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披麻戴孝安做家中,此時已經將近午夜時分,但是他卻獨自一人在王府大堂飲酒。


    孫尚香、劉怡已經帶著四個孩子去睡了,他獨自一人坐在大廳好像在等什麽人。


    大概兩刻中的功夫,終於大廳外麵的有了一些動靜。


    曹真輕輕放下茶杯,卻扭頭看向了身後黑暗處:“現在見一你們麵都這麽費勁了嗎?”


    曹真的話落,黑暗中緩緩走出來兩個人。


    “扈翊(寧暉),參加大將軍王!”


    扈翊和寧暉二人同時單膝跪地,對曹真行參拜大禮。


    曹真緩緩起來說道:“就來了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扈翊抱拳說道:“回稟王爺,其他人都在進行其他公幹,不便前來。”


    曹真微微皺眉:“我看是你們架子大了,本王請不動了吧!”


    扈翊和寧暉聞言,臉上立刻升起了一片冷汗。


    現在和兩個人可謂是魏國最強勢衙門的正副手了,錦衣衛皇權特許,督辦天下諸事。


    也就是說,隻要他們覺得該查一查的事情,錦衣衛都可以著手調查、抓捕嫌疑人。


    這讓滿朝文武見到扈翊等人,都是有躲就躲、能巴結就巴結的,誰還敢對他們耍橫、訓話啊!


    但今天他們就慫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慫了!


    如果說皇帝是他們的新主子的話,那這個人就是比新主子還重要的舊主。


    扈翊、寧暉見曹真動怒,立刻改單跪變成了雙腿跪,爾後將身體匍匐在地:“王爺息怒!”


    曹真緩步走到二人麵前,低頭冷聲問道:“本王隻問一件事情,太上皇到底是怎麽駕崩的。”


    扈翊、寧暉二人匍匐在地,兩個人緊張非常,一直在盤算著自己要不要實話實話。


    曹真見兩個人又開始猶豫了起來,於是不禁怒聲說道:“是不是以為你們成了什麽錦衣衛指揮使,我就辦不了你們了?你們是不是不知道錦衣衛是誰創辦的啊……”


    曹真說著一腳踹在了扈翊的肩膀了,爾後繼續冷聲說道:“我能捧你做到指揮使的位置,就能讓你滾回遼東繼續戍邊!”


    曹真這話說的霸氣十足,扈翊和寧暉這才想起來。


    他們加入錦衣衛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錦衣衛是曹真一首策劃整編的。


    許褚雖然是錦衣衛的統領,但是正在掌權、擴編的卻是昔日的少將軍。


    扈翊臉上豆大的冷汗一顆一顆落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做抉擇了。


    他是繼續作皇帝的錦衣衛指揮使,還是做大將軍王的指揮使。


    左右思考之後,扈翊對著曹真再行了一個跪拜大禮後說道:“大將軍王!扈翊再次跟您告個罪了!皇上才是奴才的唯一的主子,您的恩情奴才隻能下輩子報答了!皇上有命,太上皇的事情不得妄議。請大將軍王不要再問了!”


    扈翊說完這句再次匍匐在地不在言語了,曹真這個事情知道,扈翊已經拋棄他選擇了皇帝了。


    曹真緩緩點頭說道:“好啊,寧暉你呢?”


    一直跪在一旁的寧暉,這個時候抱拳說道:“奴才永遠是大將軍王的奴才!主子您說什麽,奴才就聽什麽。”


    曹真聽後冷眼看著扈翊:“滾吧!這輩子,咱們不用再見麵了。”


    扈翊聞言微微皺眉,爾後他緩緩起身看著曹真說道:“大將軍王,這事情您恐怕說的不算吧!”


    曹真對著扈翊冷笑說道:“我饒你不死,滾!”


    扈翊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對著寧暉說道:“寧大人,回去之後這件事情你自己跟皇上解釋去吧!”


    寧暉抱拳說道:“扈大人不必操心屬下的事情,您慢走。”


    扈翊看了看寧暉又看了看曹真:“跟皇帝作對,二位可要想好了後果!告辭!”


    扈翊說著轉身就走了,隻留下寧暉還在大廳內。


    曹真看著寧暉說道:“你之前說的果然不假啊,這扈老大當真是有反義了!他現在是哪邊的人?”


    寧暉抱拳說道:“皇上重新掌權之後,扈翊與大公子走的非常近,二人經常秘密相約。”


    曹真皺眉說道:“是曹丕?”


    寧暉抱拳不語,這個時候寧暉又抱拳說道:“銅雀台的事情,所有情報都壓在扈翊手裏,屬下並沒掌握什麽有用的東西。而且太上皇出事那天,也是大公子先率人趕到的。”


    曹真聽後緩緩點頭說道:“本王知道了,你就不要回錦衣衛了。你即刻出城與血娘子匯合,前往許昌籌備天禦司的事情,以後你就是天禦司第一任指揮使。”


    寧暉先抱拳應諾,爾後略微謹慎的問道:“敢問大王,這天禦司是……”


    曹真掏出一個腰牌說道:“太上皇之前就已經親批的天子親禦衙門,督朝廷內外大小諸事、監錦衣衛鎮撫司衙門。也就是說,專門監督錦衣衛做事的衙門。太上皇早就算準了,會有人對錦衣衛下手……”


    寧暉聽後滿臉欣喜,連忙恭敬的伸手雙手接過了天禦司指揮使的腰牌。


    曹真又將桌上一份包裹好的手諭遞給了寧暉:“這是皇帝的手諭,拿去做事吧!好好幹!”


    寧暉抱拳應諾,爾後緩緩退出了大廳。


    從這一晚開始,錦衣衛發生了分列。


    錦衣衛副指揮使寧暉、血娘子、李世民被調離錦衣衛,魏國朝廷秘密在許昌成立了天禦司衙門。


    寧暉成為天禦司指揮使,血娘子和李世民為副指揮使。


    這個衙門有多少人,情報網有多廣,都負責什麽案件都沒人知道。


    隻是內閣幾個大臣知道,皇帝命令大將軍王在許昌新設立了一個衙門,這個衙門直屬歸大將軍王管轄。


    鄴城一處草房前的湖邊,扈翊恭敬的跨立在曹丕的身後。


    曹丕一邊垂釣,一邊緩聲說道:“曹真新設立了一個天禦司?這是個什麽衙門?”


    扈翊抱拳說道:“匯報公子,卑職無能,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寧暉這小子原來一直都在瞞著我!他是曹真安排在錦衣衛裏的眼線……”


    曹丕皺眉說道:“你們錦衣衛不是神通廣大嗎?去查!一定要查出來!曹子丹做事,背後肯定有太上皇的授意!去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扈翊抱拳應諾後離去,他剛走沒多久,一個藍袍老者從草房內緩步走了出來:“扈翊已經沒用了,他被皇帝和曹真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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