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神盾局北美總部。


    泰勒坐在指揮室中央,全息屏幕在他麵前一片模糊,密集的生物信號追蹤圖像突然閃爍著錯誤提示。


    屏幕上標記著的“樸燦”——那個瘋子消失了。


    “什麽情況?”


    泰勒的語氣依舊冷靜,但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控製台。他的內心深處有些異樣的預感,一場難以預測的風暴即將掀起。


    “局長,”技術員慌張地報告,“我們失去了樸燦的生命信號。他像是……徹底消失了。”


    泰勒眯起眼睛,眉間浮現出一絲冷笑:


    “消失?”他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沒人能在這種監控下無聲無息地消失。他還在,隻是……變了。”


    他手指輕輕滑過屏幕,將畫麵切換至各國對南朝鮮局勢的監控網:“繼續找。不管他變成什麽,都要讓我們的獵人找到他。”


    “【夢主】的意願不可揣度,但是既然樸燦這樣的案例存在,那就要好好利用起來呢……”


    華夏·靈境局東亞分部。


    莊顏站在操作台前,眉頭緊鎖,全息屏幕上顯示著南朝鮮廢墟的空白數據——樸燦的信號徹底消失了,如同他從未存在過一般。


    “他不會是死了吧?”一名特工低聲猜測。


    “不可能。”莊顏語氣篤定,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滑動,“他帶著如此強烈的寄生體活性,不可能這麽輕易死去。”


    “所以他在哪?”技術員皺眉問道。


    莊顏冷冷地盯著屏幕上空白的追蹤信號,仿佛在思考某種不祥的可能性:“夢主的造物……不會那麽簡單結束。”


    南朝鮮·財閥會議室。


    “樸燦消失了?”會議室內的氣氛凝重得像密不透風的鐵籠,幾名財閥頭目臉上同時浮現出驚疑和不安。


    “他最後在我們的實驗室。”一名高層低聲說道,額頭冒出冷汗,“但現在……一切都斷了。我們的人沒能聯係到任何監控信號。”


    “他要麽死了,要麽變成了某種我們控製不了的東西。”何建華靠在椅子上,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


    他不相信事情會這樣結束。


    在南朝鮮的深夜,廢墟中開始流傳著一種詭異的傳言——有怪物在黑暗中遊蕩,它比喪屍更快、更強大,還帶著一股壓抑的詭異理智。


    那怪物的樣子極為扭曲,身體像東京食屍鬼中的喰種,充滿寄生體的扭動,但它不是徹底失控的野獸——它擁有人類的智慧與目的。


    “報告!發現了樸燦的信號——”技術員的聲音突然在全球各地的指揮室中炸響。


    全息地圖上,一個信號點突然出現在廢墟深處,但那數據波動異常不穩定,仿佛不屬於人類。


    “他的生命體征變異了。”華夏靈境局的技術員語氣緊張,“就像是……某種新的形態。”


    “繼續監控。”莊顏的目光如刀,“我們必須搞清楚他現在是什麽。”


    與此同時。


    另一邊,樸燦。


    淩晨兩點,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欞灑在奢華的地毯上,刺鼻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


    別墅內的頂級安保係統此刻像個笑話,所有的武裝守衛——


    全副武裝、訓練有素、配備最新重武器——


    都像紙糊的一樣被徹底撕碎。


    走廊裏,屍體掛在牆上和天花板上,觸須像鞭索一樣將他們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血液順著他們的傷口滴落在地板上,匯成了暗紅色的水窪。


    一切都安靜得像地獄深處。


    而這場屠殺的主人,站在房間的中央。


    樸燦緩緩抬頭,他的身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詭異而扭曲。


    肌肉不再像普通人類那樣排列,而是像被重新編織的鋼索般緊繃,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不自然的力量。


    寄生體的觸須從他的肩膀、背脊和手臂上蠕動,仿佛他是某種異形與人類結合的混合體。


    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泛著猩紅的光芒,沒有半點人性。


    “火力壓製!殺了他!”


    別墅的守衛們瘋狂開火,子彈像雨點般傾瀉,衝鋒步槍和重機槍的火力將空氣撕裂。然而,樸燦的身影仿佛鬼魅,輕盈而迅捷地在槍火中遊走。


    子彈擊中了他的身體——卻仿佛打進了軟泥中。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子彈洞穿的肩膀,那裏微微顫動,寄生體的觸須像活物一般爬出來,緩緩縫合了他的傷口,甚至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槍?”樸燦低聲笑了,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一把鏽刀刮在金屬上,“這玩意兒有點癢。”


    守衛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瞳孔放大,意識到眼前的東西不是人。其中一人絕望地舉起榴彈發射器——


    砰!


    一聲巨響,榴彈在樸燦麵前炸開,火焰和碎片吞沒了整個房間。


    硝煙彌漫,碎片滿天飛舞。守衛們喘著粗氣,盯著那片燃燒的廢墟,仿佛在祈禱這個怪物已經被炸成灰燼。


    然而,當煙霧散去時,一個扭曲的影子緩緩從爆炸中走了出來。


    樸燦的身體微微顫動,但並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一種壓抑的快感。


    “炸我?”他舔了舔嘴唇,臉上掛著一抹扭曲的笑容,“挺熱乎的——可惜不夠。”


    他的身體逐漸恢複,那些被炸碎的肌肉和皮膚在寄生體的蠕動中快速修複,如同惡夢般重生。


    他的觸須一寸寸探出,將地麵上的彈殼卷起,然後隨意丟在地上。


    “你們這幫蠢貨,”他輕聲說道,仿佛在低語,“有意思的武器,全打在了沒用的地方。”


    “不可能……”守衛們的心態徹底崩潰,有人轉身就要逃,但觸須如同閃電般抽來,將他的腿死死纏住。


    樸燦一用力,那人的身體如同玩偶一般被拉回,重重摔在地上。他的脊柱在瞬間折斷,發出可怕的脆響,鮮血從他的口中湧出。


    樸燦緩緩走到他麵前,俯身低語:“想跑?晚了。”


    此刻,房間裏隻剩下一人活著——瑟瑟發抖的財閥代表。


    他是現場唯一的高層,雙腿已經癱軟,貼在牆角,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樸燦緩緩轉身,看向那個活下來的倒黴蛋。


    他的笑容漸漸擴散開來,那笑容充滿了瘋狂和勝利,仿佛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你們這些狗崽子……終於輪到你們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像幹屍的黴氣一樣在空氣中回蕩。


    財閥代表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你……你不是人……”


    樸燦咧開嘴笑了,觸須在他的肩膀上輕輕舞動:“你說對了——我不再是人。”


    他猛地伸出一條觸須,纏住了財閥代表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一樣提起。


    那可憐的代表發出窒息的喘息聲,雙眼充滿了恐懼。


    “告訴我,”樸燦低聲問道,語氣仿佛惡魔在輕聲誘惑,“財閥有多少人?他們都藏在哪兒?一個都別漏。”


    財閥代表瘋狂搖頭,試圖求饒:“不……我不知道!放過我!我什麽都沒做!”


    “沒做?”樸燦的笑聲愈發癲狂,他將代表的臉拉近,“你們不做?你們搞那些實驗的時候,怎麽不想想自己呢?嗯?”


    他猛地加重力道,代表的骨頭發出可怕的碎裂聲。


    “放心,”樸燦低語,“你不用說,我會一個個找到他們。然後——一個也不會放過。”


    觸須猛地一甩,財閥代表的身體如破布般被拋在地上。


    他癱軟在血泊中,驚魂未定地喘息,喃喃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樸燦最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充滿了病態的愉悅與仇恨。


    “我會回來的。”他低語,隨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夜晚,一棟財閥別墅被血腥覆蓋——現場一片狼藉,所有的守衛都被寄生體觸須撕裂,如同惡夢般被掛在天花板上,血液被徹底抽幹。


    唯一的幸存者瑟瑟發抖:“那東西……他不是人!他笑著對我們說,‘終於輪到你們了。’”


    樸燦重現的消息開始迅速傳開,各國情報部門都試圖第一時間確認他的位置和狀態。而隨著他每次現身,都伴隨著恐怖的感染——一種未知的寄生病毒開始在財閥之間迅速傳播。


    這種病毒讓感染者變成了類似於操線傀儡的怪物,他們被一種看不見的意誌支配,行為詭異但卻井然有序。


    “就像……雲天明的‘傀儡絲線’。”神盾局的泰勒靠在指揮室裏,低聲喃喃道。


    “這不是單純的感染,”莊顏在另一端的屏幕上說道,“這是……有意的支配。”


    而在實驗室的深處,逆貝塔博士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的機械眼閃爍著微光,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樸燦已經融入了寄生體的秩序,”他低語,仿佛對自己說,“現在……是他們的財閥品嚐絕望的時候了。”


    在一處隱蔽的廢墟中,樸燦靠在破碎的牆壁上,血紅的雙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輝。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異化,但神智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終於明白了……”他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微笑。


    “不是我們淪為獵物,而是他們。我要讓這些狗崽子們嚐嚐被操控的滋味。”


    他張開雙臂,寄生體的觸須如同鞭索般舞動。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無助的異瞳者——他是怪物與人類之間的紐帶,是一場全新的噩夢的開始。


    而這一次,他不會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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