超級大佬!不過這個大佬怎麽裝個逼就走了?這麽猴急,難不成家裏煤氣忘記關了?


    博麗靈夢送了我一張靈符保命欸,這小女孩還挺善良的嘛。如果我還能活著的話,回頭去她神社多塞點錢。媽的,八雲紫你個老不死的,怎麽能讓靈夢這麽漂亮的小姑娘過得那麽慘!他媽的,你不養她,我來養!


    我他媽的一定要把博麗靈夢養得白白淨淨的,讓她過得開開心心的!


    好吧,去人間之裏當警衛了,和在外界當保安差不多嘛。哦,老騎士,你這家夥還真能坑我啊,騙我去孤兒院陪孩子們玩遊戲,可讓我出醜了。還好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是好孩子,沒怎麽笑話我。


    養老院啊,一群身懷絕技的老登,逮住我欺負!你們贏了我倒是開心了,爽了。我呢?我輸得老慘了!媽的,都被你們欺負哭了。太丟臉了,嗚嗚嗚嗚。


    老騎士你話裏有話啊,現在想起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


    嗬嗬,幻想鄉啊幻想鄉,強者的養老院,弱者的地獄!


    妖怪吃小孩,妖怪襲擊人間之裏吃人,外界人被妖怪抓走吃掉,我被紅魔館盯上,折磨妖精的人類和妖怪,異界生物入侵幻想鄉......


    不是我說,幻想鄉怎麽就這麽不太平?你這他媽的是養老院?這他媽分明就是弱者的地獄啊!哦,養老院是屬於強者的啊,那沒事了。


    哇,我竟然在那個時候頓悟了,竟然知道了何為道心。


    哇偶~我真的好厲害啊,不僅救了好多人,甚至還救了好多妖怪呢~真是好牛逼哦~


    真他媽的白癡!救了一堆人渣禽獸!還他媽的要我來親手殺!你個白癡就不能隻顧好自家的妖精嗎?那些人類和妖怪的死活關我屁事啊!


    他媽的白癡莫言!


    繼續繼續,我看看後麵還有啥。


    怎麽又是你!他媽的八雲紫!你這狗種怎麽老是給我使絆子?!和妖怪之山聯手對付我,我說射命丸文那個家夥怎麽會寫我的新聞,他媽的是你和飯綱丸龍搞的啊!就為了把我引到妖怪之山然後圍毆我!


    可愛!八雲紫你可真是個小可愛!老子愛你!我愛你媽!我愛你!啾!八雲紫!我愛你啊!我愛你媽!我真的好愛你啊!我真是愛死你了!啾!


    差點被那三個鬼王打死,幸好老子藏了一手變身的底牌,得虧技高一籌,不然就死了。媽的,我也太倒黴了吧。


    哦哦哦哦!好戲開場了!他媽的射命丸文,落在我手裏了吧。哈哈哈哈哈!好看!好活!這畫麵我要錄製下來,回頭複製數億份,到時候發到外界,供數億人欣賞呀!


    桀桀桀桀桀桀桀~


    飯綱丸龍?他媽的又一個和八雲紫有得一比的白癡!狗種!你他媽的想要拉攏我就給我好好講話!老子最討厭的就是謎語人!


    要不是犬走椛來得及時,你這狗種早就死了!


    哼!


    啊臥槽!我有不祥的預感。


    臥槽!怎麽接下來我一直都在倒黴啊!琪露諾被穿越者kb123襲擊,老子頭腦一熱直接跑去敵方大本營。差點中了陷阱,還好老子技高一籌直接自爆跑路,把那群白癡幹掉了。不過跑路跑得太急,搞出來的動靜太大,被藍光世界的世界意誌發現了。臥槽,藍光世界意誌太他媽的記仇了,隔著時空障壁也要給老子降下天劫刑罰,差點讓老子升天。


    話說回來為啥藍光世界意誌那麽恨老子?我看看到底怎麽個回事。


    我放出的自爆陣法把方圓百裏都焚燒成了天災焦土,大規模破壞了生態環境。好吧這個我認了,我的確做錯了。


    在那天災焦土的範圍內有許多人類生活,我一招自爆陣法至少炸死了五百萬人類......


    ......


    嘶~啊~臥槽~


    對不起。


    算了,對不起也沒用了。人我都殺了,這大反派的名頭,我也隻能背著了。我說藍光世界意誌怎麽那麽恨我,原來是這樣啊。


    繼續往後看。


    媽個雞的怎麽又是你!八雲紫!


    你讓你的手下偷我家的妖精是什麽個意思啊?!我到底怎麽你了?我哪裏招你惹你了啊?怎麽你個狗種老是針對我啊!


    哦,我太生氣了差點又要爆炸,地球的世界意誌龍神把我弄到外太空去了。行,我懂,我太強大了,會給地球造成破壞。我理解龍神的做法,如果我是龍神,我也會那麽做的。


    給我破界石,讓我飛升到玉方大世界。這劇情怎麽那麽像凡界天地無法容忍強大的化神期修士急著把人趕去靈界啊?好他媽眼熟的修仙玄幻小說換地圖的劇情啊!


    我他媽哪有那麽多心眼,老子隻想安心陪妖精們過日子,我苦修了半年之久得到了強大力量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活得好點嗎?


    怕我破壞力太大,我封印自己不就得了。反正我又沒啥追求,隻想安穩度日。


    阿草,隔壁的兄弟來了。謔~牛逼啊,老兄,竟然把世界意誌都吃了。等會,你把整個藍光星球也吞了?等會等會,你他媽的藍光世界所在的太陽係裏的所有行星都吞了,懶得跑原路去找吃的就順著我留下的痕跡來找食物?


    因為我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所以要吃我,就這麽簡單的一個理由?


    行,牛逼。老子這輩子都沒服過誰,今天我服了你了。


    他媽的腦子裏隻有吃東西這一個念頭的傻子。


    ok,還是老樣子的戰鬥方法,拉著對方一起自爆,但是我沒死成。好好好,吞噬了一整個太陽係的吞噬沒能吃掉千星,反而被千星反殺吞噬,哇,我可真牛逼。


    然後嘞?


    然後就是去紅魔館了結過往的仇怨,碰到了月之都幹的惡心事,再一次發瘋,把幻想鄉和月之都全部都給圖圖了。


    媽的,老祖宗說得對,全部殺了果然爽。


    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死了啊,這次恐怕是真的要死了。沒救了,完蛋了,要死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把妖精們托付給藤原妹紅幫忙照顧了。那家夥是個好人,那直爽性子絕對不是違背承諾的人會有的。交給她,我很放心。


    啊,臥槽,我看見死神了,她來找我了。


    哦哦哦,死神是女孩子誒,臥槽,好大的人心!她長得好漂亮!媽耶,這年頭死神也懂得臨終關懷了嗎?真是太厲害了。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我要睡了。


    莫言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再也沒了任何聲息。這次他是真的死了,打敗了吞噬還沒來得及消化,在自身的混沌本源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再次強行運功,放出大量分身,熔鑄混沌武器,死亡後重生重鑄身軀,還有大戰八雲紫麾下的秘密軍團以及月之都的底牌,他真的燃盡了,已經變成了雪白的灰了。


    說起來,自從他來到幻想鄉,好像就沒停下過戰鬥呢。不論是和自己打,還是和別人打,他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2020年7月20日,莫言被神隱到幻想鄉。


    2021年2月14日,莫言在幻想鄉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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