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長和大隊長是聽完了全過程的,雖然石村長覺得嬸子講的是實話。


    但也不能當人家麵說啊!


    別說自己剛剛在外麵委婉的勸這個王隊長,這王隊長都不聽,何況說的這樣難聽。


    “你怎麽回事,亂說什麽!還不給人家道歉!”石村長的語氣看似嚴厲。


    心裏還是想維護自己村上的人,不過畢竟陳楚楚等人才是外人,麵子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聽到石村長讓自己道歉,嬸子表情難看,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被陳楚楚打斷。


    “可別啊嬸子,你的道歉我們可聽不得,我覺得啊你說閑話的本事,比你養鵝還要厲害。”


    “瞧瞧這話把我們抵的,都沒辦法反駁你。”


    “不像你養的小鵝,我看是哪哪都能挑出毛病。”剛剛還說比之前幾年好不少呢,陳楚楚看他們隊上的小鵝。


    隻能說中等偏上,如果每年都是他們大隊小鵝養的最好,那就是以數量取勝了。


    小鵝就孵化了幾百隻,最後存活率當然高,也就是清風大隊的地理位置好,要不然也不夠提供這些小鵝的飼料。


    “你懂什麽!”嬸子惱怒道。


    連剛才打圓場的石村長臉色,都變得不好看,這知青同誌真不會說話,他們村裏的小鵝還不好,還有誰村裏好。


    大隊長聽了陳楚楚的話,反倒是有些緊張,顧不上之前的話,連忙問道,“真的嗎?陳知青那我們還要在這隊上買嗎?”


    也不是一定要在清風大隊買,本來就是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就算不在這個隊上買,也有其他大隊願意賣。


    就是如果自己要的多,可能要多跑幾個大隊。


    陳楚楚點頭,“如果可以換地方的買話,我們再看看吧。”本來自己還是想直接在一個大隊直接買完,中等的小鵝也是可以養好的,就是前期要費些功夫。


    但這嬸子說話不太好聽,陳楚楚也不想在這買了。


    大隊長在這件事上,百分百願意聽陳楚楚的意見,既然選擇相信了陳楚楚,陳楚楚的決定自己都會支持。


    “行,那我們就多跑幾趟再看看。”


    “不好意思了石村長,這個條子你拿回去吧,之前我們的也麻煩你還給我們了。”


    石村長臉上的表情都要維持不住了,“不是吧老哥,你還真聽這個小同誌的話。”


    “年紀輕輕看起來啥也不懂,她會什麽養鵝,我們同誌也沒說錯嘛。”


    “我們的小鵝養的可以說是,整個鎮上最好的了,不在我們這買,你到其他地方也不會買到更好的。”


    就因為幾句話,就不在自己這買了,這多虧啊,這次王隊長過來買,要的小鵝還不算少。


    這麽多小鵝,自己村裏也難處理,要是都養村裏的飼料也是問題啊!


    而且這算額外收益最後到年底,也都是會發給村裏人的,就因為這小同誌幾句話,就泡湯了。


    到現在石村長也不覺得是自己村裏人的問題。


    大隊長不讚同,“麻煩石村長了,我們這次全權聽陳知青的,我們還是再看看吧。”


    他的意思很簡單,這件事自己不做主,勸自己是沒有辦法的,要還想做這筆生意,還不如想想怎麽勸陳知青。


    “這......”石村長聽懂了大隊長的意思,但剛剛自己話裏話外都在不看好陳楚楚,現在肯定是拉不下臉和陳楚楚說話的。


    但又有點不死心,想著後麵單獨賣小鵝的麻煩,還是轉頭對陳楚楚嘴硬道,“小同誌,你看我們養了這麽多年的鵝,經驗肯定是比你豐富的。”


    “這小鵝,你也不能就這樣幾句話,就否定了我們隊上同誌一年的付出吧。”


    心裏想著挽留清山大隊這筆生意,說出的話卻又是責怪陳楚楚的意思。


    陳楚楚不想在和他們多說什麽,本來還想好心提醒一下的,既然人家經驗豐富也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麽。


    無視掉石村長,陳楚楚對著大隊長說,“大隊長,我們走吧,早點弄完我們好回去。”


    “行。”大隊長幹脆的應著,看向石村長就等他拿回自己的條子了。


    看陳楚楚無視自己,當做沒有聽見自己話的石村長,像被噎住一樣,沒來得及理會大隊長熾熱的眼神。


    對陳楚楚說道,“你這小同誌咋這樣沒禮貌,我不是在和你說話嘛。”


    “嗬,我覺得跟你們比我們還是太有禮貌了,說話那麽難聽都沒罵你們,隻是不在你們這買了。”


    “你們村子太優秀了,想也不缺我們村要買的這幾個。”


    陳楚楚皮笑肉不笑的,什麽玩意,自己清風大隊的人沒禮貌不說,自己不理他就破防了。


    還真是雙標呢。


    “你!”石村長還想說些什麽。


    大隊長走向前來,擋住陳楚楚,“石村長你還是趕快把條子給我們吧,我們趕時間。”


    最後幾人算是不歡而散,石村長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最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回頭把養大鵝的嬸子罵了一頓,扣掉一整天的工分。


    今天損失的可不止一天的工分。


    沒事說什麽閑話,就算知道人家養不好,就不能背著說嘛,非要當人麵說。


    大隊長拿著自己的條子,還是問道陳楚楚,“陳知青清風大隊的小鵝,是真的有什麽問題嗎?”


    大隊長是看不太出有什麽問題的。


    陳楚楚沒有先回答大隊長,轉頭問道桂花嬸子,“嬸子你有沒有看出什麽?”


    之後養鵝村裏肯定是要出人的,桂花嬸子又能幹,算是自己想的預備役。


    桂花嬸子回憶起剛剛的小鵝狀態說道,“我挑的時候發現大部分的小鵝,還是很活潑好動的,看著很有精神。”


    “然後呢?說你自己的感受。”看桂花嬸子停下,陳楚楚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桂花嬸子有些猶豫,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不怎麽漂亮。”


    “對!你說的沒錯。”


    大隊長疑惑,“長得不漂亮也有關係嗎?”


    陳楚楚朝大家科普道,“我們可以從很多地方,可以觀察到小鵝的健康狀態。”


    “第一個就是大家都會的,看小鵝是不是有精神。”


    “第二就是東西吃的多不多,還有就是小鵝的羽毛健康的來說,會是光滑,緊密且有光澤的。”


    “如果羽毛光是蓬鬆,但沒有光澤或有脫落的情況,就是健康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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