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見狀,沉思片刻後道:“你與寶瑜的事已傳的人盡皆知。你們不能呆在桃花鎮了。你自己選,是和寶瑜離開桃花鎮,投奔她舅舅那?還是留住桃花鎮做個永遠不會說出秘密的人?”


    許有福暗想:什麽人不會說出秘密,不就是死人嗎!但是離開桃花鎮意味著他要拋棄他的家人。


    不過和飛黃騰達比起來,家人算得了什麽。何況現在金寶瑜懷著他的兒子,他可是縣令夫人的乘龍快婿。何愁沒有榮華富貴可享?


    “怎麽,你還有第三種選擇?”縣令皺眉問道。


    “不不不,小人謝過大人。隻是……我還有母親需要照顧。”許有福解釋道。


    縣令明白了他的顧慮,微微點頭,“也罷,帶著你的母親一起走吧。”


    和縣令的一番談話,讓許有福心驚膽戰。不過更多的是竊喜,富貴險中求,隻要金寶瑜聽她的話何愁沒有好日子過。


    隻是他的兒女不知做個打算,牛翠花是肯定要休的。等安穩下來再接兒女過去,屆時一家團聚,才是人生圓滿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許有福就使了銀子叫牛車送他回村。


    許茹雪看許有福一回來就進了老許氏的屋子,繞到後麵去聽一耳朵,聽得二人密謀:要賣了田地離開桃花鎮。


    許茹雪前世隻知道許有福養了外室,但後麵他欠下賭債掏空了外室的嫁妝,外室也離開了他。


    而沈芳草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兌換了一個智慧錦囊:得知了金寶瑜的身份。


    許茹雪知道機會來了。


    轉眼七日之期已到,錢莊的打手湧進村子找到許有糧家。


    一進院子,問過是不是許有糧家,便開始動手砸東西。


    許茹雪早就機靈得把門鎖好,一家人躲在屋子裏。牛翠花看到東西被砸,急的大叫。


    等砸得差不多了,老大叫手下停了。許有糧也打開門走出去,“兄弟讓你們難做了!隻是我媳婦臥病在床,快不行了!家裏實在沒有銀子啊!”


    一手下聞言又是一個棍子揮去,門口的水缸徹底破了,水流了一地。


    “沒錢借什麽銀子?耍我們好玩是吧!”


    老大喝住手下,“我們也是替東家辦事,不可能東家做慈善。白花花的銀子舍出去,連個聽響都沒有!”


    “沒有銀子就拿值錢的來換?實在不行還有房子田地!”


    牛翠花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換什麽換?這些都不是他的!”


    老許氏剛好在曹婆子那打聽誰家買田地,聽到動靜也回來了:“翠花說的沒錯,房子田地都是我的,他許有糧有什麽資格換!”


    錢莊的人頓時怒了:“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家那兩個孩子呢?”瞥到許有糧後麵的許茹雪兩姐妹,不懷好意道。


    “爹,不要賣我姐,要賣就賣我。”許芸雪跪在地上鼻涕眼淚一大把。


    許有糧聞言也哭喊地跪在老許氏麵前:“娘啊,就當可憐可憐我,家裏有銀子就拿出來吧!實在不行家裏賣幾畝地也能還上!”


    “還什麽還?誰欠的債誰還!你借的銀子我可是一個子兒沒見。”


    “娘,你是要逼死我啊。”許有糧見狀就想往柱子上撞,被許茹雪死死抱住。


    “是啊奶,我們隻要我們的那一份!”


    “你們有什麽?我若分給你們便是你們的,不分給你們便一毛沒有!”老許氏惡狠狠道,仿佛麵前的不是兒子和孫女,倒像是吃銀子的怪物。


    “你們自己欠的銀子和我無關,我要把你們分出去。”


    她聽許有福描述的富家老太太生活心動了,何況瑜娘有了身子,可不得她這個婆母去照顧嗎?到時候她也能過上有丫鬟捶腿捏背的日子。


    “不,娘,我不分我要給你養老。你不跟我過,我要被村裏人指著鼻梁骨罵啊……”


    院子外聽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怎麽回事啊?許有糧要被分出去?要是分出去了,還欠著錢莊的錢可怎麽活?


    見老許氏神情篤定,牛翠花也擔心家裏的銀子被許有糧填了欠債,麻溜地抱著孩子去請村長和族裏去了。


    許有福自那日回來便暫時沒有回鎮上,故而分家時都在場。


    很快村長和族裏的長老過來了,許有糧先把打手老大叫到一邊,說了幾句好話,讓喝口水等一等分了家就還錢。


    有主動還錢的自覺已經很難得了,老大招呼其他打手全部退出去先。


    老許氏從錢箱子拿出三兩銀子,正是前幾日賣菰筍分得的銀兩。


    “村長,叔伯,我先說明,我把老大許有糧分出去。生病、養老都歸老二許有福。”


    村裏一慣的規矩是老人跟著老大生活,田地銀兩老大就要占的多。到時候生老病死,老大也要出力地多。而被分出去的,每年的孝敬銀子和糧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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