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寧在林子裏發現九尾狐竟跟在身後,原以為它已離開,沒曾想它竟一路跟隨。靜寧彎下腰,二師兄緊張地拉住她:“師妹,莫要靠近,萬一它傷了你。”靜寧搖搖頭:“無妨,你看它的腳,是我剛剛幫它包紮的,腿還傷著呢。”二師兄這才看清,九尾狐的腿確實負傷。


    靜寧蹲下身,對它輕言:“你要跟我走嗎?”九尾狐歪了歪腦袋,點頭示意。靜寧略一思索:“那好吧。”說著,她本欲將其放入籮筐,卻又轉手將它送進空間,笑著說道:“委屈你了,我們要騎馬去追大部隊,怕是要讓你顛簸一番。”


    幾人騎上馬,揮鞭疾馳,馬兒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去。待靜寧趕到大部隊時,已是次日。眾人皆疲憊不堪,停下吃了些東西,便爬上馬車倒頭就睡。靜寧亦是累極,不過她先進空間洗漱換裝,才在馬車裏安睡。


    此時,陸寒塵,也就是陸將軍,忽想起靜寧給他的藥,急忙說道:“李明,快去我床頭取盒中的藥來用。”很快,李明將藥盒拿來。藥粉撒在傷口,血瞬間止住。黃軍醫驚詫不已,問道:“將軍,此乃何藥?竟如此神奇。我們用了諸多軍營中的藥皆無效,這藥卻一用即靈。”


    陸寒塵又看向李明:“你翻我藥箱下層,看是否有一張藥方,拿給黃大夫。”李明依言照做,將藥方遞給黃大夫。黃大夫接過藥方,雙手顫抖,看了看陸將軍,又瞧了瞧藥方,難以置信地說道:“陸將軍,這藥方……”


    “莫要廢話,趕緊拿去。軍營眾人皆需此藥,如此速效的止血藥,若不配製,豈不可惜,快去。”陸寒塵果斷說道。黃大夫留下小兵,匆匆出去配藥。


    夜裏,陸寒塵終是發起高燒,雖有良效止血藥,奈何傷口過深。陸寒塵口中不停念叨“寧兒,寧兒”,小兵察覺異常,見將軍的手胡亂抓著,忙上前握住,關切問道:“將軍,您這是怎麽了?”陸寒塵眉頭緊皺,因燒得迷糊,全然不知自己所為。


    於夢中,他望見靜寧那溫婉的麵容,極度渴望將其擁入懷中,許是思念太甚,猛地一拉,便將“靜寧”拉入懷中,而後沉沉睡去。


    當黃大夫再度前來探望,竟見將軍摟著小兵。他驚得呆立當場,旋即不動聲色地走近,將小兵拽出。小兵揉著惺忪睡眼,尚未反應過來,就被黃大夫拉至營帳外無人之處。


    黃大夫怒瞪小兵,厲聲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何事?我早告誡你離將軍遠點,你倒好,竟與他同臥一處!你可知自己身份?若被將軍知曉,你可知下場如何?”


    小兵這才恍然清醒,臉瞬間漲紅。此時,黃大夫搖頭歎道:“聽為師一句勸。其一,你身份卑微,即便入了將軍府,至多也隻是個妾室。其二,若將軍知曉你隱瞞女兒身,後果不堪設想。你可盡心做事,但切不可存歪心思,望你好自為之!”


    女孩聽了師父的話,心中憤憤不平:我身份低微又如何?將軍此刻正需我。憶起昨夜陸將軍將她抱入懷中,女孩心如鹿撞,臉瞬間羞紅。


    她暗下決心要做將軍夫人,越想越臉紅,心想:若與將軍有了肌膚之親,將軍定會娶我為妻。定是如此,將軍向來愛護士卒,怎會拒絕我?


    十日之後,青衣終於盼來運送兵器、糧草和草藥的隊伍。他長舒一口氣,望著完好無損的物資,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


    青衣此時方知將軍帶回的女子竟是攝政王的女兒郡主。他忙上前拱手道:“郡主,我奉將軍之命前來接應,一同押送物資。”


    靜寧道:“加快腳程,軍中急需這些。”青衣點頭應道:“是,郡主。”靜寧點頭,示意他起身:“好,接到便出發。”靜寧似想起什麽,又道:“先莫要告知李將軍我也來了。”青衣眼神微閃,應道:“屬下明白,郡主。”


    靜寧等人很快抵達軍營,然此時天色已晚。青衣帶著眾人前往陸寒塵的營帳。


    營帳內,陸寒塵滿麵怒容,寒氣逼人。小兵衣衫不整,撲向陸將軍,陸將軍怒而一腳踹開,小兵跪地瑟瑟發抖:“將軍,您收了我吧,您看到我的肌膚了,那晚您還抱我睡了一夜,難道忘了?我已非清白之身,定要嫁給您。”


    陸寒塵被氣得連連咳嗽,怒喝:“放肆!我從未碰過你,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此乃軍營,你一女子怎敢前來。來人!”


    恰在此時,黃大夫衝了進來,“撲通”跪地,哀求:“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這是我的徒兒,我未料到她竟做出這等事。我憐她無父無母,收留她做藥童,未想她心比天高,妄想做將軍夫人。”


    女子嗚嗚啼哭:“將軍,您收了我,我願為妾。”她話音剛落,帳簾被拉開,青衣拉開帳簾,靜寧郡主先進,見此情景,目瞪口呆,隻見一小兵半裸著跪在將軍跟前。靜寧滿心疑惑,問道:“這是何狀況,青衣?”青衣竟一時語塞。此時,陸寒塵方才看清來人。


    當他看清是靜寧,瞬間滿臉堆笑,可一想到眼前這混亂場麵,頓時心虛起來,眼神躲閃不定。


    靜寧眉頭緊蹙,目光在陸寒塵與那小兵之間來回遊移,臉色漸沉。


    陸寒塵輕咳一聲,欲打破這尷尬的沉默:“寧兒,你怎來了?”


    “你聽我解釋。我跟她並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我也不知道他明明是一個小兵,怎麽會變成一個女子呢?這段時間我受傷了,一直是她在照顧我。剛才不知她發什麽神經,突然脫掉衣服,強抱著我。寧兒,信我,我並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陸寒塵急切地說道。


    女子這時候才想起當初將軍發燒時喊的“寧兒”,原來是眼前這位女子。當她看清靜寧那傾城傾國的姿容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癱坐在地上。但又想到什麽,她爬到陸將軍跟前,嚷道:“將軍,你跟我已有了肌膚之親,你必須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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