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梟的目光更加銳利,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冷酷,毫不留情地粉碎了顏沁雪的幻想。


    “我池梟不需要朋友,尤其是那些心懷叵測的女人。若是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話語中的陰狠之意,讓顏沁雪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心中泛起一陣寒意。


    顏沁雪怎麽也想不到,池梟竟是如此難以接近,他的冷漠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她自詡美貌與智慧並存,多少男人為她傾倒,而這個池梟卻對她不屑一顧,甚至沒有一絲紳士的禮貌。


    她心中暗自腹誹著,卻不敢表露分毫。


    江婉察覺到氣氛的緊張,知道池梟的脾氣,他向來不喜被打擾,更不用說是一個意圖不明的陌生人。


    在池梟的世界裏,沒有對女人就該有特殊待遇的規則,隻要觸怒了他,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急忙出來緩和氣氛,對池梟解釋道:“小叔,學姐她可能隻是出於關心,我們剛才一起從醫院出來,她看到我停在這裏,可能擔心我遇到什麽麻煩了。”


    池梟看著江婉那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心中的擔憂與無奈交織。


    他擔心她的天真會讓她在複雜的世界中受傷,卻又知道這份單純是自己小心翼翼保護的結果。


    池梟沒有回應江婉,動作機械而冷漠,他將蛋糕盒輕輕合上,仿佛連同他的情感一同封閉,然後啟動了車子。


    引擎輕聲響起,他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給予車外的顏沁雪。


    車輪轉動,車身滑行,徑直朝著校內的方向急馳而去。


    隻留下顏沁雪站在原地,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尷尬和難以置信。


    顏沁雪的臉上,震驚與憤怒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麵。


    她的唇瓣緊繃,幾乎要咬出血來,心中的不甘如同潮水般洶湧。


    深吸一口氣,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複平靜,心中暗自發誓,這次的不順隻是暫時的,她絕不會就此放棄。


    “江婉能得到的,我顏沁雪也一定能。”她心中默念。


    同時回想著剛才的一幕,那個“小叔”的稱呼讓她疑惑不解,這難道是兩人之間的某種特殊的親昵?


    有錢人還真是玩的花啊,還有這種癖好。


    “以後離顏沁雪遠一點,她不是什麽好人。”


    江婉轉過頭,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


    “顏沁雪怎麽了?為什麽這麽說?”


    池梟的嘴角緊繃,聲音更加冷漠。


    “不需要理由,你隻要照做就好。”


    池梟的心情因為顏沁雪的打斷而變得焦躁,多年深藏的愛意,差點就在這一刻傾訴,卻被無情打斷,他心中的憤怒不言而喻。


    突然,池梟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江婉。


    “你今天去醫院,到底是為了什麽?”


    江婉的心猛地一跳,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去看了個同學的媽媽,她病了,情況不太好,我就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隱藏著內心的慌亂,不敢透露自己對顧清母親的真實關心。


    池梟猛地踩下刹車,車子在路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轉過頭,目光如刀,試圖從江婉的臉上找出真相。


    “哪個同學?男的還是女的?”


    江婉的心中更加慌亂,她知道池梟的直覺敏銳。


    但她不敢說出實情,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編造謊言。


    “是……是女同學。”


    池梟的目光越發深邃,他似乎看穿了江婉的謊言,但又不忍心揭穿。


    就在這時,車內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沉默。


    池梟皺著眉頭,按下免提接聽。


    “梟爺,不好了,出事了!”


    電話那頭,吳添的聲音十分的焦急不安。


    池梟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冷聲問道:“怎麽了?說。”


    “有人出高價想奪走我們預定的那批貨物,我懷疑又是邢家的人在背後操縱。”


    “這批貨對我們下一階段的研發至關重要,您得趕緊回來處理一下。”


    梟的眉頭緊擰成了一條線,心中的煩躁如同被火星點燃的引線,瞬間爆炸開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暴怒,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你他娘的是幹什麽吃的?這麽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池梟氣憤地將電話掛斷,隨後陷入了沉思。


    最近邢家屢次與他作對,而他們素來不插手半導體行業,他們到底為什麽要那批原材料?


    顯然,這一切都是衝著他池梟來的。這個念頭讓池梟越發憤怒。


    在整個東南亞,還沒有人敢公然與他對抗。


    這個邢家,即便是四大家族之一又如何?


    任何與他池梟為敵的人,都必須承擔相應的後果。


    江婉被池梟突如其來的怒火震懾,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肩膀。


    她深知池梟的性情,很少在他麵前聽到如此粗魯的言語,除非他憤怒到了極點。


    此刻,她隻能靜靜地坐在那裏,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再次觸動池梟的怒氣。


    池梟深吸一口氣,盡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轉頭對江婉說:“下車,我有事要處理。”


    江婉乖乖地下了車,心中的愧疚讓她不敢多問。


    池梟的車子如同離弦的箭,迅速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江婉雖然感到有些錯愕,但內心卻又暗自慶幸。


    幸好吳添的電話及時打來,否則今天的事情可能會暴露,她默默祈禱池梟沒有察覺出什麽。


    江婉的腳步在回教室的路上顯得有些沉重,吳添在車中的話語似乎仍在她耳邊回蕩。


    提及邢家,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幾乎陌生的名字。


    盡管邢家與池家同屬東南亞四大家族之一,但彼此之間卻如同隔了萬水千山,鮮有交集。


    邢奉之的名字,在江婉的腦海中迅速浮現。


    他是邢家的傳奇,一個前所未有的年輕掌權者,18歲時便以鐵血手腕奪下了家族的權杖。


    短短八年,他如同神話中的鳳凰,將邢家從邊緣地帶一躍帶入四大家族的璀璨榜單。


    其商業版圖更是觸及各個領域,成為不可或缺的力量。


    傳聞中,邢奉之曾遭遇家族內部的陰謀,被他的叔叔無情地丟棄在非洲的死亡沙漠——斐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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