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和曹爽垂頭喪氣的坐到桌上,一臉鬱悶的看向陸遜。


    “你這什麽時候叫的人啊?東吳的大都督竟然還耍這等小手段,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曹爽一臉不爽地看著陸遜說道。


    “剛才乞丐來酒樓鬧事的時候,我便已經感覺到了有貓膩。江陵治安一直很好,雖然也偶有災民、乞丐,但是城內多有粥棚救濟。所以斷不會憑一張告示就來酒樓鬧事。”


    曹爽聽到這裏轉頭看向孫紹。


    “這是你搞的名堂?”


    孫紹對陸遜豎起一根大拇指說。


    “這次我是真服了,那些人是我花十兩銀子雇來的掩人耳目的!沒想到這也能被你看出來……”


    陸遜嗬嗬一笑,然後命人將桌上的酒撤換掉。


    “還是嚐嚐最正宗的佳釀了,這可是十年的老陳釀了!”


    孫紹和曹爽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隻能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繼續吃喝。


    吃飽喝足後,陸遜緩緩起身就要走。


    孫紹和曹爽自然是不想走,但他們說了也不算啊!


    於是,哥倆就被陸遜的一隊精兵押著往軍營方向走去。


    隊伍在走到一座必經石橋的時候,忽然前麵有輛馬車停在橋頭了。


    陸遜見狀緊緊皺眉,立刻吩咐左右去查看情況。


    “大人,是車的木輪壞了,車沒法走了!”


    陸遜聽見這話以後,不禁往四周環視了一圈。


    這裏街道雖然寬闊但兩旁房屋林立,非常適合藏人、埋伏。


    此時這輛馬車又恰巧壞在了橋頭這麽關鍵的地方!


    “去幾個人將馬車推開,其他人加強戒備!”


    陸遜冷冷下達了命令,所有人立刻行動了起來。


    六個人過去推車,可是人剛剛過去立刻就被射成了馬蜂窩。


    一支火箭射中馬車,立刻引起了一團大火。


    馬匹見火受驚,立刻在馬夫的牽扯下衝向了隊伍。


    陸遜見狀絲毫沒有驚訝,隻是冷靜地指揮隊伍進行防禦。


    馬夫在馬車衝散隊伍那一刻突然飛起,抽出袖子中短劍對著陸遜就刺殺而去!


    陸遜見狀立刻拔劍格擋,同時四周護衛立刻衝了上來。


    此時來刺殺陸遜的不是別人,正是禦天司豫荊指揮使血蝶。


    血蝶身法輕盈、劍法鋒利,陸遜身邊的護衛根本沒有一合之人。


    陸遜見狀隻能揮劍親自去戰,而在這個時候兩邊房屋裏突然衝出來一群人。


    這些人衝著陸遜的隊伍殺將而去,個個武藝高超、殺人不眨眼,很快就將陸遜的隊伍完全打亂了。


    一個校尉見來敵勢大,立刻掏出煙火箭射向了半空。


    咻的一聲響,啪的一聲炸裂。


    小半片夜空都被照亮了,但是這箭剛剛發射完,忽然不遠處的半空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光亮。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校尉見狀整個人都傻了,他揉了揉眼睛說。


    “這怎麽回事?城北、城西、城東、城中怎麽都有險情?這不可能啊!”


    這個時候不隻是放箭的校尉懵了,就連南北營的大營地的守軍也懵了!


    “這啥情況啊?魏軍攻進江陵城了?”


    “怎麽四處都有求援信號啊!我們該去哪啊?”


    “這……這到底怎麽辦啊?”


    “愣著做什麽,快去回報將軍啊!”


    沒多大一會,朱桓、朱然兩人穿好鎧甲走出大帳,一臉鬱悶的看見四處開花的半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周公瑾的大軍攻城了?”


    “這我也不知啊,不如你且穩住這裏的軍心,我且帶兵出去查看一下!我想此時淩統、全琮將軍的南大營也正懵著呢!我去親自過去聯絡一下,千萬不能讓魏軍趁虛而入!”


    兩人商定好之後,朱桓率領一隊軍士快速出營而去,朱然留守大營穩定軍心。


    “全軍戒備!所有人都動起來!信兵一隊立刻去尋大都督,二隊立刻去聯係四門守將!”


    十幾個士兵立刻抱拳應諾,而後快速翻身上馬快速衝出了大營。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江陵守軍暈頭轉向的時候,忽然糧草大營那邊就傳來了告急警報!


    有一夥匪徒趁亂偷襲了城東的糧草大營,那邊已經燒起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火。


    朱然這個時候再也蹲不住了,立刻率領南營軍士火速朝著糧草大營救援而去!


    與此同時,江陵的武庫、金庫相繼傳來被襲的消息。


    北大營的淩統和全琮這個時候也在營裏坐不住了。


    於是,淩統率領一半軍士去了武庫,全琮帶來剩下一半人去了金庫。


    這兩個地方可都是重地啊,任哪個出了事可都是大罪。


    所以,當朱桓帶著一隊人趕到北大營的時候,這邊已經隻剩下兩百守營的人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整個江陵城都亂套了?這到底來了多少魏國的奸細啊!”


    朱桓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忽然看見一騎兵快馬奔了過來。


    那人看見朱桓以後頓時一愣,然後立刻抱拳喊道。


    “朱將軍,您怎麽來北大營了?”


    朱桓認得,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淩統的長子淩烈。


    淩烈同時也是江陵北門的守城副將之一。


    “這話我應該問你,你不好好守著城門,來此作甚?”


    淩烈勒馬急聲說。


    “城外魏軍攻來啊!天太黑,不知來了多少兵馬!還有一夥人正在從內夾擊北門!十萬火急,我是來求援的!”


    朱桓聽見這話大驚,但是轉頭看見自己隻帶了十幾個人,頓時也有些急眼了。


    “早知道就多帶點兵了!”


    說完這話,朱桓轉頭看向守著北大營副都尉。


    “你這還有多少留守的人?”


    副都尉立刻抱拳回答。


    “回稟將軍,隻有兩百二十餘人!”


    朱桓聽後用力點了點頭說。


    “足夠了!立刻集合所有兵士,快快隨我去北門!”


    副都尉聞言卻是一臉為難神色。


    “朱將軍,您是南營的將軍,按規無權調動北營軍隊!而且末將的職責就是堅守北營地,不得擅出啊!這可是死罪啊!”


    朱桓立刻拔出自己的長劍冷聲喝道。


    “大敵當前,哪裏還有這麽多規矩!你若敢抗命!我現在就斬了你!你且去集合兵馬,事後所有罪責由朱某一力承擔便是!快去!!”


    說到後麵朱桓都吼了起來,副都督見狀略微猶豫了一下,而後便抱拳大聲應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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