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發現了一個很不同尋常的事,他不光在書劍世界中可以得到有關於自己未來尚未發生的問題答案,還可以得到很多其他亂七八糟的信息。


    這些玩家都是先知、預言家,還是他們就是自己世界的未來?


    就像原始人不能理解現在的小青年抱著個會發光的盒子,就能在屋子裏躺在床上呲牙樂一整天。


    何雨柱也不能理解玩家們為什麽能這麽精準的說出他世界裏還沒有發生,甚至沒有任何征兆的事。


    比如他們提過很多次的,半年之後的大風刮起。


    以及今年,1966年春節,將是六十年代最後一次會放假的春節。


    因為在明年,也就是1967年的春節,很多人會主動提出過年不放假的建議,然後被迅速通過並且執行。


    出於對玩家們的信任,何雨柱相信了他們的這些一本正經的話。


    現在的工人起碼還是上六休一的,整體還算得上勞逸結合,這製度也受到大家的廣泛好評。


    看來半年後,或者說現在就已經正在醞釀的大風勢必威力不俗。


    何雨柱在心裏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光自己不要參與進去,更不能去接觸那些於海棠一樣的狂熱份子。


    就像現在他對秦淮茹的態度一樣。


    脫了衣服你追我八條街,我回一下頭就算我耍流氓的!


    大年初一的早晨六點鍾醒過來,其實已經算是遲的了。


    不過今年他又不用去給院子裏的那些家夥們拜年,也不用帶著棒梗去捉弄許大茂和婁曉娥兩口子。


    無非是吃了早上的餃子後,去拜會一下親爹何大清給自己認回來的師叔伯們而已。


    何大清曾經在豐澤園當過大廚,廚藝高超尤其是做魯菜一絕,而且人脈頗為廣泛。


    何雨柱曾跟著他在豐澤園做過幫廚,後來又因為何大清跟別的廚師互換兒子教導,去學了京派川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他小小年紀,就頂著一張厲二爺的臉,讓豐澤園的人們感受到了恐懼。


    最後他又去鴻賓樓學了三年。


    直到何大清提桶跑路去了保定,他才回來帶著妹妹何雨水艱難求生。


    所以說其實秦淮茹嫁給賈東旭的前三年,他是沒有在四合院的。


    何雨柱沒有見過年輕時的秦淮茹,隻是聽說那時的她更漂亮更讓人驚豔。


    早晨拎著一包東西,準備先去張師伯家的何雨柱看到穿著一新終於不再是一身工服的秦淮茹,還禁不住有些感慨。


    畢竟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除了擰零件就是洗衣服的,當初自己這一雙雪亮的眼睛是怎麽瞎的,咋就覺得她會讓自己不含而立呢!


    “柱子,過年好啊!棒梗他們說待會兒還要去給你拜年呢。”


    大年第一天,何雨柱也沒繃著個臉,客客氣氣的回了秦淮茹一句:“賈家嫂子,過年好。棒梗他們就不用來了,我這奉了家老子的命,還要去師叔伯家拜會呢。”


    “再說,我也沒給他們準備壓歲錢。”


    左右不過是句玩笑話,秦淮茹都能聽得明白。


    壓歲錢一毛兩毛的還在其次,秦淮茹也不缺,她難受的是何雨柱對她們賈家拒之千裏的態度。


    以前叫人家秦姐,恨不能掛在褲腰帶上的,現在叫人家賈家嫂子,唯恐避之不及。


    都說女人變了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男人更厲害,要是變了心,恐怕是火車頭也拉不回來啊。


    何雨柱沒理會站在門口一臉複雜的秦淮茹,拎著給大師伯準備的酒和金銀花出了大院兒。


    何大清的這位大師兄姓張,也是做魯菜的大師,甚至曾經還做過接待外賓的國宴,社會地位很高。


    不過這位張師伯特別愛好喝酒,於是何雨柱就給他準備了兩瓶從書劍世界帶回來的猴兒酒。


    這種喝了恢複靈力的猴兒酒更像是一種果酒,甘甜爽冽,厚而不膩。


    更主要的是,它隻會讓這個世界上沒喝過它的人覺得好喝,喝了讓人身體舒爽而已。


    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屬性加成。


    從格子裏拿出來的猴兒酒是裝在葫蘆裏的,何雨柱把它倒在了陶土罐子中,一點都不顯眼。


    那金銀花更是沒有任何屬性的東西,曬幹了的,能有一斤多,單單是泡水喝就很有效果。


    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登上這些師叔伯的家門,以後還要走下去的關係,何雨柱自然要有所表示。


    好在書劍世界給了他這個底氣。


    張師伯家有四個孩子,前三個女兒都已結婚,最後一個兒子比何雨柱小個五、六歲,剛談了個對象,準備來年結婚。


    他看到何雨柱這一身狼皮大衣和帽子,禁不住就眼前一亮。


    跑過來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柱子哥,這大衣好漂亮啊!是前些年那些毛子們穿的熊皮的?”


    何雨柱笑了笑,道:“是狼皮的。”


    小年輕就沒有不愛這些穿出去能提高自己裝x成功幾率的漂亮衣服的,當即讚歎連連。


    “還是柱子哥有本事!”


    何雨柱也沒說他還能弄出老多來,可以送他一件的話。


    畢竟大家也算剛認識沒幾天,先看看具體情況,值不值得掏心掏肺的。


    給兩個長輩拜了年,送上過年禮物,何雨柱婉拒了他們要留他吃飯的邀請,接著去了下一家。


    人家也是有親戚要走的,可跟他何家不一樣,連個親人都沒有了。


    初二是新女婿來給嶽父、嶽母拜年的日子,何雨柱在家等著何雨水和李愛國,沒有出門。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李愛國還要去值班,也沒喝多少酒。


    倒是何大清跟何雨柱父子倆喝了不少。


    這還是頭一年過春節如此熱鬧,何雨柱又想起聽那些神奇的玩家們說的話,怕也是六十年代的最後一次了。


    初三、初四都乏善可陳,直到初五,何大清叫上了那些師兄弟們,在家裏擺了一桌。


    因為明天一早他就要回保定去了。


    有意要考校何雨柱的廚藝,大家一致決定這餐由何雨柱來做。


    當著這麽多的大拿,何雨柱自然不敢托大,認認真真的準備著每一道菜。


    說到底,十多個人也不過八道菜而已。


    壓桌麵的還是一道小燉肉。


    何雨柱沒敢拿出格子裏的東西來給這些師叔伯們吃,他們一口就能嚐出這裏麵食材的與眾不同。


    要單單隻是麵對一個,他還能應付的過來。


    可若是所有人都問他,他肯定就會應接不暇了。


    何雨柱做的是自己最拿手的川菜,川菜流行的也就那幾樣。


    隨著一道道菜被端上桌子,何雨柱就明顯能感覺到這些頂級廚師們跟那些普通食客們不一樣的地方。


    尤其是這裏麵的蘇強蘇師叔。


    吃口菜,還要漱一下口,再去夾下一道菜。


    慢條斯理,一板一眼的,幾乎每嚐一口都要皺半分鍾的眉頭。


    最後看的何雨柱都有些汗流浹背了,壓力實在是大。


    就跟過年時拿著自己的試卷被一群親戚長輩挨個觀賞一樣。


    “柱子,你這也不是正宗川菜啊!”


    一旁的張師伯笑道:“老蘇,這是正宗的京派川菜,做這樣已經很顯功底了。”


    為了迎合京城人的口味兒,川菜在京城裏是經過改良的。


    何雨柱當初跟著師父學的就是這個。


    他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師叔、師伯說的對,我做的隻是京派。哪裏做的不好,還請您不吝賜教,給指出來,我這一定好好改正。”


    這也是自何雨柱學廚以來,第一次如此謙遜請教別人,讓親爹何大清都忍不住多瞅了他幾眼。


    幾年不見,自己這兒子確實成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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