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哈裏斯戰戰兢兢的等在一旁,心情忐忑的感知著方煜霆細微的情緒變化。他覺得這位主公可不是個心慈手軟之徒,能讓克蘇魯都甘心臣服的偉大君王,那得是何等凶殘啊!


    聽了哈裏斯的計劃後,方煜霆也有些糾結著,是把會議室裏的那群高級將領團滅了,還是參考哈裏斯的計劃,對災變孢子全麵研究一下。


    按理說,這些高級將領死了,還會有新人頂上來,又不是殺了這幾個老東西,軍隊就散了。所以弄死他們好像意義也不大。當然會讓北美局勢變亂,但亂不亂和他有什麽關係?


    而北美聯合體的科研能力很強,如果利用這些將軍有係統、有計劃的針對災變孢子擬生體進行有序繁殖,科學打造一批災變戰機、災變坦克、災變導彈,那肯定比老乙弄出來的那些東西要強大無數倍。


    就在方煜霆權衡利弊的時候,北美聯合體國防部會議室的房門被猛地撞開。一名年輕參謀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急聲地稟報道:“部長,出事了!我們的監測係統剛剛捕捉到一次極為異常的信號接入情況!”


    會議室裏原本正熱烈探討利用災變擬生體構建新軍團計劃的將軍們,瞬間噤聲,齊刷刷扭頭看向參謀,亞曆克斯部長更是“噌”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慢慢說,把情況詳細講清楚,究竟怎麽回事?”


    參謀略帶緊張的說道:“是這樣的,長官。我們一直對那部呈現詭異變異的手機保持著高強度監控,其信號波段、傳輸頻次都在嚴密監測範圍內。就在幾分鍾前,監測設備發出警報,提示有外部不明來源信號接入該手機,而且這信號來源……”


    參謀頓了頓,抬眼快速掃過眾人,接著道,“經定位追蹤,指向了盛京地區,華夏的北方城市盛京。”


    “盛京?華夏?” 一位將軍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那鬼地方怎麽會跟這手機扯上關係?難不成這災變背後還黑手在操控?”


    “我就知道,是華夏!這個世界上能有這種技術實力又和我們對著幹的,也就隻有華夏了!”另一名將軍也事後諸葛亮的說道。


    “技術團隊立即行動,全力阻斷後續信號接入,加固手機周邊防禦屏障,絕不能讓它再成為外部窺探操控的窗口;情報部門馬上聯合國際盟友,深挖這盛京線索,不管涉及什麽勢力、組織,我要他們的詳細資料,連根拔起……“


    “閉嘴吧你!”就在亞曆克斯緊急部署的時候,那個張牙舞爪的災變手機裏忽然傳出了方煜霆的聲音。


    將軍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脖子僵硬地扭轉,齊刷刷瞪向玻璃箱子裏的那部手機。隻見那手機仿若被注入邪性生命力,竟 “人立” 而起,屏幕幽幽亮起,當中一張圓餅似的笑臉咧得誇張,那模樣像極了在暗處肆意嘲諷的鬼魅,看得眾人脊背發涼。


    還沒等將軍們從這驚變中緩過神來,隻聽外頭轟隆一聲巨響,好似天崩地裂,會議室的房門已被一塊巨石嚴嚴實實堵住,塵埃彌漫,砂石簌簌滾落,驚得眾人跳腳。


    亞曆克斯到底是久經沙場,反應最為機敏,嘶吼道:“快,切斷信號!絕不能讓它再胡作非為!” 國防辦公室的技術人員手忙腳亂,手指在操作台上翻飛,額頭汗珠滾滾,試圖掐斷這詭異連線。


    方煜霆吃過一次被切斷信號的虧,同樣的招式怎麽能對聖鬥士使用兩次呢?在盛京郊外,那一片農田之上,數十根電網高塔的頂端,一根根血肉擬生的信號發射器豎起。同一時間,對馬島、福島附近海域,同樣的中繼塔破水而出。


    緊接著,美洲西海岸沿線,林立起一排更為粗壯的觸手豎起,充當著信號發射塔,剛一激活,超強信號如洶湧潮水,“嘩啦” 一聲奔湧而出,衝擊得整個美洲大陸通信頻段瞬間紊亂、陷入停滯,航班導航亂了套,街頭信號標識閃作一團,民眾手中電子設備嗡嗡作響、屏幕狂閃。


    北美聯合體國防部,全部信號瞬間癱瘓,各種監測設備滋滋冒火花,屏幕一片雪花噪點,通訊頻道裏隻剩刺耳雜音。而災變手機卻似在風暴中心悠然自得,信號穩如泰山,屏幕上的笑臉愈發燦爛,好似在宣告這場跨洋 “電波對決” 的勝利,把一眾將軍驚得瞠目結舌,呆立當場。


    “這簡直就是個魔鬼!”一名將軍忽然拔出手槍,對著那部手機“呯呯”兩槍。可惜手機在防彈玻璃的盒子裏,幾顆子彈潛入了玻璃,但無法將其射穿。


    “我說了,都給我閉嘴吧!”方煜霆也同時出手,就在那將軍拔槍的一瞬間,他也開啟輪回重塑,這一次他是想要絕殺的,不想留下任何隱患,直接在空中凝聚出幾立方米的沙林毒氣,這是當初老甲從他們在東瀛基地裏搜出來的,剛好原湯化原食。緊接著又是幾個立方米的氰化物混合粉末扔出去,這倒是方煜霆的私人秘製,量大管飽,不死不要錢。


    站在前麵的幾個將軍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就一口氣沒上來,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緊跟著一大團粉塵在會議室內彌散,就如同把會議室扔進了麵粉廠,煙塵翻湧,宛如仙境。但是那仙境是真能送你上西天的,隻需要吸入一小口粉塵,直接駕鶴西遊!


    隻是還不等吸入毒氣和毒粉的人毒發身亡,幾個濃硫酸立方體又在空中出現,潑灑下來,那些眩暈、窒息,幾乎中毒而心髒驟停的將軍還來不及死,就被一大坨濃硫酸澆在身上。瞬間慘叫聲此起彼伏,一片片濃煙升騰,血汙四處流淌。


    帕克上校之前就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當方麵被憑空出現的巨石封死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感到不對勁,立即側身閃到會議桌下方,順手操起一把椅子當作臨時盾牌。


    眼看幾名將軍突兀的倒下,緊跟著大量粉塵襲來,帕克心下暗叫不好,多年的生化危機應對訓練在這一刻急速運轉起來。他瞥見牆角有個應急防護箱,當下也顧不上許多,貓著腰、憋著氣,借著桌椅掩護,幾個箭步衝了過去。


    打開箱子,裏麵果然有幾副防毒麵具,帕克迅速抓起一副給自己戴上,又扯下旁邊的防火披風裹在身上,這披風本是應對火災時防灼燒用的,如今也能姑且抵擋一二硫酸的侵蝕。此刻會議室裏已經哀鴻遍野,地上全是身中劇毒又被澆了一身硫酸,垂死掙紮、求死不得的準屍體們。


    方煜霆不是做事兒留尾巴的性格,緊跟著幾立方的自製燃油扔下來。“殺人須放火,斬草要除根”,既然出手,就要確保萬無一失。絲滑的液體從天而降,看起來像水,但又比水更粘稠一些。


    “該死!這是一點兒活路也不給留嗎!!”僅存的帕克上校深知這是要命的前奏,他掃視四周,目光鎖定在會議室盡頭的一個小型通風管道口。那管道口不過半人高,但此刻卻是唯一求生希望。


    帕克上校把防毒麵具又緊了緊,將身上披風裹得嚴實,迎著那滾滾毒煙、紛飛粉末,拚盡全力朝著通風口奔去。剛到近前,身後“轟隆”一聲巨響,燃油被點燃,爆炸熱浪如洶湧猛獸撲來,他整個人被掀飛出去,狠狠撞在管道口的擋板上,瞬間將擋板撞開,整個人被強大的氣流推入到管道深處。


    下一秒,整個會議室便被一團大火吞噬,曾經縱橫天下,所向披靡的北美聯合體軍方高層,全軍覆沒。


    此時的觀星閣內,氣氛又變得壓抑起來。葉淩軒坐在方煜霆對麵的沙發上,正用一塊濕毛巾擦著鼻子上的血跡,這是剛才跟“地支四傻”亂戰時候被打傷的。雖然他體質很好,瞬間就恢複了,但是被打出鼻血的樣子還是十分狼狽的。


    沈伯仁一臉諂媚的站在一邊,滿臉堆笑的拿著毛巾,麵露關切,就像在病榻前緊張忙碌的孝子一樣,暖心的問道:“葉少,您感覺怎麽樣,傷的這麽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啊?”


    葉淩軒把染了血的毛巾隨手扔給沈伯仁,不耐煩的說道:“哪有什麽傷?隻是不小心擦破點皮而已。”他才不願意承認自己被打傷了,他知道地支四傻隻是田小薇身邊的保鏢後,心裏更是升起一種挫敗感。區區四個保鏢,就能和他打成平手,還把他打出了鼻血,這要是方煜霆親自出手,自己恐怕更不是對手了。


    尤其是看到沈伯仁在旁邊咋咋呼呼的噓寒問暖,感覺自己就像被打成重度殘疾了一樣,這更讓他覺得惱火,看著沈伯仁的眼神也充滿了嫌棄和厭煩。


    沈伯仁不知道自己是拍馬屁拍到了馬鞭上,還覺得這是一個接近葉淩軒,展現自己關切,拉近距離的機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表現起來,就差弄個擔架把葉淩軒給抬起來插上尿管喂水喂飯了。


    一旁的孫玉簫也趕緊在葉淩軒麵前表現,還特意偷偷在衛生間補了個妝,讓之前尊貴典雅的妝容多了幾分撩人的妖豔,肩帶向兩側鬆了鬆,讓事業線露出來的多一些,花枝招展站在葉淩軒身邊。


    “小薇啊,要說還是你的錯,你那幾個保鏢連葉少都不認識,還鬧出這麽大個誤會,把葉少打傷成這樣。你這個做老板的,還不替他們給葉少道個歉啊?”孫玉簫一邊彎腰給葉淩軒端來一杯茶水,一邊在彎腰的時候挺胸提臀,雪白的胸脯在葉淩軒麵前呼之欲出。


    “我說了,都給我閉嘴吧!”方煜霆忽然一聲暴喝,恰似驚雷貫耳,孫玉簫和沈伯仁嚇得一哆嗦,臉上的笑瞬間僵住,手裏的毛巾和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偷瞄著方煜霆。


    其實方煜霆也不是衝著他倆,而意識裏正在北美聯合體的國防部會議室裏 “大開殺戒”,眼睛看似盯著前方,實則空洞無神,看到的全是那邊毒霧彌漫、慘叫嘶吼的慘烈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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