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她其實沒看到,進院兒就回來了。


    “你和老五打聽事情了?問爹殺沒殺人?還問了天閹?不如爹來回答你。爹今兒就告訴你,爹不僅殺人了,還殺了不少人。”


    “爹八歲開始跟著跑商,兵荒馬亂,八歲開始學打槍。第一次殺人,用了八槍。到今天,爹殺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


    “就像這杯茶,你想喝,他想喝,我也想喝。大家都渴著呢,怎麽辦?隻能搶了。搶起來,是要死人的,這不是過家家。不殺人,就要被人殺。隻有死人才最安靜。”


    “以前,你在家裏,我能護著你。馬上,你都要嫁人了,就要自己去麵對這個吃人世界了。有些事,你也該麵對麵對了。”


    婁半城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啊?啊……啊?”


    婁曉娥臉色發白,嚇到了。聽到最後一句,又嚇精神了。


    “爹,我不想嫁人,特別還是那種人。我覺得那個許大茂總是不懷好意的樣子。您那麽疼我,就不要讓我嫁給他了吧?我還想在家多陪陪您呢。”


    婁曉娥一想到許大茂,隻能硬著頭皮提出來了。


    “那個許大茂確實不怎麽樣,油嘴滑舌,阿諛奉承。但是,好在是你娘幫你物色的人選,也算是知根知底。他娘以前伺候你娘的,算半個自己人。其實,他怎麽樣倒也不重要。”


    “我婁家的姑娘,他不敢欺負。缺錢了,就回來拿,他會伺候好你的。你也大了,該嫁人了,這次也是不得不嫁。”


    婁半城倒是挺自信的。


    他是不知道,在今年整個婁家就沒落了。


    他心腹都死了,手下不是被抓就是遣散了,偌大的婁家就剩下個老管家了。


    這也是四合院劇情開始,婁家低調的原因。


    此刻的婁家可是養著不少人,手下一大堆,各行業都有人,還有好多的鋪子。


    合營的很多廠子也都有股份。


    這個時候是有股份的,國有入主私人產業,分股份出去,經營也由國有為主。這就是公私合營。


    56年,全部進入公私合營,66年全部到期,收為國有。


    原劇裏的婁家已經是被搞過一次了,窮的就剩下錢了。要不然也不會被許大茂一個舉報給送進去。


    婁曉娥的出嫁,也是婁半城感覺要出事,才不得已想出的辦法。


    婁家此舉的意思就是表明,婁家願意和底層群眾結合,沒有脫離群眾。


    這也是個昏招,並沒有什麽效果,婁家還是被清洗了。


    他們這些資本家,以往都是和差不多的資本家結成親家,抱團取暖,因為體製內的人不會和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結親。


    起碼表麵上,都是要劃清界限的。


    婁曉娥沉默不語,在婁家,婁半城的話就是聖旨,沒人能忤逆。


    當初分家,就是婁半城一言而決的,除了婁曉娥和她娘,全都離開婁家,搬出去生活了。


    婁曉娥的娘,其實也隻是個妾室,比較會來事,又沒有兒子,不存在分家產加分的情況,這才留下來的。


    “你問天閹的事情,是見到那個天閹的年輕人了?他還好麽?”


    婁半城喝了口茶,這才問道。


    “啊?他……他很凶的樣子。”


    婁曉娥沒想到話題轉的這麽快,想起趙一鳴的樣子,挺凶的。


    “凶?他能有多凶,還能有他爹……唉……你也長大了,快嫁人了,你娘應該也交給你了一些東西。天閹就是沒有男人的玩意兒,是個廢人,不能傳宗接代,要不然,當初我都要把你許給他了。”


    婁半城說道,又是欲言又止,又是歎息的。


    滿滿的都是故事。


    如果不是幾年前那個人死了,或許,他婁家也不至於如此艱難,甚至都已經成了魚肉。


    “啊?那麽暴力的男人?您就不能讓我自己找麽?”


    婁曉娥沒想到,還差點進了虎口。


    “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沒有自己做主的道理。”


    “那婚姻法規定,不準包辦婚姻了呢。”


    “那東西你聽聽就算了。那是民意,是拿來看的,不是讓你拿來用的。沒事多陪陪你娘吧。沒事就別出去了。”


    婁半城說著擺了擺手。


    “大小姐……”婁五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婁曉娥還想說啥,隻能嘟嘟嘴,哼了一聲,上樓了。


    “爺……”婁五欲言又止。


    “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當爹的和她說那些不合適?孩子大了也該叛逆叛逆了。我也知道這樣沒什麽用,但是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希望那些官老爺,能看在我們還算懂事的份上,高抬貴手了。”


    婁半城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門口探出一腦袋,看了一眼婁五,又縮回去了。


    “爺,您歇著。”


    婁五說了句,就出來了。


    “小七,怎麽了?”


    婁五一出來,這腰板也挺直了,對著剛才探頭的年輕人問了句。


    “五哥,許大茂來了。他要見老爺。”


    “這孫子又想幹什麽?去會會他。”


    婁五抽出根煙來,點上,走去了大門口。


    大門外,許大茂抱著一個布包,正東張西望呢。


    “呦,這不是許大爺嘛。怎麽有空來我們這小廟溜達了?”


    婁五從小門出來,看著許大茂調笑了一句。


    許大茂剛訂婚的時候,囂張的很,還真把婁五他們當下人使喚,結果挨了頓揍,就老實了。


    “五哥,您說笑了。我就是一工人,普普通通的工人。哪裏比得上您啊,五哥。”


    許大茂陪著笑。


    婁五別看是個下人,但是在外麵號稱婁外門。婁半城的很多事情,都是婁五出麵處理的。


    “別,您可是咱婁家女婿,那可是姑爺,我可擔不起。您這次來有什麽吩咐的?”


    婁五瞥了許大茂一眼,笑著問道。


    他看不上許大茂,特別是他覺得許大茂配不上大小姐,簡直就是糟蹋大小姐。


    “五哥,您瞧……”


    許大茂打開懷裏的布包,一雙鞋。


    婁五差點罵人,誰家好人把鞋子用布包上抱著的?


    有點眼熟。


    這不是老爺送他的那雙嘛?


    其實婁半城壓根沒準備什麽,許大茂第一次來能說會道的,這馬屁拍的,也是到位。


    本來就沒準備送,突然要送,送貴的不值當,送便宜的還沒有,就讓人順手拿了雙皮鞋。


    這把許大茂寶貝的,那都不舍得輕易穿。


    這時候皮鞋是挺少的,一般布鞋,了不起就是雙黃膠鞋,都算好的。


    上檔次點的就是革的,也叫人造革。做鞋子和皮帶什麽,算時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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