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葛易這邊在臨近交成果之際亂成一團,眾人手忙腳亂。


    好在最終在規定時間內將成果上交至綜合辦。期間,白露更是親自過來催促了好幾次。


    而金卓那邊,卻是早早地完順利下了班。


    禾墨耷拉著腦袋,靠在椅背上,疲憊感如潮水般襲。


    他微微垂著眼簾,看著電腦屏幕上剛剛交出去的成果,長舒一口氣,喃喃道:“還好順利交出去了…… 這陣子可真是把人累得夠嗆。” 話語中滿是如釋重負後的倦怠。


    葛易伸手輕拍了拍禾墨的肩膀,從容的嗓音響起:“這是必然的,這個東西要是較真起來,確實可以一直改下去,但也得有個度。”


    說完,他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掃過,卻沒發現李凱的身影,不禁疑惑道:“李凱呢?”


    “哦,他交完資料就走了……” 蘇朵輕聲回應道,她一邊整理著桌上的物品,一邊微微抬眼。


    “怎麽走這麽快?” 禾墨皺起眉頭,滿臉疑惑。


    在這樣的時刻,大家通常會稍作停留,交流一下完成任務的感受,李凱的突然離開著實讓人意外。


    “對啊,是不舒服嗎?” 葛易微微蹙起眉。


    “不是吧,他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 蘇朵思索片刻後回答道。


    她回想起李凱近日的狀態,總是神色凝重,疲憊不堪,工作的重壓似乎讓他有些不堪重負。


    “好吧,那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休息一天。” 葛易說完,便轉身離去。


    葛易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留下禾墨和蘇朵在略顯安靜的辦公室裏。他們對視一眼,隨後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


    即便是金橋的項目順利交出去,李凱依舊情緒低落。他覺得金橋的項目大概率是拿不到了,他既自責又懊惱。


    此前沒有機會的時候覺得是不公平才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了才發現是自己的能力欠缺才沒有機會的。


    他不明白他要怎麽做才能像顧銘那樣,在有機會的同時能夠那麽好的抓住機會表現自己。


    此時的他沒有疲憊,隻有滿心的迷茫與困惑。


    李凱望著街邊的路燈,那昏黃的光似乎也無法照亮他心中的陰霾。


    他開始反思自己一路走來的種種,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何每次機會擺在麵前,自己卻總是把握不住?


    李凱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轉向來到街邊的酒館。


    酒館內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和嘈雜的人聲,李凱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點了一杯烈酒,當辛辣的味道在口中散開,那強烈的刺激感仿佛也在一點點喚醒他麻木的神經。


    他的思緒依舊混亂,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顧銘在項目中自信從容的模樣。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為什麽不能像顧銘那樣遊刃有餘。


    正當他沉浸在自我質疑的泥沼中無法自拔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悠悠傳來。


    李凱緩緩轉過頭,隻見沈建濤站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絲驚訝,眼神中卻又似藏著某種理解,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波瀾。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啊?” 沈建濤的聲音在嘈雜的酒館中並不突兀,卻讓李凱心頭微微一顫。


    “我剛交完金橋的項目過來休息下……” 李凱的聲音低沉,疲憊與無奈如同沉重的霧氣,彌漫在每一個音節之間。


    “這個點才交嗎?” 沈建濤明知故問,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通透,顯然他早已猜到了李凱此刻的疲憊和困擾。


    沈建濤似乎意料到什麽,便四周看了看,“那他們呢?”


    “哦,我一個人過來的……” 李凱又飲一口烈酒,辛辣的味道再度襲來,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這一瞬間,仿佛在江州院所有苦澀都凝聚在了這小小的酒杯之中。


    沈建濤順勢坐在李凱旁邊,拿起酒杯,“喝一個……”


    清脆的碰杯聲在酒館的角落響起……


    ……


    白露還尚未完全走進金卓的辦公室,便迫不及待地宣告:“金總,金橋的項目甲方選中了我們的方案。” 她的語調中難掩興奮。


    金卓聞聲迅速抬起頭,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然而很快便恢複了慣常的平靜。


    他嘴角微微上揚,“哦?看來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就像是意料之內一樣。


    隨後,他靠在舒適的辦公椅上,雙手交叉置於胸前,接著問道:“甲方有沒有提出什麽具體的要求或者反饋?”


    白露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的文件輕輕放在桌上,翻開其中一頁,有條不紊地說起來:“甲方對我們的方案非常滿意,尤其是在創新性和可行性方麵。他們認為我們的設計能夠很好地滿足他們的需求,並且在預算控製上也做得非常出色。不過,他們也提出了一些小的修改意見……”


    ……


    金卓微微點頭,果斷說道:“ok,我馬上組織團隊開會,把甲方的意見傳達下去,讓大家盡快進行修改。我們必須確保這個項目能夠順利進行,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


    這個落選的結果對於方案創意二部的葛易和李凱來說,也是意料之中。


    葛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穩穩地落了下來。


    他回想起這段時間為了這個方案熬過的日夜,反複的斟酌與修改,此刻都已經無所謂了。


    葛易心中雖有失落,卻也有著一絲釋然。


    他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後拍拍手,對著其他人說道:“大家進來開會……”


    眾人陸陸續續走進會議室,氣氛有些沉悶。


    葛易看著大家,微微揚起嘴角,試圖給大家帶來一些信心“大家不要氣餒……”葛易看著大家說道。


    他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停留片刻,最後轉移到李凱的身上,“我們做的很好了……”


    葛易不想讓大家有壓力,更不想讓李凱有心理負擔。他知道李凱對金橋的項目也投入了很多心血,這次的失敗對他也是有打擊的。


    李凱一直低著頭,對於這個事情,他還是有些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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