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黃酒聽說給產婦煮雞蛋喝好,暖身子。”沈芳草把一壇子黃酒給到春花嬸。


    春花嬸笑著接過了,“好,等杏花回來了,我煮給她喝。就是現在杏花母乳不夠,孩子餓得直哭。我每天煮羊奶給她喝,如果這黃酒燉蛋真那麽好,不知道可不可以發奶……”


    沈芳草也不懂那些,“娘,你先試試吧。孩子實在喝不飽,我那有些米糊,孩子再大些了,總是可以應付的。”


    孩子滿月的時候沈芳草隻象征地送了一個紅封和一對襪子。在村子裏不算突出,是循規蹈矩的送禮。


    不要問為什麽沈芳草沒有送金鎖?像給許茹雪家的孩子一樣。


    在她心裏,許茹雪是不一樣的,連帶著孩子也是一樣。


    所以沈芳草對待龍鳳胎是獨一份的,許大柱也知道,對此沒有意見。


    晚上劉杏花喝著春花嬸端來的煮雞蛋,有些酒味,不解道:“娘,今兒個這雞蛋怎麽不一樣?”


    春花嬸笑道:“你大嫂得了黃酒,說女人生產了喝黃酒燉雞蛋暖身子。你喝喝看,小寶幾天沒喝母乳了,要是有的話,你喂喂她。”


    劉杏花眼神微動,沒有動作,半響才回道:“好,娘,沒有奶的話小寶喝羊奶也成……”


    春花嬸看了看她,唇角勾了勾:“嗬嗬,孩子喝母乳才健康……”


    說完抱著孩子去廚房忙活了,許有財自從沒有在酒樓做事,在家裏也幫著一起燒火,人倒是一下清閑不少。


    看著春花嬸進來廚房,把孩子接過來,“他娘,怎麽了?唉聲歎氣的……”


    春花嬸對著老伴才說出自己的擔憂:“他爹,我總覺得杏花是不想奶孩子……”


    許有財不懂這些婦道的事,但也知道老伴不是信口開河的性子,於是建議道:“你不好開這口,讓大牛問問?”


    春花嬸看著孫女瘦小的樣子,不忍心地開口道:“是,是要問問。要是真沒有,難道我還會逼她嗎?現在隻能想辦法看誰家剛生,要些奶水來喂孩子……花錢買也要讓孩子吃飽啊……”


    許有財見老伴的心思重,把許大牛借著拿柴火的機會叫到廚房。


    “大牛,你可問過杏花了?是真的沒奶喂孩子嗎?”


    許大牛一臉無措,“爹娘,這還有假嗎?”


    春花嬸厲聲道:“大牛,不是娘說閑話。而是孩子出了月子便斷了母乳了,孩子又瘦動不動還不舒服,孩子有母乳喝是最好的。”


    許大牛聽自家娘親說清其中原因,便開口道:“我去問問吧,我們是孩子的父母,肯定不能讓孩子餓著。”


    說完便從廚房來到房間,沒一會房間傳來一陣爭吵,再過一會,許大牛從許有財手上氣衝衝地抱過孩子進了房間。


    春花嬸見狀怕兩小口鬧矛盾,忙跟過去:“大牛,有話好好說,可不要大吵大鬧。”


    許大牛把孩子送進房間,過會出來才說:“娘……這些日子孩子吃不飽,你們又是擠羊奶又是煮羊奶,用勺子來喂小孩。誰知,杏花她明明有奶,卻背著我把奶擠掉,也不肯喂孩子……”


    春花嬸聽到許大牛這麽說,震驚不已:“為什麽啊?杏花為什麽要這樣做啊?”


    許大牛話音剛落,劉杏花便奶好孩子出來。這陣子,她天沒亮便要躲去茅房擠奶,在鋪子裏也是瞞著許大牛把漲的奶水擠掉。


    “娘,我也不想。大哥大嫂把鋪子交給我們,我也是怕大牛忙不過來……”


    劉杏花的話並沒有讓春花嬸臉色好一點,她難得地厲聲道:“杏花,不管鋪子裏怎麽樣,最要緊的還是孩子。鋪子裏有小花幫忙,也差不到哪裏去。”


    劉杏花聽婆婆這麽一說,連忙說道:“再怎麽樣以後小花也是要嫁出去的,鋪子的事當然我們兩夫妻來就可以了……”


    春花嬸沒想到她是存的這樣的心思,開口道:“小花現在在鋪子裏幫忙,從早忙到晚,大牛有很多不清楚的還是小花提醒著他。現在才多長時間,你就容不下她了?要真是這樣,把鋪子還回去,免得鬧得家宅不寧!”


    “給了錢的鋪子哪裏就好說還就還的,娘我知道錯了,鋪子的事是我著急了些。我也是看大牛每天早出晚歸地,心疼他……”


    許大牛臉色也是難看:“我用不著你心疼,把孩子顧好,就是對我最好的心疼了。你忍心看著孩子餓得直哭嗎?從明天起,你先不要去鋪子裏了,等孩子大些了再說。”


    許大牛一向都是好說話的,沒想到在這次的事情這麽堅決。


    劉杏花見事情已經如此,默默點了點頭,旁邊的許小花心裏也是一陣吃驚,沒有想到平日裏默不吭聲的二嫂,竟是這樣想她的…


    待人散去,許小花走到春花嬸旁邊:“娘,二嫂是不是怕我搶鋪子?”


    春花嬸拍了拍閨女的手:“別怕,你二哥不是個糊塗的。再說,要真做的不愉快,安心在家便是。你爹娘有手有腳,家裏還有這麽地和羊,還怕養不活你。”


    許小花嗯了一聲,幫著自家娘親忙活家裏的活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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