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夫人眼裏也含著淚水,看向兩人。“請坐吧,還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沈芳草和許大柱報了家門。


    金寶瑜也認出沈芳草是上次打過交道的女娘,“是你!我的女兒是你們救的?”


    “芳娘不敢貪功,我們尋去的時候聽說附近寺廟在水裏撿到一個小孩,過去一看才知是您的女兒。”


    金寶瑜後頭也讓縣令派人去附近村落尋過一遍,隻是沒想到小孩被寺廟的人救下。


    “說吧,你們想要什麽報酬?如果是放過許有福他們一家,不可能!”


    “金小姐,我知許有福對您造成傷害,但錯不及家人孩子。而且您的女兒也需要一個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桃花鎮上。”


    “你這話何意?我已與許有福一刀兩斷,我的孩子也斷不能認他做父。”


    金寶瑜是沒有和許有福在官府備案的,所以兩人在律法上不存在關係。


    “上天感念您慈悲心腸,故而您在水邊撿到的孩子。與您有什麽關係呢?”


    “你是說……”


    倒是縣令夫人明白過來,沈芳草的意思是把孩子托到上天旨意。


    “但許有福他們知道孩子的身世,可能上天懲罰我頭腦不清。孩子……生來就是六指。”


    “六指?嬌嬌兒,你竟從未說起!”縣令夫人把母女二人攏在懷裏,愈發心疼。


    在古代,多指少指都視為不詳。所以這也是金寶瑜不為自家娘親道的原因。


    “縣令夫人,金小姐,我有個大膽的辦法,不知兩位可要聽聽?”


    沈芳草把事先準備好斷六指的藥書古籍遞給她們。大周朝自然有治療斷腿和斷指的案例,失敗居多,多是因為患者在術後高燒不退,所以導致失敗。


    畢竟這事關一個小孩的安危,沈芳草和許大柱細細得研磨了一番,又和女王大人求證過。


    隻要斷指後沒發熱便是成功了。


    而擔心術中小孩會哭鬧,沈芳草也早已在商城買好了麻醉藥。


    小孩小是做斷指手術的最佳時期,恢複得也快。


    縣令夫人和金寶瑜不放過古籍上的一字一句,細細研讀。同時金寶瑜內心也在糾結:若做成功了?小孩便能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但若是失敗了,她將再次失去她的乖乖兒。


    “你有幾成把握?”金寶瑜抬頭望向沈芳草。


    “八成。”


    “好,那我便信你一回。”


    來之前沈芳草把小孩喂飽,現在她睡得很乖。沈芳草讓縣令夫人去請回春堂的林大夫,她已和林大夫溝通好,而且林大夫也有切指的經驗。


    待林大夫提著藥箱過來,沈芳草讓金寶瑜把小孩衣裳褪去。沈芳草把準備好的麻醉藥罩戴到小孩嘴邊,麻醉緩緩吸入,小孩徹底睡熟過去。


    “林大夫,可以開始了。”


    林大夫仔細端詳了小孩的手,盡量避開關節不留疤痕。又消毒了帶來的刀具,眾人一轉眼的功夫,斷指被切下。


    林大夫把調出的止血藥劑敷在傷口處,又拿紗布細細包好。講了一些注意事項,不要碰上不要……最重要的是注意小孩有沒有發熱。


    最後又說,隻要不發熱就沒有大礙。而且現在小,恢複起來不會留疤。


    眾人聽完總算放下了半條心,倒是林大夫走之前又和沈芳草密語了一番:讓沈芳草忙完記得把麻醉方子給他,當然是有償的!


    所以之前林大夫看著沈芳草的騷操作,才沒有表示任何驚訝。


    沈芳草點點頭,眾人送走林大夫。


    “縣令夫人、金小姐,這幾日我們貼身留下照料她吧。”


    金寶瑜自是也做的這個打算,“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許茹雪一家我立即安排放人。”


    “那我先謝過小姐。”


    金寶瑜把他們二人安排在她的偏房,把自己女兒的小床也拿了過去。


    沈芳草一晚上時不時摸著小孩,因為不好穿衣服,所以小孩隻是用衣裳包著的。


    麻醉醒後小孩感覺到痛,哭的厲害。金寶瑜在正房聽到就趕緊趕過來,“乖乖,娘親在,不哭不哭。”


    沈芳草沒有哄孩子的經驗,但到底勝在上網多。偷偷拿出一個撥浪鼓,在小孩麵前搖來搖去。逗得小孩又笑。


    途中小孩餓了金寶瑜又過來喂了幾次奶。


    術後第三天,小孩有點輕微發熱,沈芳草兌了一歲以下小孩能喝的退燒藥喂了下去。好在成功退燒了,沒有再發熱。


    過了幾日,林大夫過來換藥,看著傷口已經初步愈合,不用再敷藥了。又開了一些擦換的藥膏,交代小孩洗澡擦洗,盡量不碰水。


    金寶瑜連連答好,縣令夫人抱著小團子也是喜歡得不得了。


    她和縣令商量過了,他們就一個金寶瑜一個女兒,這個乖乖兒以後就是他們的親孫女,上他們的族譜。還取名叫金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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