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都沒有,連老天都要和他作對。


    出來的時候,是正午,周圍連個小賣部都沒有,苟旬越走越熱,越走火氣越大。


    “憑什麽?”憑什麽要這樣對他。


    他後悔認識夏嵐風,人死都死了,為何還要查到他頭上,為何要沒收他所有財產。


    渾渾噩噩找到站台,剛好看到公交車疾駛而去。


    苟旬絕望了。


    沒車,錯過這班車,隻能等傍晚那一趟。這麽熱的天,他會不會中暑?


    說是站台,其實就是立根杆掛了一個小牌子,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


    一屁股坐在地上,苟旬想罵人,不知道該罵誰。


    想了想,還是夏嵐風好欺負一點,和他一樣,是個沒錢沒勢的孤兒,就算是真千金又怎麽樣,還不是不受寵,人家豪門壓根不想要,不僅不想要,還想讓她死。


    上大學的時候,苟旬就知道,以他的身份,往後找不到好的伴侶,除非他選擇入贅,可是他又不夠優秀,那些有錢人家,入贅都不會考慮他。


    他盯上夏嵐風。


    夏嵐風人長得漂亮,性格開朗,人又獨立,成績又好,年年都有獎學金,大學四年生活費根本不愁,還能資助他一些。


    況且,他們都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孤兒,天然就有共同的話題。


    其他人都有人護著,隻有夏嵐風,沒有護著,他以後發達了,踹掉她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就算是現在,對外界缺乏了解的苟旬,還是覺得夏嵐風最好欺負。


    罵其他人是要付出代價,罵豪門說不定人家一不高興,重新給他送進去。


    苟旬一直以為,他進去是汪家使的手段,目的是威脅他,讓他閉嘴,即使他將汪家來找他的事情和盤托出,他也沒逃掉毒手。


    “官商勾結。”苟旬咒罵,靠著站台牌細杆,感覺全世界都欠他一句對不起。


    “夏嵐風,你為什麽要害我?”


    炎炎夏日午後,蟬鳴覺得沒有觀眾,不值得耗費精力,躲起來乘涼。


    苟旬怨天尤人。


    沒有公交車,倒是有幾輛私家車路過,一看苟旬提著個小包,小平頭,額頭上有疤,挽起的袖還有一大長條猙獰的疤痕,荒郊野嶺,不遠處隻有監獄,誰也不敢讓他上車。


    遭到路人惡意歧視,苟旬再次怒罵賊老天,也不再坐著,順著公交離開的方向,蹣跚走去。幾經轉折,終於找到其他站台,經過此站台的有好幾輛公交車,他在站名上,找到熟悉的地名。


    當即決定就坐那輛車。


    無家可歸,三年與外麵的世界隔離,沒有工作經曆,沒有技術,苟旬隻好去打零工。


    某天,他路過南來科技,鬼使神差想要進去看一看,才到門口,就因為沒有工牌被保安攔住。


    保安問他找誰,結果才問完,苟旬拔腿就跑。


    保安大哥都呆了,他長得那麽嚇人嗎?這是正常詢問好不好。


    他總不能什麽都不問,就將人放進去。


    放進去後呢,輪到他自己走。


    自己飯碗和他人方便之間,當然是自己飯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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