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聽我口令。”夏梧拿出匕首,又開始給自己劃口子放血:“我讓你們散開就散開。”


    “散開......?”許悅悅發絲被汗水浸濕,握緊手電的手在微微顫抖,明顯有些堅持不住:“確定嗎,我們的位置悄悄挪動一點,所有木偶都會撲上來的。”


    “聽他的,沒錯。”林源說。


    見過道士出手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要憋個大招了。


    隻是每次都這樣,應該挺疼的吧。


    誰家好人沒事天天給自己放血玩啊?


    四周逐漸安靜下來,隻剩下風聲和血液流淌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才傳出夏梧那有些虛弱的聲音:“散開吧。”


    “確定?”張陽說道:“木偶速度很快,我們散開它就會立馬動的。”


    “要不數個321?”許悅悅提議道。


    她微微偏頭,用眼角的餘光瞥去,隻見夏梧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刀,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這把刀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危險性,但卻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至少在她的審美標準裏,隻能用\"美\"來形容它。


    “行吧。”夏梧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倒數:“3......2......1!”


    當最後一個數字落下時,他鬆開手,手中長刀緩緩下落。


    刀尖接觸地麵,仿佛墜入水中,激起一圈圈微弱的漣漪。


    “卍解。”


    數十把純白色的長刀從地麵升騰而起,屹立於他的身體兩側。


    與此同時,眾人迅速向兩邊散開,原本僵直站立的木偶們也開始行動起來,紛紛朝他們飛撲而去。


    “千本櫻景嚴。”


    隨著這聲低語,數十把斬魄刀自刀尖處開始分裂,化作億萬朵粉色的櫻花,如暴雨般傾灑而下,形成一片絢麗的花海。


    他輕輕揮手,粉色的花海瞬間席卷整片長廊,將木偶們淹沒其中。


    眾人看著這一幕,狀若癡呆:怎麽感覺你和我們的畫風不太一樣,你是氪金玩家嗎?


    .......................


    對決。


    “叮——”


    “叮”一聲輕響,電梯門緩緩打開,幾個穿著製服的阿 sir走了進來。


    就在這時,蘇遠正好從電梯裏走出。


    他身著校服,背著書包,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學生。


    阿 sir們盯著蘇遠看了幾眼,但並沒有多說什麽。


    隨著電梯門合上,蘇遠慢慢的走出單元樓,向著小區外走去。


    這一路上,他步伐沉穩,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一直到出了校區大門,確定周圍沒有警車後,他才加快腳步。


    自始至終,他沒有遮蔽過麵容,而在剛才的警員中,他發現了幾個年紀較大的。


    這種資深的老刑警,對人臉的記憶力很強,可能已經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


    接下來的流程,他們上樓勘察現場,調查死者身份以及人際關係,很快就能找到自己這個親屬。


    “聯係上剛才在電梯裏的見麵,他們會瞬間把嫌疑人的身份鎖定在我的身上。”


    母親在樓上被殺,身為兒子的你麵不改色的下樓。


    再加上屋子裏的財物沒有丟失,歹徒入室搶劫這一條也可以排除。


    最多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恐怕就會被警方通緝。


    但,也沒辦法。


    要是頭頂鴨舌帽,帶個口罩,行跡鬼祟。


    自己恐怕根本就走不出這棟樓。


    除非造成衝突。


    但這是下下之策了。


    內心思索著,蘇遠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後,司機問:“去哪?”


    蘇遠回答道:“藍山路587號,正興投資公司。”


    很熟悉的位置,這是他當時弄死那個長毛的地方。


    郊區,賭場,混亂......最重要的是,那裏的大部分路段沒有監控。


    司機聽完沒有急著開車,而是皺起眉頭,望向後視鏡裏的蘇遠:“你一個學生,去那種地方幹什麽?”


    “我的父親在那裏,我想去找他。”蘇遠低下頭,眉宇間透著哀傷:“他已經玩了三天三夜沒回家了,我媽和他吵架回娘家了,我現在自己一個人,沒錢吃飯......”


    “坐穩了!”司機已經聽不下去了,猛猛踩油門,“馬上就到!”


    坐在後座,蘇遠靠著車窗,看著陰沉的天空。


    現在是梅雨季節,剛才在手機上看過天氣預報,大概下午兩點開始,一場持續三天的大暴雨會降臨江衍市。


    暴雨意味著自己更容易躲藏,警察的搜捕行動也會更加困難。


    這對自己來說,是天時。


    (空白)在發起對決前,肯定也會注意到這一點。


    那麽之所以選在這場暴雨,就隻有一個可能。


    他在平衡這場遊戲的難度。


    真是個變態啊。


    路程很遠,司機一路上都不怎麽敢搭話,生怕觸及到這個少年的傷心事。


    蘇遠看著手裏的兩部手機,一部是自己的,另一部是(空白)留下的。


    他在考慮,要不要把(空白)的這部黑色手機丟到郊外。


    “贏下對決的獎勵是空白親自來到我麵前,這說明他能掌控我的位置,這台手機裏肯定裝有定位芯片。”


    蘇遠擔心他不講武德,把自己的位置提供給警方。


    但略微思索一番後,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經過幾次的交手,他已經大致了解對方的習性。


    愛耍,愛玩。


    劉五環,江嫿,包括現在的安寧。


    以(空白)的手段,想讓他們死,簡直輕而易舉。


    但他就是要玩,像是一個喜歡惡作劇,捉弄別人的孩童。


    隻是他的這種惡作劇,往往會把受害人推向深淵地獄。


    現在看來,劉五環在學校遭遇到的排擠霸淩,恐怕也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成分。


    先從心靈上摧毀,再協助他引爆炸彈......死的不光是劉五環一個人,就連他的家人也要受到千夫所指。


    劉蒔從一個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變成學校周圍撿垃圾的流浪漢,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有江嫿......她被(空白)盯上的原因,真的隻是因為目擊證人這一層身份嗎?


    .............


    我估計看過死神的人不多,建議抖音搜一下千本櫻景嚴,暴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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