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眼裏閃過一絲憐憫,“早些年饑荒餓死了,這趙奶奶年紀大後,誰也不記得就記得秀蘭。”


    陳楚楚和呂素對視,“額,這,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


    “行,走吧。”呂素也有些尷尬。


    “同誌既然沒有事了,我們就先走了。”陳楚楚對公安同誌說道,車站的大叔登記完就走了,行李都給她們了。


    “行。”


    陳楚楚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劉大爺回去沒有。


    “我們快走幾步吧,能趕上最好,趕不上的話我們就先去吃飯。”陳楚楚對著呂素說道。


    呂素點點頭,倆人加快速度朝牛車停的地方。


    本來因為清雲鎮比海市要冷,倆人在下車前,都加了一件外套,這從火車站走到公安局,又走到牛車處。


    到牛車時,倆人的汗都走出來了。


    “還沒走,我們運氣太好了,楚楚快!”呂素眼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看見了牛車。


    牛車上還坐著兩三個嬸子聊著天,劉大爺在車旁抽著旱煙。


    “劉大爺!”呂素走近就朝劉大爺打著招呼。


    劉大爺轉頭看著倆人,“回來了,上車坐好我們就回去了。”


    聽見劉大爺的話,陳楚楚疑惑的問,“劉大爺你這是等我們呢?”


    劉大爺還沒講話,其中一位嬸子就開口道,“就是啊,我們幾個早就到了,劉叔說知青回家就10天時間。”


    “就讓我們再等半小時,瞧,這不是正好嘛,你們再晚來一會,我們就走了。”


    陳楚楚從下麵把行李遞給呂素,“那可太謝謝劉大爺,耽誤幾位嬸子時間了。”


    “這有啥,回去也沒事做,在這嘮著嗑也不無聊,除了冷點。”嬸子們紛紛笑道。


    “坐穩了,走了。”劉大爺見陳楚楚上了牛車,抽了牛一鞭子。


    劉大爺見倆人都拿著行李,就直接把倆人送到門口,陳楚楚的房子本就跟知青點近,陳楚楚下車後,呂素也就跟著一起下了車。


    院子裏的雪很明顯被人清掃過,想應該是知青點的同誌知道自己要回來,提前打掃過。


    自己的其他的房間都是,上了鎖的,她們想幫忙也沒辦法。


    陳楚楚剛放下行李沒多久,門口就傳來鍾靈的聲音,“楚楚,剛剛看到呂素回來了,就知道你回來了。”


    “你屋子太久沒住人了,我們來幫你一起打掃一下房間。”


    鍾靈帶著馮雨和梅芸進來。


    “我一個人也可以的。”陳楚楚朝幾人笑道。


    鍾靈直接拿過她手裏的掃把,“人多動作快,你也可以早點休息。”


    “就是,別囉嗦了,快幹吧。”馮雨直接去到廚房,收拾起了廚房的衛生。


    幾人默契的將陳楚楚的臥室,留給她自己打掃,其餘的一人一間。


    怕陳楚楚誤會呂素不願來,鍾靈還專門解釋道,“素素本來也是要來的,我想著她也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了,就沒讓她來。”


    “當然,本來我自己住的屋子,你們能來幫我就很好了,素素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火車上她都沒怎麽睡覺。”陳楚楚不在意的說道。


    “那就好,素素還怕你誤會呢。”


    “得了吧,素素根本想不到那裏去。”陳楚楚知道,這是鍾靈專門為呂素解釋的。


    幾人動作很快,沒一會就把房間收拾好了。


    看鍾靈她們馬上就要離開,陳楚楚連忙喊住,“等一下,鍾姐。”


    以為陳楚楚還有什麽事的鍾靈,停下了腳步,就看陳楚楚從房間出來,手裏多了幾副手套。


    “鍾姐,這是給你們帶的新年禮物。”陳楚楚將手套直接一一塞到幾人的手中。


    “不,不用。”鍾靈趕緊將手套遞回陳楚楚的手上。


    馮雨更是直接,拿著手套就像是手裏,抱著一杯開水一樣,左手騰右手的。


    這手套看著就不便宜,自己怎麽能收。


    梅芸倒是進退兩難的樣子,一會向前一步,一會後退一步。


    陳楚楚直接被三人的樣子逗笑,“拿著吧,每個人都有,素素的等會你們帶回去,我也不可能一個人戴5雙手套啊。”


    “那要不然,我們補錢給你。”鍾靈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


    “行了,快走吧,提錢以後你們都不要幫我了,每幫一次,我們就算一次賬。”看陳楚楚表情很是認真,幾人也不再囉嗦,收下了手套。


    “那等會我把我新織的圍巾給你送過來,藍色的你戴著肯定好看。”鍾靈開口。


    聽到鍾靈的話,其他倆人也在想可以回一些什麽禮物。


    “那感情好,正好我沒有圍巾,不過還是明天吧。”


    “等會我還要去大隊長那裏銷假,回來肯定要休息。”陳楚楚也不客氣。


    “行,那我們先回去了。”另外倆人倒是鬆了一口氣,她們還沒想好送什麽給楚楚呢。


    等鍾靈她們離開了,陳楚楚才拿上介紹信和連環畫,重新鎖上門去找大隊長。


    貓冬期間,村裏的幹部都隻有上午在辦公室,下午回自己家。


    所以陳楚楚直接去了辦公室,裏麵隻坐著大隊長和老村長。


    “大隊長,老村長,我來銷我和呂素的假了。”陳楚楚拿著證明放到桌上。


    “回來了,陳知青。”大隊長朝陳楚楚打著招呼,老村長也點著頭。


    大隊長拿著桌上的登記表,勾去了陳楚楚和呂素的記錄,“幸好當初聽了陳知青的話,從第一場雪下來,我數過隻有兩天沒有下雪。”


    “今年的收成雖不能全部保下,但我們的損失也非常小,等貓冬結束,一定會給陳知青分獎勵的。”想到最近一直來清山大隊拜訪的其他大隊長,心裏就高興。


    誰讓他們之前像看傻子一樣看他,現在問到自己頭上了。


    “我哪有什麽功勞,還是大隊長你細心,我就那麽提了一句,您就放在心上了。”陳楚楚當然不能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


    “行了,別推辭了。”老村長此時開口。“我先回去吃飯了。”說完話,就起身離開了,也不等陳楚楚回答他。


    大隊長,“聽老村長的就是。”


    “那行,對了大隊長這個你幫我給進步,是我給他帶的新年禮物。”陳楚楚把手裏一直握著的連環畫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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