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夏嵐風已經率先出手,夏澤倉促應對。


    夏澤好歹也是七品上的高手,即使接招匆忙,自信能在幾招之內,拿下夏嵐風。


    沒想到,他會是被夏嵐風拿下的那位。


    “嵐風,你…你如今是幾品?”夏澤大感震驚,這就是二弟口中,柔弱多病,無法習武的侄女,就這身手,沒有幾十年專營,能達到輕鬆拿下他這位霍霍有名的七品上的武者。


    夏澤震驚,回頭看向夏嵐風,少女無悲無喜,麵容平靜,顯得毫不費力。仿佛製住他這樣一個七品上的高手,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嵐風見過有名仙人?”


    勝負已分,夏嵐風收回手,夏澤緩緩站起身,扭了扭剛才被夏嵐風製住的胳膊,好奇發問。


    有名仙人,九大元師之一,曆來神出鬼沒。


    他有多強,同為元師的其他八位也不好說。


    有一點可以確定,有名仙人是九大元師之中,活得最久的那位。


    夏嵐風搖搖頭,“我並沒有見過有名仙人。”


    “那你…這身武力…怎麽說?”夏澤狐疑,沒有見過有名仙人,年僅十九歲,就能比他這位七品上的武者還厲害。


    判斷不出夏嵐風具體品級,夏澤粗略斷定,絕不止八品下,或許是八品中,八品上。


    九品之上,夏澤就不敢想。


    七品和九品之間的距離,比普通人和七品之間的距離還大。


    他如今的武力,是七品上,看似和八品,僅僅相差一步,就這一步,攔住無數武者,使得他們終生,堵在七品上和八品下之間。


    夏澤不是沒和八品下交過手,在他印象裏,八品下要想拿下他,雖然會很輕鬆,但也沒夏嵐風這麽輕鬆。


    “嵐風,你當前品級幾何?”


    夏嵐風搖搖頭,“我不知道。”


    夏澤急了,看夏嵐風不在意的樣子,他好想抓著夏嵐風的肩膀,搖醒她。


    不知道,怎麽會不知道,她不是剛從白雲觀回來,白雲觀有有名仙人背書,測品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伯,侄女真的不知道,我在白雲觀,除了治病,隻熟讀百家經典。在下山之前,我都是一個不能習武的人。”


    “啊???!!!”夏澤張大嘴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掃視一遍夏嵐風。


    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麽,從你下山,到現在,不過是二十多天。


    二十多天,從一個不會武的普通人嗎,成為一個八品的強者,說出去誰信。


    夏澤不信,“嵐風,不要開玩笑。”


    “大伯,我沒有開玩笑。”夏嵐風一臉認真。


    夏澤:“……”他這些年,一邊勤勤懇懇打理政務,一邊爭分奪秒,修煉武力,修煉了個寂寞。


    “能跟大伯說說,你們途中發生什麽事嗎?”


    夏嵐風皺眉,夏澤馬上察覺到自己的話有問題。


    即便是至親,也沒有說要打聽別人武力飆升的權利,這方麵,屬於個人隱私,打聽不得。


    “嵐風,是大伯的錯,要是不能說,就別說。”


    夏嵐風苦笑著搖頭,“也不是不能說,是不知道如何說起。”


    做出請的手勢,夏嵐風引著夏澤來到涼亭坐下,伸手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處理父親的後事,大伯辛苦了,侄女以茶代酒,感激大伯能回來送父親最後一程。”


    “那是我弟弟,親弟弟,他去死,我這個做大哥的,怎能不回來送他最後一程。倒是嵐風,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向前看,你真的不想和大伯去尤城,尤城裏,你那樁婚事……”


    夏嵐風自己倒了一杯水,輕呷一口,擺擺手,製止夏澤往下說。


    要是自己的兒女,在自己說話時,隨意打斷,夏澤定會用愛的教育告訴他們,何為老子。


    麵對夏嵐風,夏澤沒有那麽做。


    他隻是大伯,又不是親父,人家還剛沒了父親,不能太苛刻。


    況且,打不過。


    “大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就是與我的婚事有關。”


    “好,嵐風你說,大伯聽著。”


    同處尤城,劉家什麽打算,夏澤一清二楚。


    劉家想要和柳家聯姻,聯姻的對象是劉圖和柳南素,這件事,在尤城吵得沸沸揚揚。


    上到快入土的老人,下到三歲小兒,尤城鮮少有人不知道。


    要夏澤說,退婚就退婚,劉家跟狼窩沒什麽區別,夏家辛辛苦苦嬌養大的女兒,沒必要去劉家受苦。


    “夏安到白雲觀接我,我拜別無為道長,拜別師父,和白雲觀諸位叔伯長輩,師兄弟姐妹,乘坐馬車,回固山城途中,遭受兩場刺殺。”


    “是誰?”夏澤一下子站起身,怒不可支,是誰這麽大膽,敢來刺殺白雲觀弟子,夏家女兒。


    “大伯別著急,我沒事。”夏嵐風的聲音不急不緩,撫平夏澤的怒火。


    “兩場刺殺,經過夏安等人審問,前麵一場,是劉家派來的,後麵一場,是柳家。刺殺者的組合,是侍衛加死士,都是奔著侄女的命來的。”


    “嗬嗬……”夏澤怒,怒氣無處發泄,一拳打碎涼亭石桌。


    “劉家,柳家,好樣的,這個仇,夏家不能這麽算了。”


    劉家和柳家。要是放在幾十年前,夏澤不敢說這話,不過這些年,兩家衰退得厲害。


    夏澤身為刑部尚書,兩家連到他麵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還是怪二弟,我就說當年,就不應該和劉家結親,偏偏他倆,那時候被豬油蒙了心,二弟不走仕途,我和三弟還在呢,有我們在,哪輪到劉柳兩家欺辱。”


    “大伯,父母已去,侄女不怪他們,況且,當初劉家救了母親一命,現在,就當夏家已經還親。”


    “什麽還親,你還小,不懂當時的情況,根據老夫多年查案經驗,救命之恩是假,想攀上夏家是真。”


    夏澤背著手分析,在涼亭中踱步。


    “柳家這兩年,看似發展不錯,其本身並沒有頂立門戶的人,光靠一個進宮的才人,就想踩到夏家身上,他們做夢。”


    才人說到底,也不過是低位嬪妃,連和外界聯係的資格都沒有。


    夏澤想不通,柳家是憑什麽覺得,他家能夠抖起來。


    劉家又是憑什麽覺得,柳家比夏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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