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匆匆踏入山洞,腳下的步伐因急促而略顯淩亂,心中雖懷揣著對安全的一絲幻想,卻也難掩對未知深處的忐忑。


    趙崢的驚呼在狹窄的空間內回蕩,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對著薑瑜開口道:“薑瑜,快!用盡全力劃,我們必須深入這山洞的腹地,否則我們將被暴雪吞噬!”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不安,額頭上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線中隱約可見,映射出他內心的緊張與堅定。


    隨著木板的劃動,三人緩緩深入,四周逐漸被一層厚重的黑暗所籠罩,仿佛連時間都變得粘稠而緩慢。


    就在這時,一股難以言喻的轟鳴猛然間在耳畔炸響,那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遠古時代沉睡的巨獸在夢中驚醒,其怒吼穿透了歲月的塵埃,直擊人心。


    又似是天際最深處的一記驚雷,不顧一切地撕裂雲層,驟然間落在山洞之中,震得空氣都在顫抖,連帶著石壁上的細小碎石紛紛脫落,發出簌簌的聲響,如同死神的低語,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轟鳴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它不僅僅是一種感覺上的沉重,更像是實質化的力量,將每一寸空間都壓縮得密不透風。


    積雪仿佛被這股力量所驅使,化作了洶湧的潮水,帶著毀滅一切的勢頭,向著他們所在之處瘋狂湧來,那勢頭,仿佛要將整個洞口吞噬殆盡。


    趙崢與薑瑜的目光在那一刻交匯,兩人的眼中仿佛倒映著彼此內心深處的驚濤駭浪,驚懼之色如同夜色中最深的墨。


    卻在這幽暗之中,被一抹更為堅韌的光芒所穿透——那是對生命不屈的渴望,是對未知前路雖懼猶進的勇氣。


    趙崢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與決絕;


    而薑瑜,她的眼神中除了驚恐,更添了幾分決絕的冷靜,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卻未曾發出一絲聲響,隻以行動證明著她的堅韌。


    “房東,給我兩根木棍,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劃吧。”風溪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回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轉身,目光堅定而溫暖地望向趙崢,那份信任與決心仿佛能穿透一切寒冷與絕望。


    “好,接著。”趙崢聞言,沒有絲毫猶豫,他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為生存而奮鬥。


    他迅速從背後那個看似不起眼卻裝滿了生存物資的背包中,抽出兩根結實的木棍,手腕一抖,木棍便如同離弦之箭般精準地飛向風溪。


    風溪敏捷地接住,木棍入手的瞬間,一股暖流似乎沿著指尖蔓延至全身,給予了她無限的力量與希望。


    三人之間,無需任何言語的交流,那份默契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他們幾乎是本能地驅使著早已因寒冷而僵硬的身體,向著山洞那未知的深處奮力劃去。


    滑雪板與堅硬的洞壁碰撞出刺耳的聲響,那是他們與命運抗爭的呐喊,每一聲都震撼著這個寂靜的空間,也激勵著他們不斷前行。


    在這絕望與希望交織的旅途中,他們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拉長又縮短,每一次劃動都顯得那麽艱難,卻又那麽堅定。


    滑雪板下的冰屑四濺,如同他們心中那份不屈的火花,即使在這絕境之中,也要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為彼此,更為自己,開辟出一條通往生機的道路。


    隨後,三人一邊奮力滑行,一邊留意著身後的動靜,直到那股毀滅性的力量逐漸平息,積雪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三人這才敢稍稍放緩速度,最終在一處較為寬敞的洞室內停了下來,彼此間喘息聲交織,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踏入洞室,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彼此間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劫後餘生的交響樂。


    趙崢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疲憊,直接癱倒在地,四肢大張,仿佛要將所有的緊張與疲憊都釋放於這片小小的空間之中。


    他喘著粗氣,嘴角卻勾起一抹苦笑,開口說道:“我曹,累死我了。”這句話雖帶著幾分自嘲,卻也難掩他心中的慶幸與釋然。


    “哼,誰不累呀,。但現在看這洞口,積雪已如小山般堆砌,將我們與外界暫時隔絕,倒真成了個‘雪中隱士’了。等會兒,咱們可得好好合計合計,怎麽從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裏突圍而出。”


    薑瑜的目光掠過洞口那片潔白無瑕卻又略顯沉重的積雪,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調侃,轉而向風溪和趙崢投去詢問的目光。


    風溪聞言,輕輕皺眉,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思索之色。她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趙崢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開口說道:“這個嘛,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咱們先別急。


    在考慮如何破雪而出之前,我認為當務之急是生起一堆火來,驅散寒意,也好讓我們的身體回暖,保持最佳狀態應對接下來的挑戰。”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能驅散四周的寒意,給人帶來一絲安心。


    趙崢聞言,立刻心領神會,臉上閃過一絲讚許的笑容。他正準備起身尋找可以引火之物,卻發現自己手中空空如也,沒有趁手的工具來劈開那些堅硬的木柴。


    於是,他目光轉向風溪,眼神中既有請求也有信任:“風溪,你說得對,生火刻不容緩。隻是我這手頭缺了把趁手的劈柴的工具,你看。”他的語氣誠懇而直接,眼神中閃爍著對即將行動的期待。


    風溪聽見趙崢的請求後,點了點頭,連忙從儲物袋裏麵取出隨身攜帶的小斧,遞給了趙崢。


    趙崢接過小斧,目光堅毅地望向腳邊那塊用於滑行的木板。


    對著腳邊的木板,開口說道:“木板兄弟,抱歉呀,雖然因為你我們才躲避雪崩,但是現在我們隻能犧牲你了。”


    隨後,他便有力的揮動,木板被精準地劈成數段,然後將其木段堆好後,風溪使用火符,將木堆點燃,火光與木屑共舞,在昏暗的洞室內映出了一片溫暖的光暈。


    隨著,火光漸漸旺盛,不僅驅散了洞內的寒冷與黑暗,更照亮了三人疲憊卻堅定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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