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到處掛滿了紅綢帶紅燈籠,喜慶非常。


    村裏大部分人都來了,紛紛朝許有糧兩口子送祝福。酒席擺了三十桌,在村裏擺的是出門嫁女酒,所以是早上的席麵。等吃完酒席,蕭炎便會帶著許茹雪一家人去往京城。


    沈芳草推了許大柱過來落座,看著許茹雪隨蕭炎四處敬酒;和許大柱感慨道:“有種嫁閨女的感覺……”


    許大柱笑了笑:“羨慕了?”


    許大柱看過現代的女生,是很重視儀式感的,還以為沈芳草因為沒穿嫁衣遺憾呢。


    “才不是,就是有種好好的白菜被豬拱回家了……”


    許大柱看著蕭炎意氣風發、瀟灑俊朗的樣子,夾了菜堵住自家娘子的嘴。


    酒席過後,收拾好,沈芳草便送別了許茹雪一家人。


    臨走前,許茹雪要了幾罐辣椒醬和桃花釀:“芳娘,這次我們除了回京見蕭家長輩;便是想提前去京城打通銀絲炭的銷路,這酒和辣椒醬我們一並帶去,看能否多條銷路。”


    沈芳草展顏一笑:“好啊,那先謝過茹娘和姐夫了!此去路遠,隻希望你們一帆風順,注意安全。”


    蕭炎聽罷說道:“放心吧,這次我們隨鏢車一路北去,有什麽要緊事可以往鍾掌櫃那遞信。”


    沈芳草也不再耽誤他們,目送他們隨馬車走遠。


    係統音提示:“叮,重要情節:大婚已完結,目前進度達百分之七十。”


    了結完一樁大事,沈芳草心裏也放了心,收拾起行李準備往南山府城一趟。


    許大柱知道鋪子目前麵對的是什麽境況,隻請求許大牛陪沈芳草一道去,不然他放心不下。


    至於鋪子裏有大花和他,娘和小花留在老宅打理雞和羊。


    沈芳草把桃花苑裏布置齊整,缺的東西都添置了一份。水田的莊稼已經抽穗了,過些時日都可以采收了。她把長好的野蔥摘了一茬。


    野蔥切碎混合麵粉,打了三個雞蛋,煎了一些雞蛋餅子路上吃。把保溫水壺都灌滿熱水,一路好往竹筒裏添水,又煮了一些紅薯和雞蛋。


    許大柱和許大牛去村長那邊開好了戶籍證明,四人才一道往鎮上鋪子去。


    把許大柱和許大花送到鋪子裏,沈芳草和許大牛把釀好的酒搬去門麵,這些能賣一陣子;實在沒了,許大柱也能釀,隻是要小壇裝,這樣許大花能搬得動。


    把牛車拴好,沈芳草帶著許大牛便去了車馬行。兩人交了錢便坐上了南山府城的馬車。


    從桃花鎮過去南山府城要走兩天,一路上馬車還算寬敞。許大牛對外出挺有興致,一路都在專注著看著外麵。


    沈芳草:“大牛,你有想過做什麽嗎?”從認識許大牛,他便一直幫忙照顧家裏大小事務,駕著牛車。而在現代來說,他才17歲,不過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許大牛:“嗯,沒想過那麽多。以前大哥糊塗的時候,隻想快點長大幫手家裏的活計;現在大哥好了,輕鬆了許多,但也不知道能幹些什麽。”


    沈芳草疼惜道:“辛苦你了,大牛。”


    許大牛爽朗一笑:“哪裏話,大嫂說來你別笑話我。我生下來就和地和牛羊打交道,真要讓我寫字作詩什麽的,我還真做不來。”


    沈芳草:“人各有所長,並非會作詩的人便高人一等;你擅長種田趕牛,也是你的本事。”


    兩人絮叨了一陣子,兩天的路程結束了,南山府城的城門出現在車隊的麵前。


    慣例是在城門與車隊分別,沈芳草在附近的客棧要了兩間單間。許大牛還有些不舍得:“害,大嫂。費這錢,我住通鋪也挺好。”


    沈芳草淺笑:“出門在外的,我們房間挨著,有事好照應。”


    又轉身吩咐店夥計上兩桶熱水和一些吃食,分別送到兩人房間裏。


    沈芳草細細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涼爽的紗裙。兩天沒洗漱,身子都黏答答的,都是汗味。


    自到了南山府城,明顯溫度是比桃花鎮那邊氣溫好。這裏的鋪子已經用上冰塊了,而且人們已習以為常。行走在路上,大多數用扇子扇風乘涼之人。


    “唔,這一出門就感覺鞋底都發燙。”許大牛為了出遠門帶的都是新衣裳新鞋,還有點怪舍不得。


    沈芳草也沒多說,找客棧掌櫃的打聽了一下,便往坊市的果場走去。


    這裏是菠蘿的原產地,隨處可見都是菠蘿罐頭啊、菠蘿做的點心。


    有些外地來的還會專門買了帶回去,也算南山府城的一大特色。


    果場是南山府城為菠蘿果農設置的專門交易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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