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骨恰似那掙脫了亙古囚牢的絕世凶魔,周身翻湧著濃稠如墨、仿若實質化的魔力,恰似黏稠的黑色岩漿,肆意流淌、沸騰咆哮,每一絲魔力波動都攜帶著毀天滅地的邪惡氣息。那股力量掙脫眾人拚盡全力、以命相搏才編織而成的靈力囚籠後,恰似脫韁的洪荒巨獸,狂暴地宣泄著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壓,血腥氣味仿若洶湧澎湃的瘴氣浪潮,滾滾彌漫於溶洞的每一寸幽深空間。那刺鼻濃烈之感,仿若尖銳的鋼針,直直刺向眾人靈魂深處,試圖將其根基徹底腐蝕、瓦解,濃鬱得幾乎要將眾人胸腔內的每一口呼吸都狠狠封堵,令他們窒息在這滿是死亡腐朽味道的絕境之中。


    隨著魔骨釋放出仿若無盡深淵般深邃、黑暗且洶湧的魔力,一波接著一波,如驚濤駭浪般以排山倒海之勢衝擊著四周。溶洞仿若脆弱不堪的螻蟻巢穴,在這股狂暴力量的肆虐下劇烈顫抖,洞頂簌簌掉落大片石塊,那些石塊有的尖銳似狼牙,在昏暗光線下閃爍著寒芒,仿若擇人而噬的凶器;有的沉重仿若巨鼎,裹挾著滾滾煙塵,轟然砸下,揚起漫天嗆人刺鼻、彌漫著腐朽與死亡氣息的塵土。眾人在這遮天蔽日、仿若末日降臨般的煙塵中,咳嗽聲撕心裂肺,喉嚨被沙塵磨礪得好似被烈火灼燒般生疼,視線更是被完全遮蔽,眼前隻剩一片混沌灰暗,伸手不見五指。可即便身處如此絕境,他們仍強撐著憑借模糊且微弱的感知,全神貫注地捕捉魔骨那一舉一動,滿心皆是火燒火燎、焦灼難耐的焦急,以及深深紮根心底的無奈,仿若困於蛛網的飛蟲,明知危險重重,卻不甘坐以待斃,仍妄圖掙紮出一線生機。


    而在那仿若遙不可及、神秘莫測,卻又實實在在牽係著修仙界生死存亡命脈的修仙界與魔界臨界之處,一道古老且威嚴莊重的封印屏障,宛如屹立萬年、庇佑世間安寧的巍峨長城,往昔歲月裏,它始終閃耀著璀璨奪目、仿若星河璀璨般的守護之光。那光芒仿若實質化的神聖壁壘,堅韌不拔、牢不可破,以鋼鐵之軀抵禦著魔界如潮水般洶湧、無孔不入且陰毒狡詐的邪氣侵襲。然而此刻,卻因魔骨封印的意外失敗,仿若被觸動了那致命的多米諾骨牌,引發了連鎖反應,瞬間陷入岌岌可危的絕境之中。那屏障仿若一麵曆經千秋風雨無情侵蝕、本就裂紋隱現、搖搖欲墜的巨牆,被從內部施加了一股狂暴且無法抵擋的撼動之力,根基瞬間鬆動,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的巨獸,癱軟無力。封印符文,那些曾經神秘而規整、流暢且穩定流轉的古老字符,此刻光芒閃爍不定,恰似夜空中被狂風吹拂、飄搖欲滅的微弱燭火,時而迸發出一絲希望之光,時而又被黑暗徹底吞噬,仿若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隨時可能熄滅那僅存的一線生機之光。


    在魔界那一端,長久蟄伏於黑暗深淵、對修仙界肥美膏腴之地虎視眈眈、垂涎欲滴的邪祟們,仿若一群饑餓許久、紅了眼且喪失理智的惡狼,陡然嗅到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濃烈血腥味,那血腥氣味仿若勾魂使者的召喚,瞬間讓它們敏銳感知到封印鬆動帶來的絕佳契機。刹那間,陣陣狂喜嘶吼響徹魔界,那聲音仿若能震碎虛空,穿透層層維度,直抵人心最脆弱之處,令人膽寒。身形各異、仿若從地獄最底層爬出來的猙獰魔物們,紛紛現身於封印邊緣。有的身形高大如巍峨小山,周身長滿尖銳倒刺,每一根倒刺都閃爍著幽綠色的詭異寒光,仿若淬了劇毒,輕輕一劃便能讓世間生靈皮開肉綻、靈魂受創;有的身形蜿蜒似巨蟒,鱗片厚實堅硬,泛著令人作嘔的腐臭黏液,在黑暗中閃爍著陰森光澤,所經之處,地麵仿若被強酸腐蝕,滋滋作響;還有的形如鬼魅,周身繚繞著滾滾黑煙,看不清麵容,唯有兩點血紅色的眼眸,仿若來自九幽的鬼火,灼灼燃燒,散發著無盡惡意,讓人仿若置身冰窖,通體生寒。它們開始在封印邊緣聚集、攢動,仿若一群瘋狂的暴徒,用它們那長滿尖刺、鱗片或是流淌著詭異黏液的肢體,小心翼翼卻又急不可耐地試探性地觸碰封印。每一次觸碰,都引得封印符文仿若遭受雷擊,劇烈震蕩,光芒愈發黯淡,絲絲裂紋悄然蔓延,恰似一張原本精密完整、如今卻破碎不堪的蛛網,愈發難以維係那岌岌可危的完整狀態,仿若下一秒,就會被徹底撕裂,淪為魔物們踐踏、湧入修仙界的破口。


    天宣城這邊,溶洞內的李小亮等人心急如焚,仿若熱鍋上的螞蟻,焦慮與絕望在心底交織、攀升,深知事態嚴重性已然遠超想象極限。李小亮抬手狠狠抹去嘴角血跡,那血跡殷紅刺目,沾染在他略顯蒼白卻堅毅的麵龐上,更添幾分狼狽與決絕。他雙腿因重傷而顫抖不止,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倒下,可憑借著頑強不屈的意誌,仿若紮根大地的蒼鬆,掙紮著艱難起身。他握緊手中佩劍,劍柄都被他攥得咯咯作響,仿若要將全身力量都傾注其中,哪怕身軀搖晃不穩,好似飄搖在狂風巨浪中的孤舟,仍決然道:“不能讓魔骨再這般肆虐,它定與魔界封印相連,牽一發而動全身,若不盡快製住,後果不堪設想,修仙界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們肩負著萬千生靈的安危,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退縮半步!”賀繼虎亦強撐著從地上站起,手中長刀重重拄地,借長刀之力支撐起傷痕累累的身軀,每一寸肌肉都因用力而緊繃,仿若緊繃的弓弦,滿臉皆是視死如歸的決然之色:“哪怕拚盡最後一絲靈力,流幹最後一滴血,也要想辦法阻止這災禍蔓延。我們是修仙者,守護世間太平是我們的使命,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魔界邪祟踐踏我們的家園,讓人間淪為煉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趙軒盤坐於地,緊閉雙眼,全力運轉靈力,試圖以自身微薄之力,穿透重重空間阻礙,感知魔界封印當下岌岌可危的現狀。片刻後,他臉色煞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仿若被抽幹了精氣神,身體微微顫抖,艱難道:“不妙,魔界封印鬆動速度極快,快得超乎想象,魔物怕是不久便能衝破封印,如洪水猛獸般大量湧入修仙界。屆時,人間將處處是慘叫與哀嚎,城鎮會淪為殘垣斷壁,田園將長滿荒草荊棘,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那將是一幅慘絕人寰的末世景象啊!”林羽倚靠著石柱,身形虛弱不堪,仿若即將凋零的殘花,卻仍強撐著將靈韻笛置於唇邊,吹奏起來。此刻笛音不再是尋常悠揚婉轉、令人心曠神怡的曲調,而是飽含靈力、急切呼號之音,仿若一隻無形的信鴿,帶著絕望中的希望,試圖借音波跨越千山萬水,遙寄警示,傳至修仙界各方勢力耳中,讓他們知曉這滅頂危機已然降臨、速來馳援。可每吹奏一分,嘴角溢血便更多一分,鮮血順著下巴滑落,滴落在笛身上,殷紅浸染,身體也愈發虛弱,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生命之火,但他咬著牙,眼神堅定,誓要將警示傳遞出去。


    蘇瑤揮舞幻彩鞭,鞭梢裹挾著自身殘餘靈力,仿若靈動卻無力的火舌,拚盡全力抽向魔骨,試圖幹擾其魔力釋放,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阻滯也好。可魔骨仿若一座巍峨不朽、刀槍不入的鋼鐵堡壘,僅輕輕一震,便那攻擊之力如數反彈,蘇瑤手臂瞬間發麻,仿若被萬蟻啃噬,整個人被震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她卻咬著牙,眼中毫無懼色,仿若燃燒的火焰:“我們絕不能放棄,一定要拖住,哪怕隻有片刻,也要等援兵到來,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絕不能破滅!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向這邪惡低頭!”然而,魔骨仿若洞悉眾人孤注一擲的想法,突然仰頭,張大黑漆漆、仿若能吞噬萬物的大口,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魔力瘋狂匯聚,在其頭頂化作一道粗壯無比、仿若通天之柱的黑色光柱,直直衝向洞頂。瞬間,溶洞頂部那曆經歲月沉澱、本就脆弱不堪的岩石層,被這股狂暴力量輕易擊穿,一道魔力通道仿若開天辟地的裂縫,直貫雲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濃重邪氣仿若墨汁在雲層中肆意翻湧,順著通道與天地靈力脈絡,仿若被邪惡牽引的黑色絲線,加速湧向魔界封印,引得封印鬆動之勢愈發猖獗,每一秒流逝,都似在將修仙界向無盡深淵猛推一步,死亡與毀滅氣息愈發濃烈,仿若實質化的黑色濃霧,沉甸甸地籠罩四方,讓人心生絕望,卻又不甘束手就擒,仍在黑暗中摸索著求生、抗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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