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本書一些細節與原著和電影有出入,大家當作平行世界來看就行,看書嘛,大家看的都是個開心,祝各位學習越來越輕鬆,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生活越來越順心。


    以下是正文。


    ……


    昏暗的屋內。


    躺在床上的老婦人眼眸渾濁,她看著床前的孫兒,露出慈愛的神情。


    “小梅卡,我的孫兒。”


    “奶奶,我在呢。”


    梅卡·安德斯握住老人伸出來的手。


    他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身材瘦削,一雙黑色的眼睛跟貓一樣,充滿了寧靜和從容。


    他抓著老人的手,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


    “奶奶,你的病會好的,跟上次一樣。”


    老婦人沙啞的笑出聲,咳嗽了下,說道:


    “小梅卡,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我有感覺,辛隆就要接我了,我估計要走了。”


    辛隆是梅卡的祖父。


    梅卡聽到這話,沉默了下來。


    屋內太安靜了。


    窗外的風吹響樹葉,颯颯作響。


    梅卡聽說過,老人對自己的離世都是有預感的,祖母這話說的他心裏有些沉重,像是壓了塊石頭。


    這個從小把自己養大的老人呐,就要離去了。


    老婦人拍了拍梅卡的手。


    “小梅卡,你靠近些。”


    梅卡應聲俯低身體。


    老婦人用手撫摸了下梅卡的臉,她的手很溫暖。


    “小梅卡啊,我走後,你可怎麽辦?我什麽都不擔心了,死我也不怕,但就是放不下你。”


    “你父母走的也早,你說我走後,你這麽小的孩子,該怎麽生活啊。”


    老婦人說著說著,眼裏有了淚花。


    她用手捂著梅卡的臉,不舍得鬆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小梅卡,你把床底下的盒子拿給我。”


    梅卡從床底下取出一個盒子。


    盒子很沉重,上麵是一種複古的花紋,有些類似倫敦富人家的地毯紋路。


    他遞給了祖母。


    老婦人拿過盒子,顫顫巍巍的打開。


    哢噠的一聲脆響,像是鎖的聲音。


    盒子裏放著一些珍貴的首飾,有翡翠,有寶石,很有年代感。首飾下麵鋪著一些銀行券,數額不少。


    “這些首飾,是我父親在世時給我的,本來想交給你的父母,但沒想到他們走的比我早。”


    老婦人眼睛黯淡了下。


    她翻了翻盒子,取出一個發黃了的信封來,遞給了梅卡。


    “小梅卡啊,這是你父母走之前,要我等你十一歲的生日後,親手交給你的。”


    “我就要走了,隻能現在給你了。”


    梅卡接過信封。


    信封的封口上,寫著“我的孩子,梅卡·安德斯親啟。”


    梅卡沒有拆開,而是收了起來。


    老婦人還有話要說。


    她將盒子整個交到梅卡的手上,臉色看著又發白了些。


    “小梅卡啊,這個盒子以後是你的了。”


    “這裏邊有些錢,是我和你父母積攢下來的,足夠維持你生活到十八歲。如果有什麽意外的事發生,需要用到更多的錢,就把首飾給賣了,換成錢。”


    梅卡捧著盒子,像是在捧著一份遺物,心裏不由得悲從中來。


    “奶奶。”


    “嗯。”


    老婦人回了一聲,像是要睡著一樣,眼睛眯了起來,快睜不開了。


    “小梅卡,我跟隔壁的德安夫婦說過了,你到飯點的時候,就去他們家跟他們一塊吃飯,酬勞我付過了。”


    “如果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的,也能找他們。他們夫婦倆是好人,和你爸爸曾經是同學,總是幫我這個孤寡老人的忙,我身後的事,你上學的事情,也交給他們辦了。”


    “可惜了,我是報答不了他們夫婦倆了。”


    老婦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梅卡啊,你把臉貼近點,讓奶奶再看一看我乖巧的孫兒。”


    梅卡再次把臉湊了過去。


    老婦人摸了摸梅卡的額頭,鼻子,嘴巴,沙啞的笑了。


    “我的孫兒啊,小梅卡,我的孫兒啊。”


    她就這樣用手撫著梅卡的臉。


    梅卡感受到她手上的力氣像是流沙一樣,一點點的流逝。


    直到窗外再次吹起了風,樹葉颯颯的響。


    老人的手已經回到了床上,再也不動了。


    梅卡安靜的抓著她的手,看著她那慈愛的臉龐,心裏有股情緒在莫名湧動。


    這間祖母的小房間啊,


    再也沒有了祖母,再也看不見一個可愛的老人了。


    這個從小一直照顧自己的祖母,終究還是走了。


    ……


    祖母的葬禮是由德安夫婦幫忙辦的。


    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葬禮的形式很簡單,盡量減少花費,把錢留給自己的孫兒。


    這天剛好是梅卡的生日,為老人守靈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拿出了父母留下的信封。


    信封的封口還未打開,這些天為了辦祖母的葬禮,沒來得及看。


    梅卡小心的撕開信封。


    裏邊是一張黑白相片,和一封信。


    梅卡鋪開這張存放了很久的信,信上有打濕的痕跡,幹了後變得皺皺巴巴的,上麵的字體很娟秀。


    他默默讀了起來:


    “親愛的梅卡·安德斯,我的孩子。”


    “很抱歉,我們沒有陪著你長大,我和你的父親,都不是合格的父母,我們為錯過你的童年而感到難過……”


    信很長,長的像是一個人在回憶自己的一生。


    信裏是一個母親在訴說著關於他們和孩子的故事,訴說作為父母缺席孩子童年的愧疚。


    梅卡讀的很安靜。


    終於在信尾,寫到了父母忽然離家的原因,和一些令人注目的東西。


    “有一些事實不得不跟你說。”


    “我和你的父親之所以常年不再家,是為了幫你父親治病,他得了一種類似詛咒的罕見病,於是我們到處尋找救治的可能。”


    “有一個秘密也同樣不得不跟你說。”


    “我和你的父親,都是巫師,會魔法的巫師,而你,我的孩子,你身體裏留著我們的血液,你也會走上巫師的道路。”


    “就在你十一歲的這一年裏,霍格沃茨會來找你的。”


    “你的母親:蘇菲·安德斯。”


    梅卡的目光掠過最後一行,又重新回到了這裏。


    “霍格沃茨?”


    梅卡呢喃了一聲,忽然露出略帶詫異的神色。


    “好熟悉的名字。”


    梅卡拿出那張黑白相片。


    這是一張一家三口的相片。


    男人身材高大,留著一頭長發,嘴角洋溢著笑容。


    他抱著女人的腰。


    女人逗弄著懷裏嬰孩的鼻子。


    她穿著一身長裙,短發颯爽,對著孩子露出疼愛的神情。


    這是梅卡的父親普裏·安德斯,和母親蘇菲·安德斯。


    那個嬰孩就是小時候的梅卡。


    梅卡正看著,手裏的黑白相片裏,女人忽然抬起頭,對著梅卡眨了眨眼睛。


    “動了。”


    梅卡心裏驚了一下,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真是霍格沃茨?是我想的那個嗎?”


    就在這時,


    撲棱棱。


    窗外飛進一隻貓頭鷹。


    它停留在窗台上,收起羽翼,舒展著黑白相間的身體。


    梅卡看見它爪子上綁著一張紙條。


    “好巧啊。”


    梅卡深吸口氣,將紙條取下來展開。


    熟悉的文字映入眼簾。


    “梅卡·安德斯先生,我們很高興的通知您,您已被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錄取。”


    “隨信附帶所有書籍目錄和設備清單。”


    “請於九月一日前往霍格沃茨報到。”


    “副校長:米勒娃·麥格。”


    梅卡看了眼窗外。


    月亮像是金色的彎弓,傾瀉下金沙般的光芒,就這樣安靜的落入了房間的地板上。


    一切和以往一樣,但又好像都不一樣了。


    “我原以為自己隻是來到了二十世紀末的英國,現在才知道,我來的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梅卡把紙條和信封抓在手裏,躺在床上清理著頭腦中混亂的思緒。


    祖母過世的事情,一個人生活的瑣碎煩惱,霍格沃茨的消息衝擊,讓他一時間有些情緒起伏,像是乘坐著小舟顛簸在汪洋大海中。


    好在他也是個心理年齡已經不小了,平靜的也算快。


    “壞消息是,之前做的所有打算,生活,學習,工作,所有的計劃都作廢了。”


    “好消息是,我有了新的目標,起碼過的不會很枯燥。”


    梅卡目送那貓頭鷹舒展羽翼,飛入了黑夜中消失不見。


    他腦海中仍然想著很多的事情,包括對未來的憧憬。


    複古的鍾聲嘀嗒響著。


    時間一點點流逝,梅卡終於忍耐不住困意,在床上睡著了。


    一道金色的光芒,像是金沙一樣,從母親的那封信中鑽了出來,落入了他的身體裏。


    ……


    “蘇菲,還不睡嗎?”


    男人在床上咳嗽著。


    他麵色蒼白,像是得了嚴重的病。


    坐在書桌前的女人小聲的嗯了一聲,在桌上寫寫停停。


    她忽然說道:


    “普裏,你說我們這一走,要多久才能回來呢?我們的孩子才剛出生沒多久,他以後會不會把我們忘記了?”


    男人聽到這話,對女人的背影露出愧疚的目光。


    “蘇菲,我回答不了你。如果我沒有逞能,去追那個食死徒就好了……”


    “不,這不是你的錯。”


    女人回過頭來,她眼神通紅,卻露出真摯的笑容。


    “如果你不去的話,你就不是你了。你救下一對母子,我為你感到自豪,普裏。隻是連鄧布利多教授都處理不了這個魔咒的後遺症……”


    女人的聲音逐漸帶著哭腔。


    “我是個蠢貨。”普裏從床上下來,他抱著女人,安慰道:


    “蘇菲,我沒事的,這個病我忍受的住。再說了,我們不是正要去尋找醫治的方法嗎?”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女人擦了擦眼淚,嗯了一聲。


    她繼續說道:


    “我會把我們的離去的原因寫在信裏,告訴我們的孩子,你說他會原諒我們嗎?”


    “會的。”男人回道。


    女人重新拿起筆來,在紙上寫了又寫。


    她像個孩子一樣,邊寫邊說著:


    “我希望我的孩子,以後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平平安安長大,不用成為什麽厲害的人,也不需要懂得多少魔法,隻要能平安長大,就足夠了。”


    一道金光從女人身上升華,像是她說的話觸動了某種神奇。


    畫麵一片片淡去,仿佛回歸了黑暗,隻留下女人在書桌前寫信的背影。


    她的身影變得模糊,像是幽靈一樣,嘴裏一直重複呢喃著:


    “我希望我的孩子,以後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平平安安長大,不用成為什麽厲害的人,也不需要懂得多少魔法,隻要能平安長大,就足夠了。”


    “隻要知道這點,我就能安心了。”


    梅卡站在生身母親的身後,無聲的看著這一切。


    他對這對父母的記憶太少了,所以很難說有多少的感情。


    但這個畫麵確實讓他有些觸動。


    蘇菲·安德斯,他的母親早在五年前,就和父親一起傳來確鑿的死訊,這段話,算是她生前最後的遺言了。


    梅卡的思緒正漫無目的地飄動著,一道金色的光再次出現在他身前,譜寫出像是樂譜一樣的文字來。


    “蘊含執念的一封信。”


    “來自:蘇菲·安德斯。”


    “可選的生前遺澤:”


    “1. 霍格沃茨五年級的所有課堂知識。”


    “2.中等魔藥製作天賦。”


    “3.10級精神力水平。(殘魂所剩)”


    “注:精神力與魔法天賦相關。”


    “強大的精神力是天賦型巫師的先天強大優勢,可以幫助巫師更快掌握魔法,提高魔法水平。”


    “精神力水平無法通過外物提高,隻能在漫長的歲月中,日複一日的學習魔法知識,日複一日的修煉魔法,來緩慢的增益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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