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回桃花鎮了,沈芳草還有種隔世的感覺。


    趙春生一送到他們鋪子門口便著急趕回去了,許大牛最近也在鋪子裏幫忙,抱自家大哥回的後院。


    春花嬸見大兒子受傷沒好,沈芳草也沒休息好,對兩個孩子心疼得很,忙道:“芳娘,這些日子辛苦你照顧大柱了。今兒個回來了,什麽事都不用你操心,好生歇歇去。”


    沈芳草感激道:“好的,謝謝大家了。”


    言罷便進了屋子,和許大柱一塊躺著休息了。


    睡到吃晌午飯,沈芳草才打了個哈欠起身:“好久沒睡這麽香了!”


    許大柱早醒來了,半坐著在床上小幾上塗塗畫畫。


    許大柱:“醒了?”


    沈芳草:“嗯,畫什麽呢?”


    待她湊過去一看,原是許大柱比照著現代款式畫出來的木輪椅。


    許大柱:“還有些日子不能行動自如,有了輪椅看守鋪子也是能做到的。”


    沈芳草也支持他,人躺著躺著骨頭架也不舒服。“好啊,那我找人按你的圖紙做,有了輪椅去外頭曬曬太陽也好。悶在屋子裏人都要悶壞了。”


    許大柱:“好。”


    吃完晌午飯,沈芳草看了一下店裏的庫存:桃花釀有自家婆婆在是不會缺的;但燒刀子和糯米酒已經沒有了。


    春花嬸和兒媳說起了這段時間店裏的營業情況:“芳娘,最近有人在外頭賣桃花釀,價格壓得又低;而且說是包裝和我們差不多,也有詩句標簽,除了沒有我們芳草酒肆的名頭……”


    沈芳草內心:有人模仿我的酒?


    但做生意就是這樣,什麽樣的事都有。沈芳草也不著急,安撫了下自家婆婆。然後就釀起酒來。要把店裏的庫存補起來。


    如果真的桃花釀跟風的厲害,新品:菠蘿啤是必然要推出的。


    釀酒有自家婆婆這個老師傅看著,沈芳草也不擔心火候。起身便去了坊市那邊的木器鋪子找人打輪椅。


    其實在村裏找許木匠是最好的,但她暫時分身乏術,隻能看鎮上有沒有能人巧匠。


    找了幾間鋪子,終於有一家老師傅答應了。說能打,但要等十天。隻要能做就成,也不在乎再等十天了。


    沈芳草交了定金,便回了自家鋪子。


    和自家婆婆兩人又把釀好的酒標好日期,搬去鋪子門麵裏。許大花這段時間進步很快,基本上都是能一個人獨擋一麵的。


    等看到沈芳草忙完,許大花把店裏的賬目拿給她看。


    “大嫂,這是這些日子我記的賬目,還有抽屜裏是賣酒得的銀錢。”


    沈芳把賬目翻看了一遍,記得很詳細,賬目清晰而且銀兩算賬沒有失誤。隻是不見這段日子買菜的支出,沈芳草猜到應該是婆婆貼了腰包。


    沈芳草從抽屜的錢匣子裏拿出二十兩:“娘,哪有要你們看鋪子還貼錢的。買菜我們都是在賬上支出的,您先拿著吧,少了我再拿。”


    春花嬸深怕兒媳再給,忙道:“夠了夠了,不用給了。”


    沈芳草又拿出2兩銀子給許大花:“大花,我和你大哥不在鋪子,你和娘把鋪子管得很好。所以這是你應該得的。至於小花,你大哥身子不舒服,暫時還要人照顧。我又計劃要出趟遠門,不若你們兩一起過來段時間?娘,家裏的活計交給大牛,我另外補貼些銀子給他。”


    鋪子裏現在生意一天比一天淡,沈芳草把出遠門的計劃告訴春花嬸和許大花。她須得去一趟南山府城,給鋪子謀得一個出路。


    待到吃夕食的點,許茹雪帶著全家人過來了。


    許有糧和許劉氏更是差點給沈芳草兩口子下跪:“芳娘,大柱,芸娘多虧了你們。嬸子叔,謝謝你們了。”


    許茹雪更是拿出一條人參,交給沈芳草。“芳娘,拿著給大柱哥補補身子。我們婚期改在半月後,到時候你們來的了嗎?”


    沈芳草接過笑了笑:“沒問題,我們定了輪椅。到時候準去參加。”


    晚上沒人的時候,沈芳草和許大柱獨處一室。沈芳草便和許大柱一起進了桃花苑。


    許大柱照例躺在炕上,沈芳草在商城買了幾個菠蘿,仔細削了皮按方子上操作。


    待釀好了酒,沈芳草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和許大柱退出了係統。


    這次遇險的經曆讓她意識到桃花苑不止是生活物資存放區,也是一個求生的去向。她有空要好好打理下屋子,把沒有的東西都配備齊全。這樣就算流落到荒郊野嶺也不怕。


    她托金寶瑜打聽了一下,是誰在賣桃花釀。


    原來是同村的許大強……他賣並不奇怪,前有許茹雪的外家說有人收購;但酒壇上那些驚豔的詩句就有些不對勁了,許大強隻是一界獵戶,他懂詩嗎?


    而且這些詩句有些是現代才有的,沈芳草猜測了一種可能:這本書並不是隻有她們兩個穿書者,隻是這個穿書的人會是許大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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