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力,因為大義。”


    “聽不懂!”五鬥搖頭。


    “我的實力,捏死秋藥化,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可是你的性別,就是你所謂實力的最大短板。”五鬥擔憂,主要是擔憂夏嵐風會黑化。


    “五鬥,你記住,”夏嵐風此刻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冷,“縱觀宇宙曆史,從沒有性別矛盾,有的,從來都隻是階級矛盾。而性別矛盾,其實是階級矛盾推出來的背鍋俠,是為了防止階級矛盾激化,不能對抗階級,那就隻能欺負比他們弱小的人,來滿足變態般的虐~欲。”


    “聽不懂,”五鬥頭搖成撥浪鼓,“不過聽著好像挺有道理的。”


    “你多讀點書便知道,在那些真正大家的著作中,從沒有單獨要求某一個性別該怎麽做,也不會說某個性別隻配做什麽。秋藥化算不上大家,但如果那種場合之下,他堂而皇之的發表性別之言,加之我給他的定義,不孝不悌,不忠不義,讓其他人怎麽看他,曆史如何看他。”


    夏嵐風雖是笑著,笑容中更多的是諷刺,“他不敢,所以抨擊性別的問題,站得越高的人,越不敢。”


    “所以,可以暗戳戳說,也可以背地裏說,甚至引導別人說。”五鬥好像懂了,又好像沒動,皺著眉頭,米粒上都皺出輪廓,看著像卡粉一般,似要簌簌往下掉屑。


    夏嵐風頷首,孺子可教也。


    隔天,夏嵐風傳下聖旨,宣布同時開文武恩科,選拔人才。


    同時,此次恩科,將峰首學院拒之門外,凡峰首書院學子,均不得報考。


    能不能考上,和可不可以考上,完全是兩回事。


    得罪開國之君,還想輕輕鬆鬆退去,天下會如何看她?


    夏嵐風從未想過要放過秋藥化,成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同時,這樣做,可以避免諸多麻煩。


    任何人想要上前,無端生事,就要承受必要的代價。


    夏凱安被人從密室中帶出來,帶到開國大典,然後帶入皇宮,置身於一座冷冰冰大殿內。


    大殿空曠,濕冷。


    整個過程,夏凱安都是清醒狀態,隻口不能言,跑不能跑。


    夏凱安活動手腳,打量大殿,“到底是誰?發生了什麽事?”


    突然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夏凱安大喜。


    門外傳來似密集,又似統一的腳步聲。


    夏凱安曾經是武將,聽到這種腳步聲,不由得心生向往。


    要是當年,他有這麽一支軍隊,又怎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憋屈過了十幾年。


    “嘎吱~”


    大殿門緩緩打開,發出老舊沉悶聲音,如鼓點般,打在夏凱安心間。


    結果即將揭曉,他害怕,想逃。


    “父親,別來無恙。”長相清麗的少女,身著常服,外披紅色大氅,緩緩走進來。


    夏凱安大驚,這…這不是剛登基的那位女皇嗎?她剛才叫他什麽?


    “父親?你…你是夏嵐風?”


    “嗬!”夏嵐風嗤笑,滿臉嘲諷,“沒想到父親還記得我。”


    “嗬嗬嗬……”夏凱安大口喘著粗氣,和當時的秋藥化極為相似,做作而刻意。


    “你真的是嵐風?”夏凱安上前,緊緊抓住夏嵐風的手,激動得快要暈過去。


    “我,夏家,夏家成為皇室,我…列祖列宗,夏家…嗬……”夏凱安語無倫次,說到最後,以頭觸地,瘋瘋癲癲,表達自己的喜悅。


    夏嵐風全程冷眼旁觀。


    演技真好,值得學習,怪不得犯了那麽大的錯,下沙帝那種人,最終選擇留著他,彰顯皇恩浩蕩。


    哭累了,夏凱安抬起頭,顫顫巍巍站起身,慈愛望著夏嵐風。


    這種目光,是從前的夏嵐風渴望,卻最終沒有得到回應的目光。


    換做如今的夏嵐風,隻覺得諷刺。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遲來的親情,狗都嫌臭。


    “父親,如今朕已是大商帝皇,不知父親,是想當太上皇,還是先皇?”


    夏嵐風沒有忽視夏凱安眼中的野心,直接拋出兩個選項。


    先皇有先皇的當法,太上皇有太上皇做法。


    夏凱安想問,為何不是夏嵐風退位,他來當皇上。


    他以為,麵前的少女是那個渴望父愛的孩子,隻要他勾勾手,對方就會爬過來,奉上所有的情感。


    低頭,觸到夏嵐風眼底寒意,夏凱安從美夢中強行醒過來,慈愛的目光,快要將門外的冰雪融化。


    “我…爹爹還是選擇的那個太上皇吧,太上皇挺好。嵐風,你要是累了,就跟爹爹說,爹爹一定幫你。”


    “那好,以後,父親便是太上皇。”


    夏凱安依依不舍注視夏嵐風挺直背脊離開,他想追出來,被門口大漢攔住,伸出爾康手,眼睜睜看著夏嵐風離開。


    晚上,看守夏凱安的人前來稟報:“陛下,太上皇說冷。”


    夏嵐風想了想,“宣太醫!”


    太醫梁易今天值班,聽到陛下宣召,匆匆忙忙提著藥箱趕到,卻聽到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陛下,給太上皇開…開烈性…春藥這事,臣……”梁易擦著汗,結結巴巴,小心翼翼重複。


    “太上皇說冷,身為子女,怎能看長輩受此痛苦。梁太醫,你要是不能,就換個能的來。”


    不能,怎麽不能,梁易一咬牙,這是陛下的任務,陛下說的,準沒錯。


    冷就加炭盆,偌大的皇宮,幾個炭盆沒有嗎?


    心底吐槽,梁易麵上不顯,宮裏混的人,每個人都有好幾副麵孔。


    “臣遵旨,這就下去為太上皇開驅寒方子。”


    夏嵐風滿意頷首,這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的區別,不刨根問底,還會自己完善漏洞。


    驅寒,一聽就比烈性春藥正經。


    梁易退下,很快開好方子,親自煎藥,送到夏凱安住處,盯著夏凱安服用下去。


    五鬥直接震驚,離了個大譜,春藥和驅寒,到底是怎麽能結合在一起的。


    好像也對,都是使人體發熱的東西。


    又不對,這兩者能混為一談?


    “臥~一種隨處可見的植物,夏嵐風,我查過,夏凱安不能用了啊,你這一碗春藥下去,不得要他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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