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師父你不要走呀!你走了我怎麽辦呀!”莫言聽到古老要走人的消息後,立馬跪倒在地,滿臉不舍地挽留自己的師父。


    古老伸手掏了掏耳朵,眼神躲閃,沒有看莫言:“雖然我的確是給了你傳承,但那些玩意都是爛大街的貨,我可沒真心教你。你最好還是別認我這個便宜師父,我擔不起那個責任。”


    莫言很不安,古老是他最大的底牌,這麽好的靠山要離開如果離開了,那他以後豈不是隻能靠自己一個人在幻想鄉打拚了?一想到以後自己要麵對一堆牛鬼蛇神的敵人,莫言頓時感覺要完蛋了。


    就在莫言的精神衝著更加混亂的道路狂奔的時候,古老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一指,直接把莫言定住,讓他動彈不得。定住莫言後,古老有些愧疚地看著站在雲朵上的渺小莫言:“冷靜點,小家夥。把你的心平靜下來,別讓情緒衝破理智的防線,別讓自己的欲望操控身體,好好想想你是誰。”


    古老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傳入了莫言的耳中,而混亂的莫言也聽懂了古老話語中所夾雜的善意提醒。一刻鍾後,莫言用自己的力量解開了古老的定身術,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莫言才抬頭看向古老:“這就是,代價嗎?”


    古老點了點頭:“最困難的變強之路,哪有那麽好走的?你接受了千星的傳承,注定要在無盡的殺戮中不斷廝殺,不斷進化,直至你徹底吞噬千萬,熔煉所有的之力,方可成為那唯一的千星。”


    說完了千星的進化之路,古老又指了指莫言:“你的進化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自我引領你踏上修行路後,足足過了近半年的時間,你竟然還沒有達到我所預期的最低標準,真的讓我很失望。”


    莫言呆住了,他的變強速度,竟然還算是慢的?!


    古老感知到了莫言的想法,大手一揮,一座巨大石碑便落在了恢弘大殿裏。莫言一眼望去,看到碑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文字,仔細感知一番,莫言被嚇了一跳。


    那些文字,全部都是曾經接受過千星傳承的傳承者的名字,而那些名字的數量,足足有著差不多八十二萬。最讓莫言震驚的是,那近八十二萬傳承者當中,僅僅隻有兩人成功地成為了真正的千星。


    莫言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巨大的石碑,望向古老:“師父,那些名字,難道......”


    古老聳了聳肩:“對,他們都是接受過千星傳承的傳承者,不過他們大多都失敗了。你的成績放在石碑上,勉強能排在最下遊吧。”


    莫言失落地雙膝跪地,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椎一樣無力,陷入了低落狀態。


    他在傳承空間拚死拚活地廝殺,瘋狂地殺戮並吞噬他們的之力,本以為自己在半年內殺戮了快四十萬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結果沒想到自己的成績竟然隻能在石碑上勉強排在最下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莫言終究不是什麽天才,他個凡俗,隻不過是走了好運遇到了古老,所以才能接觸到千星的傳承。若是他沒能碰到古老,恐怕他到現在還是個在幻想鄉艱難求生的弱小警衛。


    看著陷入了emo狀態的莫言,古老沒有出言安慰,也沒有落井下石地嘲諷,而是靜靜地看著他。


    過了不知道多久,莫言終於打起精神,重新振作了起來。他看向古老,大聲說道:“請師父原諒莫言,莫言愚鈍,無法達到師父的預期標準。但不管怎麽說,是師父您給了我變強的力量,讓我能脫離過去那般弱小的困境,莫言實在是感激不盡!”


    說完,莫言鄭重地對古老磕了三個響頭,磕完頭後就再也沒有抬起來,靜靜地等著離別的到來。


    他明白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的,古老的離去不是他能挽留的,他終究是個弱者,無法幹預強者的行動。至於古老為何要離去的原因?莫言不敢問。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力量。莫言並非什麽都不懂的蠢貨,也不是什麽都要問上一句的傻子,有些話是不該說出口的,否則會給他帶來更多的災禍。


    看著莫言這般尊敬自己的模樣,古老也不禁讚許地對莫言點了點頭:“也罷,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幫你最後一次。”


    古老大手一揮,巨大石碑被古老抓了起來,伴隨著古老口中念了幾句法訣,那巨大石碑便迅速縮小,最後化為一道流光鑽入了莫言的識海裏。莫言受了這一禮,直接昏迷倒地。


    把巨大石碑送給莫言後,古老手中動作不停,不斷結印,口中誦讀的語言也越加迅速,龐大的之力被壓縮成一團,最後演化成七扇門,也迅速縮小,化為流光鑽進了莫言的腦袋裏。


    做了這兩道封印後,古老把莫言放在恢弘大殿的地上,擦去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鬆了口氣:“有了這兩道封印,這小家夥以後應該能過上一段好日子。”


    “莫言,有趣的小家夥,好好活著吧,若有朝一日你我緣分到了,便能再次相見。”


    古老的話音剛落,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從虛空中傳來,催促著古老:“傻蛋兒喲~你還要在那個樂土世界待多久?再不回來,小心我反悔繼續把你關上幾千年。”


    古老聽到那蒼老的聲音後,趕忙回應:“別別別,師尊,我這就回去,馬上來!”


    古老最後看了一眼莫言,隨後便不再停留,身形一晃,從恢弘大殿裏消失了。


    ......


    莫言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魔法森林,身邊還有著幾隻小妖精。和小妖精對話得知,她們是被莫言的暴食者分身引領著來到此地,找到莫言後,暴食者分身便化為泡影消散,隻留下不知道怎麽辦的小妖精和昏迷不醒的莫言。


    莫言有些疑惑,按理來說,他放出來的分身除非是受了致命的傷或者被他親自解散,否則就會一直存在下去,直至身體裏的之力消耗光才會徹底消散。他放出的暴食者分身每個都至少保留著能存在一周的之力,怎麽這麽快就消散了?


    莫言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給了小妖精們摸頭殺以作獎勵,隨後又從隨身空間裏拿了幾根棒棒糖把小妖精們打發走,自己也朝著家的方向飛去。


    他最近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個接一個的,每個都是驚天大事,搞得他身心疲憊。


    他要回家,他要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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