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大家。”


    “可以看的出來,你們都對小銘挺照顧的。”張之言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他眼神帶著溫度,能讓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內心的感謝。


    江州的一家餐廳,蔣雯雯受李芳草之托,組的這個四人局。


    葛易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眼神誠懇地看著張之言,認真地說道:“要不是小銘加入我的團隊,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我要感謝他才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帶著對顧銘由衷的認可。


    “也談不上照顧,顧銘確實挺優秀的,隨你了。”蔣雯雯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咳咳……怎麽不說是我教的好。”李芳草故意清了清嗓子,弄出些動靜,眼神帶著一絲狡黠與得意,看著蔣雯雯說道。


    “那是那是,還有我們的芳草老師教的好。”蔣雯雯被逗得笑出聲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連點頭說道。


    “那也還是托你們照顧,小銘才有這麽好的成長空間。”張之言輕輕點頭,語氣謙遜而誠懇地說道。


    “小銘身上有一股子勁兒,就是像極了當年的張之言。”蔣雯雯歪著頭,看著張之言說道。


    “小銘喜歡建築,也是因為之言的。”李芳草微微轉頭,眼神溫柔地看著蔣雯雯說道。


    “是嗎?怎麽說?”蔣雯雯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顧銘在職業生涯報告中寫過,他真正喜歡上建築設計,是因為他的表舅張之言……”李芳草不緊不慢地說道。


    “所以,你是看到小銘的職業生涯報告才知道……”蔣雯雯忍不住插話道。她的語速很快,話語中帶著一絲興奮與驚訝。


    李芳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難怪難怪。”葛易也跟著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


    李芳草臉上掛著笑意,輕聲說道:“即便不是之言,顧銘在校表現也很優秀啊,我也關注到他了。”


    蔣雯雯挑了挑眉,略帶調侃地回應:“優秀歸優秀,其他優秀的學生,沒見你這麽關注。” 話語裏故意想要探尋真相的意味,即便她是知道的。


    蔣雯雯又把目光轉向葛易,看了看他笑著說道:“顧銘剛到江州院她是不是老在打聽顧銘的動向?”


    張之言心裏自然有數,此刻的他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情緒。


    葛易哈哈一笑,打破了這片刻的微妙氛圍,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因為張總的關係對小銘特殊照顧這不是情理之中嘛。”


    蔣雯雯聽到葛易的話,笑著白了他一眼,說道:“小銘也確實爭氣,在江州院雖然有我們的照顧,但他自己的努力大家也都看在眼裏。”


    ……


    蔣雯雯突然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略顯刻意的歉意說道:“我們還有點事,你們先吃,我倆先走了。”說話間,她瘋狂地給一旁的葛易使眼神。


    葛易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哦…… 哦,對我們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 他的神情稍顯慌張,眼神也有些躲閃。


    “張總你和芳草你倆慢慢吃哈。” 說著葛易就站起身來準備跟著蔣雯雯離開。


    留在原地的張之言和李芳草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了些許疑惑與驚訝的神情。


    李芳草心裏很清楚,蔣雯雯這般匆忙拉著葛易離開,顯然是在刻意為她和張之言製造獨處的契機。


    其實大可不必的,張之言和李芳草兩人目前相處的狀態都很好,反倒是這樣刻意的機會,讓兩人顯得有些尷尬。


    張之言無措的看著李芳草,“她……”


    “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知道,她就那樣。”李芳草沒好氣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沒事,別管她,我們繼續吃。”李芳草看著張之言又說道,一邊說一邊重新拿起筷子,試圖用行動來化解這份尷尬。


    張之言看著李芳草點了點頭,在李芳草麵前的張之言,即便現在顯得有些許拘謹,但是當初的那種感覺一直還在。


    張之言內心雖然渴望著和李芳草有更多的見麵機會,但是他也有在努力克製著自己,他怕因為他的過分靠近,讓李芳草再次受到傷害。


    這種矛盾的心理如同兩隻無形的手,在他的內心深處拉扯著,使他陷入了深深的掙紮之中。


    ……


    蔣雯雯與葛易匆匆離開餐廳後,在餐廳的另一側,剛剛上樓的沈建濤恰好撞見了這一幕。


    隻見他們二人手挽著手,步伐輕盈地朝著扶梯走去,準備下樓。


    沈建濤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之前的一次相遇,當時他就隱隱覺得這兩人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


    而這一次的親眼所見,讓他心中的疑慮徹底消散,如今他更加篤定,蔣雯雯和葛易絕非僅僅隻是普通的工作夥伴那麽簡單,從他們親密的舉止來看,絕對是在戀愛。


    沈建濤的好奇心瞬間被極大地激發,他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急忙跟了上去,同時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眼睛緊緊盯著那兩人的背影,手指快速地操作著手機相機,哢哢哢地一頓拍照。


    蔣雯雯葛易倆人走遠後,沈建濤依然站在原地,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嘴裏輕聲嘀咕著:“有拍的照片作為證據,我看你們到時候怎麽說。”


    在公司的景觀與建築的配合中,沈建濤一直心存疑慮。


    在幾次景觀的配合上,他越發覺得負責景觀事務的蔣雯雯在景觀配合度方麵,似乎總是過分地偏向葛易團隊。無論是資源的調配,還是工作流程的優先處理上,蔣雯雯的種種安排都讓沈建濤覺得其中存在著不公正的偏袒。


    然而,此前他雖然有所懷疑,卻始終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實自己的想法,隻能將這份疑惑深埋心底。


    他想這算是抓到把柄了,沈建濤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蔣雯雯在後續的景觀配合工作中依舊不知收斂,繼續厚此薄彼,那他便打算果斷地將這個事情捅出來。


    畢竟,在公司的規章製度裏,雖然並沒有明文禁止辦公室戀情的存在,但若是有人利用戀愛關係在工作中暗箱操作、搞些小動作,這種行為肯定是公司所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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