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戰俘們發出驚恐的呼喊,恐懼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原本還帶著幾分軍人尊嚴的眼神中,如今隻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還有誰想反對?” 老乙那驚雷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航母上空回蕩,仿佛是死神的宣判。它那巨大的觸手在海水中攪動,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我願意效忠主公。”一個顫抖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一名青年士兵滿臉驚恐,用夾生的華夏語說道。畢竟是2035年了,很多國家都會主動學習華夏語,因此簡單的一些對話他們還是能聽懂的。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老乙滿意地點點頭,它那龐大的身軀挪動了一下,海水泛起巨大的波瀾。“下一個。”


    隨著一個又一個戰俘顫抖著說出“我誓死效忠主公“,兩千多名戰鬥人員全部倒戈,加入了方煜霆的陣營。當然他們也不知道“主公”是誰,反正活下來的都是怕死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這兩艘航母應該歸我吧?”老乙沒有心思一個個的接受戰俘,而是在意識裏和老甲爭吵起來。


    “憑什麽歸你,你出了什麽力嗎?”老甲不屑的說道:“你剛來,他們就投降了,戰利品跟你有什麽關係嗎?再說你已經有一支艦隊了,做人不要那麽貪!要懂得適可而止!”


    老乙生著悶氣,龐大的身軀不住的顫抖,帶著海水也跟著不停攪動,一層層巨浪推著眾多戰艦在汪洋中劇烈搖晃。“我也是出了力的,你都已經拿走了驅逐艦、登陸艦和潛艇,這兩艘航母要是不給我,我不是白來了嗎!”老乙據理力爭起來。


    “那我不管,我還要去釜山,你要是想撈點兒戰利品,就一起來吧!百濟有世宗大王號,你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抓,誰抓住了算誰的!”老甲不耐煩的說道。


    “去釜山?主公沒說過要打釜山啊?”老乙有些困惑的問道。


    “你不懂,主公最初的計劃就是去釜山,可惜那時候的我還很懵懂,走錯了路,耽誤了主公的宏偉計劃!主公不但沒有責備我,還鼓勵我,說我是個軍事指揮天才!但是我自己知道,那是主公怕我受到傷害,故意那麽說的!所以,從今往後,我老甲再也不能讓主公失望!主公說要有光,那就必須有光!主公說要去釜山,我們就去釜山!”老甲說著說著,莫名給自己說激動了,慷慨激昂,熱淚盈眶。


    “這話說的對,主公要啥來啥!我跟你去,幹他媽的!”老乙被老甲這麽一說,好像把剛才的事兒就給忘了,也跟著激動起來。


    “全軍聽令!目標釜山,全麵出擊!幹他媽的!”老甲的號令在整個菌群中傳播,波濤洶湧的海麵上,幾架災變戰機撕扯著狂風掠海而行,下方的一艘艘戰艦列隊啟航,兩側海域中數萬頭災變海獸簇擁著艦隊向前遊去,密密麻麻,浩浩蕩蕩,朝著釜山方向進發。


    “幹他媽的!”無數海獸發出吼聲附和著老甲,此起彼伏低嘯匯聚成恐怖的嗡鳴,神秘而令人絕望,在浩瀚的天海之間回蕩,宛如克蘇魯的低語……(知道克蘇魯在說什麽了嗎,反正不是什麽好話)


    盛京,空中餐廳“望月樓”包房內,葉淩軒斜倚在沙發上,一邊喝著酒,一邊一臉倦意的看向對麵的黃胖道長、灰袍道長在那神采奕奕,眉飛色舞的演說。


    “葉公子,盛京自古以來都是龍興之地,幅員遼闊,物產豐富,工業基礎完備,交通便利,鐵路線如蛛網般縱橫交錯,公路密織如織錦,航空線路亦是四通八達,牢牢控製著整個遼北中樞。而連城背上麵水,易守難攻,在材料、輕工、造船等行業都十分發達。你我聯手,可以互通有無,守望相助,彼此成掎角之勢,共抗外敵,合力發展!日後若有機會,葉公子若揮師南下,逐鹿中原,我等必為助力……”


    黃胖道長唾沫橫飛,口若懸河,說的口幹舌燥。他就是之前提到過的“方舟傳承委員會”的主席,名叫賈道真,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灰袍道長,名叫李玄風。(《第14章 烈焰詩人 末世神棍》,坑挖了太久了,才有輪到填這一塊。)


    這段時間,兩人在連城忽悠了一群有錢人搞了一個避難所,這段時間囤糧囤水囤能源,搞得如火如荼,風生水起。本以為坐等末世來臨,就能躲到避難所裏當土霸王逍遙快活了,哪知道連城又出現了一個“華夏協同保障統籌聯合會”的組織,上來就要求賈道真把自己的“方舟傳承委員會”合並到他們的組織裏,並且要求賈道真的避難所接受他們的管理,由他們派人來監督避難所的建設、運營和管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事兒辦的確實欺負人,兩位道長畢竟都是進化者,不仗著自己的“道法”欺負別人就已經不錯了,還能讓別人給欺負了?於是兩位道長就打上門去,想要講講道理。結果人家那邊好幾個進化者,上來就給兩位道長一頓暴揍。


    兩人挨了打,不敢在回連城,辛辛苦苦建設的避難所也被鳩占鵲巢,隻好來盛京找葉淩軒投靠。他們在上一次末世中和葉淩軒有過一些接觸,也算是熟人,知道葉家的實力。隻不過賈道真不太甘心給葉淩軒當狗腿子,還想用自己那已經不存在了的避難所作為籌碼,談談合作,忽悠好了,沒準能從葉淩軒這邊兒借點兒兵把老家奪回來。


    而葉淩軒現在和他倆也差不多,被打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心灰意懶,毫無鬥誌。一個失意的人遇到兩個失敗的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正當三人各懷鬼胎、胡說八道之際,包房的門毫無征兆地被推開,十餘名身著統一製服的服務員魚貫而入,迅速分作兩列站定,一個個身姿筆挺,顯得訓練有素。緊接著,一位身著幹練職業裝、盡顯大堂經理風範的女子,穩穩地推著一輛擺滿精致餐食的餐車,款步邁入房間。


    葉淩軒見飯菜來了,便不緊不慢地直起身子,抬了抬眼皮,目光在賈道真和李玄風身上蜻蜓點水般掠過,嘴角扯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二位道長,千秋大計的事業咱們稍後再談,請二位上坐,咱們邊吃邊談。”


    賈道真和李玄風自是聽出了話裏那層淡薄味兒,可當下寄人籬下,也不好計較,剛要應和著移步,李玄風眼神隨意地在周遭一掃,恰與一名服務員的目光撞了個正著。那服務員的眼眸中驟然泛起寒芒,一道凜冽殺意如冰錐般直直刺來,李玄風隻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仿若洶湧潮水奔湧席卷而來,瞬間將他渾身每一處感官都刺激得緊繃起來。


    “不好!”李玄風嘶吼出聲,雙臂發力,將擺滿珍饈的餐桌一把掀翻。佳肴潑灑,湯汁四濺,杯盤碗盞滾落一地。


    與此同時,幾名服務員,臉色驟變,齊刷刷抽出幾把泰瑟槍,對著李玄風、賈道真和葉淩軒三人就是一陣亂射。電擊彈裹挾著淩厲勁風,呼嘯而出,釘在翻倒的桌麵上,發出一連串“呯砰砰”的悶響。


    “是聯合會的人!”李玄風抬腿一腳,踢在桌麵上邊緣上,巨大的桌麵橫著翻轉起來,朝著一群服務員飛去。李玄風趁機壓低身子,拔出背後的長劍,緊隨其後。


    桌麵馬上要砸到一名服務員時,那服務員揮手一圈,轟在桌麵上,將厚重的實木桌麵砸得四分五裂,瞬間木屑紛飛,煙塵大作,就在大家被木屑迷了眼,出現了一個短暫視覺盲區的時候,李玄風忽然縱身一躍,長劍刺入,直取服務員咽喉。


    那服務員也是個進化者,見長劍刺來,也不躲避,一隻手在胸前一橫,竟然抓住了領玄風的長劍,順勢一拽,將李玄風拽了個踉蹌。服務員舉起拳頭,正要向李玄風的腦袋砸下去,卻見李玄風手中已經多了一張黃色的符籙。李玄風符咒在空中一展,口中道了一聲:“定!”隨後向前一點。那服務員見符籙迎麵而來,忽然意識一陣恍惚,整個人竟然呆立在原地。李玄風把符籙往那服務員頭上一拍,“啪”的一聲,將他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什麽情況!”其他幾名服務員也一臉震驚,這是道法嗎?這也太不講理了!李玄風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上前一步,長劍一撩,直指另一個服務員麵門。服務員反應很快,側步一閃,躲過這一劍,手中拽出一條甩棍,朝著李玄風抽去。


    李玄風長劍蕩起,腳尖一擰,揮劍轉身,一套動作身法飄逸,手中長劍橫掃,斬向那服務員的腰間。那服務員趕忙後退兩步,正想調整腳步,卻見李玄風手中又多了一道符籙,在他麵前一晃,那服務員腳下踉蹌,竟然失去平衡,李玄風墊步上前,符籙拍出,印在那服務員胸口,服務員瞬間失去意識,咣當一聲躺倒在地。


    “這李道長可以啊!這是真會道法啊!”葉淩軒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讚歎起來,他一直以為這兩個老道招搖撞騙,沒想到還有點兒真東西。


    “見笑了,小道,小道而。”一旁的賈道真條件反射的謙虛一下,滿麵堆笑,隨後馬上發覺此刻不合時宜,忽然背後一個服務員衝來,一甩棍狠狠砸在賈道真的腦袋上,一棒子將他削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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