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妙他們來到觀音寺,施舍了香火錢,寺裏的悟賢大師為他們做了剃頭。完事以後,悟賢大師對著金有妙說道:“施主雖然是為了能順利過關,這樣做了剃度,我看施主的佛性智光外露,是妙悟我佛如來的上根性人”。


    金有妙問道:“什麽是佛性以及智光?”。悟賢大師說道:“人的身體之所以能夠正常生活工作,那一定就有一個東西它在起作用,並不是我們的身體以及眼耳鼻舌身意在起作用。如果真是六根獨立起作的話,那就沒辦法配合了,我們也就不能正常工作生活了。這個東西就是佛性了。我們是因為有了光,才明了了世間萬物的差別,而實際上這種差別來源於我們佛性的覺明之性,並非來源於光,這種覺明之性就是智慧的光”。


    金有妙回道:“謝謝大師的指點,那什麽才算妙悟呢?何為如來?”。悟賢說道:“如來者,是表達生命萬物的真相,如就是本自就在的意思,來的意思是說佛性此種覺明的性光當用當來,成就萬物,是一切存在的真理實相,也就把此佛性稱做了如來。明了如來的過程,就是妙悟了。”


    金有妙問道:“大概意思我理解就是這樣,世間萬物生命就是如,本自就在,不是從那裏來,也不會到那裏去,覺明的性光常在而現種種差別對嗎?”。悟賢大師回道:“是的”。


    金有妙又問道:“那我自己也是妙如佛性覺明性然,並非是我自己,是我把此如理當成了我的道理,而與世界別人對立分別,是這樣嗎?”。悟賢大師說道:“就是這個理,此如理就是當下即歸,然世人的道理是迷幻執妄,而成心苦。就比如說這甜的味覺,離開了糖,甜也就沒有了,但如本妙體的覺明佛性還在,它並非是甜,眾生不悟此如來真相,迷甜執取而成心苦”。


    金有妙問道:“即說心苦的話,因為我苦過,我自然是明白的,比如我會憎恨,抱怨,恐懼,貪愛,失落,執想等等。即說這一切都是覺明性然,如理沒有這一切,那心從何而立,而導致人們苦的呢?又是誰把此如理自在的覺明之性分辨成了一切有而妄說‘我有’的呢?”。


    悟賢大師說道:“施主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這都是自己不明白如來真相的原因。因不明白真相,就把此真相妄立了處所,起名為‘心’,然後把覺明性然,妄說‘心有’。如理的即歸與眾生的貪求對抗,此妄立的心就有了感的覺明,就是苦。這和眼睛的覺明有色,耳朵的覺明有聲等,並無差別。這眼睛,耳朵,和這心都是不明白真相的妄立。進而身體也是妄立的堅固相,與這虛幻的識心並無差別。如本覺明妙性,當體即歸。所以,苦,色,聲,身等實實不有啊,對抗就意味著苦難啊”。


    金有妙聽的入神,大師停下了聲音,金有妙猛然醒來,回到了現實,說道:“聽大師一言,我茅塞頓開,如醍醐灌頂,不知道商隊什麽時候出發,若還能有緣,我願意聆聽大師的教誨”。


    悟賢說道:“這裏的頭領叫圖讚耶,是首領圖列巴的四弟,他素來與首領圖列巴不合,他主張廣普佛法,來教化民眾,對佛法很寬容,你們打扮成這樣,不會有事的。而他哥哥圖列巴,濫行殺欲,廣行劫掠,與南衝突。所以,佛法並非在草原普及,隻在這昆道山下興盛。你們沿著這條狹窄的山下土川漸行,有大大小小的城邦都有佛寺,施主你們現在是和尚打扮,就可以住寺院歇腳,你可以隨時問那裏的師傅們了。”


    金有妙說道:“謝謝大師指點,隻是我覺得大師精通佛法如理,故生貪求的心了。我明白大師說的隨緣聽法,要隨緣依理漸參,而不依人抓取”。


    悟賢說道:“施主真乃上器之主,施主切記,初心不改,方得始終啊”。金有妙回道:“弟子聽取教誨,感謝大師”。


    他們一行人在寺院做完剃頭,巴圖開始安排啟程的事,他吩咐手下把金有妙他們的馬和駱駝帶到城外麵等待。他自己帶了幾駱駝的麻布粗衣,獸皮,裝好了幹糧和水。舍勒送給馮炳章一個獸皮水袋,也是裝滿了水。然後他們就與城外匯合上路了……。


    馮妙元和方祖蕊,在學堂每天除了學習蠶桑道學以外,就沒有其他事了。現在她們倆變成了大孩子,以前和他們玩的大孩子們,都脫離學堂幹自己的事去了,想起來不覺有點失落無聊。方祖蕊問馮妙元道:“我們倆今年17歲了,虛歲也18了,應該可以幹事了吧。讓爺爺給我倆推薦個事做吧,妙元姐你去給他說”。


    馮妙元說道:“你是他的親孫子,你為啥不說,讓我一個外孫說呢?”。方祖蕊說道:“就因為我是親孫,他舍不得我走,能起什麽效果,所以要你去說嘛”。馮妙元說道:“那要這樣說的話,他答應了我也不能答應你啊?”。方祖蕊說道:“他知道我和你形影不離,他怎麽忍心讓你孤單呢。上次有妙哥走的時候,當著那麽多人麵,你哭成那樣,爺爺他心裏自然也是難過的,他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所以,我敢肯定的說,他會答應”。馮妙元說道:“那好吧,我去試試”。


    他們倆來到白雲觀,看見方喜雲在喝茶看書。方喜雲看見她倆進來,就說道:“你們兩個娃不上學來這裏幹嘛?”。馮妙元說道:“舅爺也是最知道的,學堂這些娃娃們中啊,屬我最認真嘍”。方喜雲說道:“就你最認真,那你來這裏幹嘛呢?”。馮妙元說道:“舅爺,我都十八了,你看我能幹點啥?或者說,你看蕊兒表妹能幹點啥呢?”。


    方喜雲一聽就知道她倆的來意了,說道:“雖說咱們國家虛歲滿十八就可以任職,我看你倆還需要再長一長嘍”。方祖蕊一聽這話,神情略有急色,打算說什麽,馮妙元趕緊捏了下她的大腿,說道:“窩裏的鳥永遠不會飛,嗬護的樹苗禁不起風雨。舅爺是道學楷模,我知道舅爺自然是懂這個道理的,隻是舍不得而已,這舍不得,就要違背道,而讓事情走向壞的一麵哦。”。


    方喜雲一聽,知道是讓她倆出去的時候了,說道:“元兒去幫你二哥做副手吧,這也是頂替你姐的位置,你姐嫁走以後,這個位置一直空著,王上也催了我幾次,這剛好了。我知道你們倆要在一起,你們倆都去問政團吧,蕊兒就去做個團員曆練一下。我現在就寫薦書,能不能批準還要看你二哥的。因為王上肯定會谘詢你二哥,你們倆的情況是否屬實。你們倆也不用去問了,我想你二哥不會阻攔的,因為我屬實稟報,他沒有阻攔的道理”。


    就這樣,不出一個月,任命的通知書下來了,馮妙元任問政團的副團,方祖蕊協助馮妙元的工作,常住妙理城辦事。接洽,整理,分析馮炳仁提交的社會谘詢,政治見聞,違法亂紀等案宗。定期提交政治,蠶桑,鹽鐵,道學,農耕,吏治的學術報告。馮妙元一聽,心想:“就這麽個小官,任務量還蠻大”。實際上她這個位置,她提交的東西,決定著鹿泉縣好多人的禍福吉凶,並不是小官。


    妙理城的問政大院,有各個縣的問政駐員,有宿舍,有食堂,有健身練武房等等。馮妙元和方祖蕊住一個套間屋,房子很大,布置齊全。方祖蕊一進屋,行李一扔就想睡覺。四腳朝天的躺床上說道:“終於沒人管的可以玩嘍,我真是太開心了”。馮妙元說道:“你想的美,工作量預計比我想象的要大”。方祖蕊說道:“有妙元姐你,啥事都搞定”。馮妙元:“揪了揪她的臉蛋,說道:“你想的美啊,要你幹嘛呢”。


    她們收拾完房間,衣物,行李,就出去妙理城去逛了。方祖蕊說道:“你去叫道國元一起逛,他熟路”。馮妙元說道:“你咋不去叫呢?”。方祖蕊說道:“你叫不叫?你不叫我掐死你”。說著朝馮妙元嘎吱窩撓了過去。馮妙元笑的前俯後仰,說道:“好啦好啦!我叫!我叫!還不行嘛”。他們打聽著來到道國元家門口,道國元知道是叫個馮妙元的人來找他,立馬迎了出來,叫她們進去。馮妙元說明來意,道國元說道:“那改天我家做客,今天帶你倆去玩”。就這樣,他們三個逛了一整天的妙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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